“啊!?”
听到芙寧娜的話,馬招娣和武吉驚呼一聲,
“就…這麼簡單?”
兩人都有些不可置信,這可是力量啊,他們這里哪個修煉沒有經年累月的修習才可以。
結果人家提瓦特這麼簡單就獲得神之眼了?
這不太對吧?
芙寧娜聞言,歪頭眨了眨眼,嘴角也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簡單?那可未必哦~
神之眼可不是隨便就會出現的小玩意兒,得是心里有‘願望’的人才配得上。
那些被神之眼選中的人,為了那份‘願望’付出了多少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你以為一般鐵匠隨便揮揮手中的錘子就能拿到神之眼?
那得是敲打手中的鐵塊時,心里揣著‘要讓家人過上好日子’的勁兒才行。”
武吉听完芙寧娜的話,摸著下巴琢磨道︰
“這麼說,不是看誰練得苦,是看心里那股火夠不夠旺?”
“bingo!就是這樣!”
芙寧娜打了個響指,馬招娣得知後,拍了下手︰
“那豈不是……咱們也有可能?”
芙寧娜被她臉上的神情逗笑了,指尖點了點臉頰︰
“誰知道呢?神明的心思,可是比楓丹的洋流還要難猜呢∼”
雖然還是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做,但不管怎麼樣,兩人心中到底是有了一個念想。
千恩萬謝之後,幾人就和姜子牙一同回去了。
此時的申公豹等人找不到趙公明也是急瘋了,但是不管聞太師怎麼運用天眼查,就是查不到他在哪?
對此聞太師也十分疑惑,這究竟是發生什麼了?
這麼大個人怎麼就能突然失蹤了?
而趙公明呢?
有了他的幫助,山洞里受傷的人總算好了個七七八八。
但不知為何,溫迪在那之後,詢問他們傷好了有什麼打算,幾人都沉默不言。
甚至有些人晚上還偷偷摸摸的解開身上包扎的繃帶,放任自己的傷勢加重。
但這樣的手段又怎麼能瞞過溫迪,半夜,他就被溫迪和鐘離抓了個正著。
鐘離見狀蹲下身,看著他的眼楮,說道︰
“傷口愈合本是自然之理,為何刻意阻撓,是怕離開這里嗎?”
那人見狀,猛地低下頭,眼圈泛紅卻咬著唇不說話。
鐘離目光冷靜的掃過洞角那些沉默的身影,繼續道︰
“此處雖能暫避風雨,卻非長久容身之所,你們所懼的,是外界的動蕩,還是……無家可歸的茫然?”
這一句好似問到了眾人心里,有幾個人都在默默抹眼淚。
溫迪在一旁見狀,拿出琴,撥弄出幾個音符,說道︰“看得出來,連傷口都在替你們喊‘不想走’。”
說著,他歪頭看向眾人,但笑容里卻藏著一絲認真,
“可是,總待在山洞里,風都吹不進來了,藏在心里的念頭,不乘著風出去闖闖,怎麼會發芽呢?
你們看,外面的風正等著帶你們去想去的地方哦——
無論是找失散的人,還是建個新的家,總得先邁出腳才行,對吧?”
這時,一人忽然長嘆一聲,踉蹌著走到溫迪與鐘離面前。
他左臂的傷口剛剛愈合,這一動又扯到了,瞬間將包扎好的繃帶浸得暗紅。
而他卻渾不在意般跪倒在地,聲音顫抖著說道︰
“恩人…不是我們不想走…實在是…實在是無處可去啊。
我們里頭,有人敢違了大王征勞役的命令,官兵便提著刀闖進村子,人殺了,房子也一把火燒成了黑炭。
就算僥幸沒被燒家的,親人也早沒了大半——回去?回去看那斷壁殘垣嗎?不過是再剜一次心罷了。
今日那昏君為了一座樓就能把我們當草芥。
誰知道明日會不會為了塊石頭、一棵樹,再把我們往死里逼?
我們……我們是真的怕了,也真的不敢再回去了啊!
可……可不回去,我們又能去哪呢?天大地大,竟沒有一寸地方能讓我們這些人,喘口氣、活下去……”
這段話狠狠的撞擊了趙公明的心,沒想到,那昏君竟然如此殘暴。
但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鐘離已經默默取來干淨的布條,蹲下身替那人重新包扎傷口,指尖穩得沒有一絲晃動︰
“天地雖大,若論容身之處,西岐或可一去。”
“西岐?”
听到鐘離的話,幾人都抬起頭看向他,鐘離將纏好的繃帶系成穩固的結,繼續說道︰
“據我所知,那里的伯侯姬昌,素有仁德之名。
听聞其治下,徭役有度,孤寡有養,即便是流亡之人,也能尋得一份生計,不像此處這般……”
說著,他頓了頓,換了個說法,
“至少不會因勞役之事輕易動刀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