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並非陛下有條件,而是在下有條件。”贏建的話語,令眾人皆為之一震。尤其是衛莊,其原本冷峻的面龐上更是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冷意。
    “憑你?呵呵……”,發出一陣冷笑,“你這乳臭未干的小兒,有何資格與本座談條件?”
    衛莊言辭之中,盡是輕蔑與不屑。誠然,在衛莊眼中,贏建不過是個初入江湖、不諳世事的黃毛小子罷了。
    然而,面對衛莊的譏諷與,贏建沉穩自若道︰“憑什麼?就憑我手中這塊由當今聖上親賜的令牌,便可代君行令,號令天下!”
    言罷,只見他手臂一揮,一塊金光璀璨的令牌驟然出現在其手中。
    衛莊見狀,剛欲開口再度嘲諷,然當他看清那塊令牌時,臉上的笑容霎時僵住了。
    只因那令牌乃是嬴政所賜之物,赫然寫著如朕躬親四個大字。
    此時的衛莊方始意識到,眼前這看似平凡無奇的年輕人,絕不是一個黃口小兒。
    于是,衛莊收起了輕視之意,開始仔細端詳起贏建來。少頃,他冷冷地問道︰“未曾料到嬴政尚有昔日之魄力,竟會對你如此委以重任。也罷,說說你的條件就是?”
    說話間,衛莊那猶如鷹隼般銳利的雙眸緊緊凝視著贏建,似要將其看透。
    贏建直面衛莊冷冽的目光,毫無畏懼地回應道︰“我的要求甚是簡單,衛莊兄助我剿滅墨家,事成之後,蓋聶便歸你所有。”贏建直言不諱地表明了自己的意圖。
    “僅此而已?”衛莊似乎對自己所听到的答案難以置信。
    “僅此而已!”贏建神色自若地點了點頭,口吻沉穩而堅毅。
    贏建這寥寥數字,,在衛莊耳畔轟然作響。他原以為贏建會借機提高籌碼,卻未料到竟如此言簡意賅。
    這始料未及的狀況,即便精于洞察人心的衛莊,也不禁有些愕然失措。
    剎那間,衛莊陷入了沉思,暗自思忖︰此人究竟意欲何為?依常理而言,若不鏟除墨家,僅憑嬴政賜予的令牌,大可位高權重,盡享榮華富貴。他卻好像並未放在眼里?
    衛莊越是深思此事,便越覺得其中透著古怪,實在難以揣度贏建的真實意圖。
    于是,他決定不再兜圈子,直接向贏建發問︰“你為何要剿滅墨家?若不如此,你憑借嬴政所賜令牌,本可呼風喚雨,王權富貴盡在掌握,為何輕易舍棄?”
    面對衛莊一連串的質問,贏建嘴角微揚,輕聲說道︰“衛莊兄有所不知,王權富貴,于我而言,不過是浮雲而已。
    我此生最大的心願,是能遠離咸陽這是非之地,自由自在地游歷各國。而陛下之所以應允放我離開,首要條件便是要我協助他剿滅墨家。不知我這番話,衛莊兄是否能理解?”
    言罷,贏建目光坦蕩地直視衛莊,眼中流露出的真誠令人難以置疑其真實性。
    衛莊凝視贏建雙眼許久,試圖從他的眼神中尋覓到一絲破綻或謊言的端倪。然而,無論他如何端詳,所見到的唯有一片清澈與坦蕩。
    衛莊緩緩點頭接受了贏建給出的理由。盡管心中仍存些許疑慮,但此時此刻,贏建的表現確實無可挑剔。或許,每個人對人生的追求都各不相同吧……想到此處,衛莊也不再繼續追問。
    “好,本座答應你,不過本座亦有一個條件。若是你能應允本座,便與你合作,若是不能應允……”0說話間,衛莊那狹長深邃的眼眸中忽地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奇異光芒,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深意。
    “衛莊兄但講無妨。”贏建依舊面無表情地回應道,但他心中卻暗自揣測著衛莊究竟會提出怎樣苛刻的要求。
    只見衛莊雙眼微眯,嘴角似有若無地泛起一絲冷笑,沉聲道︰“除蓋聶須由我處置外,本座亦欲做大秦大將軍!”
    此語一出,贏建不禁眉頭緊蹙,目光如炬,須知,大秦帝國,能榮膺大將軍之職者,皆為立下赫赫戰功、剿滅一國乃至兩國之兵家大能。而衛莊不過是協助自己鏟除六國余孽罷了,與那些名震天下之大將相較,其功勞實難相提並論。
    然,面對衛莊如此條件,贏建一時陷入沉思。畢竟,衛莊實力深不可測,若此時斷然回絕,恐不僅失此得力盟友,更或引發難以預料之變故。然若輕易應承,又恐引起朝堂上下之非議與不滿......。
    “好,贏建代陛下答應便是!”思慮都三後,贏建還是答應了下來。
    畢竟,此筆交易對雙方皆至關重要,若處理不當,恐引致難以預料之後果。
    而為保計劃順利推進,贏建繼而言道︰“不過有些事須先言明。在下願應衛莊兄出任大將軍一職,但在此期間,在六國叛逆未被徹底剿滅之前,煩請衛莊兄暫且听命于吾之指揮。”
    贏建深知,自己絕不可能輕易就將權力完全下放給衛莊,否則容易節外生枝,所以,經過熟慮之後,他才想出了這樣一個看似兩全其美的條件——既能夠在短期內收服衛莊,使其為己所用;同時,又不至于令衛莊覺得顏面掃地、難以接受。
    果不其然,當贏建提出這個條件時,衛莊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原本還算平靜的面容此刻明顯流露出一絲不悅之色
    。要知道,衛莊向來都是心高氣傲之人,平日里只有他人對他俯首稱臣的份兒,讓他去听從別人的調遣?除非那個人有著遠超于他的實力和能耐。
    只見衛莊眯起雙眼,冷冷地盯著面前的贏建,心中暗自思忖著︰眼前這個毛頭小子,除了跟自己一樣狂妄自大之外,何德何能敢妄言指揮自己?一時間,衛莊只覺一股無名之火涌上心頭。
    “哼!想要做本座的老大?可以!但首先,你得先勝過我手中這把鯊齒劍再說!”
    話音未落,衛莊手腕一抖,猛地將鯊齒劍狠狠插入腳下堅硬的地面之中。只听得“ 嚓”一聲脆響,劍身入土大半,周圍的泥土紛紛濺起。
    是不是在下勝過衛莊兄手中的鯊齒便可以讓衛莊兄為在下效力?
    衛莊點了點頭道︰那就先勝本座這手中劍再說!
    說話間衛莊手中的鯊齒劍已經對著贏建一劍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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