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光從孟海洋掌心滲出，賈東旭突然感覺後頸涌起暖流。隨著" 嗒"一聲輕響，他驚覺手麻癥狀消失了。
"好了。"孟海洋拍拍手，"回去睡硬板床，每天早晚各做一次頸椎操——秦淮茹，你監督著。"
賈東旭活動著脖子，眼里第一次有了敬畏"孟大夫，之前是我不對……"
"你們這些庸醫！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孟海洋頭也不回，指尖在激光筆上快速滑動"老太太，您每分鐘消耗的氧氣足夠讓手術台多亮十分鐘，建議去走廊練習深呼吸。"
"手術很成功。"孟海洋摘下手套，看著監測儀上重新跳動的心率曲線，"不過建議準備後事，病人可能活不過今晚。"
"別亂動，"孟海洋的聲音從醫療艙側面傳來，"你現在的細胞活性是常人的三倍，隨便動動可能引發局部爆炸。"
賈東旭突然坐直身體，所有監控儀器同時發出警報。他抓著孟海洋的衣領低吼"你也穿越了？那個世界樹計劃……"
"噓，"孟海洋將食指按在對方嘴唇上，系統界面在他瞳孔中展開，"現在你是賈東旭，軋鋼廠三級車工，妻子秦淮茹，母親賈張氏。記住這個身份，否則系統會判定你為異常數據。"
病房門被猛地推開，傻柱舉著保溫桶沖進來"賈哥！你可算醒了！我們……"
"放下，"孟海洋轉身，指尖的銀針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保溫桶檢測到高濃度酒精，建議去保衛科做個爆炸物檢測。"
"孟醫生，"傻柱把臘肉往桌上重重一拍，"這是廠里特供的……"
"三大爺，您這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他故意把听診器往桌上一拍，"解娣初中都沒畢業吧？王主任的外甥要是真有這本事，您不得先給自家三大媽弄個會計職位？"
閻埠貴眼鏡滑到鼻尖"小孟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我這不是想著……"
"想著用一大爺的威望給王主任送禮？"孟海洋打開藥箱，碘伏瓶蓋突然" 嗒"彈開，"上個月劉海中找您借自行車，您可是說"公家東西不能私用"啊。"
"您可是把我家祖傳的銀鎖送給了接生婆！"易中海突然拍案而起，藤椅在青磚地上劃出刺耳聲響，"那鎖上還刻著"長命百歲"！"
孟海洋正在給一大媽量血壓，血壓計水銀柱突然" 當"掉到底"三大爺，您這禮可送錯了。一大爺血壓高，您送二鍋頭？"
"小孟你！"三大爺猛地轉身，槽子糕在網兜里晃出細碎的渣，"這是給王主任的！"
"王主任？"孟海洋故意掏出听診器，"就是那個說"要抵制走後門"的王主任？他要是知道您送禮……"
閻埠貴額頭滲出汗珠"小孟你少血口噴人！我這是……"
"您這是"禮輕情意重"？"孟海洋突然提高聲調，"那您倒是把糧票還給二大媽啊！她家小柱子都餓得啃牆皮了！"
孟海洋正在給院里小孩打疫苗，針頭突然扎偏"三大爺，您這轎子是從哪個劇組借的？"
"這是我家祖傳的！"三大爺扯開轎簾，里頭坐著抹眼淚的解娣，"老易要逼死我們全家！"
圍觀人群發出哄笑。三大爺的喇叭突然走音"你、你少轉移話題！老易必須給解娣找工作！"
"找工作？"孟海洋打開藥箱，碘伏棉球突然滾到轎底，"那您倒是讓解娣把初中畢業證拿出來啊！她初二就輟學跟著您倒騰糧票了吧？"
易中海從屋里走出來，手里攥著個布包"三大爺，這是您當年借的二十斤糧票，連本帶利還您！"
王珍珠突然提高嗓門"您要是嫌棄，我就倒給院門口的野狗！"說著作勢要往地上潑，嚇得閻埠貴連忙伸手去接。
"使不得使不得！"三大爺的眼鏡差點掉進湯里，"解成媳婦你這是……"
"三大爺，您上周說幫我們找關系調崗位，這都七天了。"王珍珠突然壓低聲音，"紡織廠後廚采買員的差事……"
孟海洋正在配藥，聞聲頭也不抬"所以你就把三大爺堵在茅房門口，說他吃元宵不擦嘴？"
"他活該！"傻柱撓了撓後腦勺，"不過話說回來，王珍珠真想讓解成調崗位？"
"紡織廠後廚采買員，油水足得很。"孟海洋把藥瓶碼齊，"但閻埠貴舍不得動用他那些"人脈"——除非有更大的利益。"
傻柱眼楮一亮"你的意思是……"
"明天廠里不是要發冬儲菜嗎？"孟海洋突然壓低聲音，"你讓雨水去跟三大媽"不小心"說漏嘴，就說采購科老張頭最愛喝二鍋頭。"
"然後？"
"你懂什麼！"三大爺吹胡子瞪眼，"現在提倡勤儉節約，我這是響應號召！"他偷偷把紅紙包往孟海洋手里塞，指尖還沾著算盤珠子磨出的繭子，"听說您跟軋鋼廠楊主任熟，到時候讓我家解成……"
"解成那小子不是要考技校麼？"孟海洋突然提高嗓門，驚得樹杈上麻雀撲稜稜飛走，"上回我看見他蹲在廠門口抄試卷答案，筆跡跟楊主任抽屜里那份一模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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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爺臉色刷白，紅紙包"啪嗒"掉在地上。後院沖出個穿紅棉襖的婦人，正是三大媽王秀娥"孟大夫您可別亂說！我家解成天天挑燈夜戰……"
"那能一樣嗎！"三大爺急得算盤珠子亂蹦，"解成那是怕雞餓著，先喂點湯……"
"喂湯喂到書包里？"二大媽笤帚往地上一戳，"要我說你們老閻家就該改姓"算"，算計來算計去，連兒子前程都算進去了！"
劉海中搬著小板凳湊過來"我听說解成現在在技校當圖書管理員？每天就整理整理書，工資倒跟技術員一樣？"
"那叫能者多勞！"三大爺梗著脖子，"解成每天整理三十本書，比技術員還辛苦……"
"整理三十本？"孟海洋突然笑出聲，"我昨天去技校借《機械制圖》，結果在工具書區找到了本《養豬指南》，還是解成親筆寫的借閱記錄！"
滿院哄笑中，三大爺的算盤" 嗒"掉在地上。二大媽舉著笤帚追過來，他慌忙往孟海洋身後躲"孟大夫您可得給我作證！解成那是為了全面發展……"
傻柱舉著炒勺從後廚探出頭"要我說這事得找三大爺，他算盤一撥拉，什麼文憑工作都能算出來！"他沖劉家兄弟擠眼楮，"上回解成那工作，不就是三大爺用算盤算出來的？"
"那能一樣嗎！"劉光天急得直跺腳，"解成那是技校畢業，我們……"
劉家兄弟接過證書，封皮上還帶著油墨味。二大媽舉著笤帚從門口過"要我說這事得怪三大爺，他要是早讓解成考這個證，現在至于被姑娘家退婚嗎？"
"退婚？"孟海洋突然笑出聲，"我听說解成現在在技校開補習班，專教怎麼抄答案不被發現。要我說這比當技術員有前途，至少不用怕被查！"
"孟海洋！"賈張氏頂著滿頭雪花沖進來，三角眼瞪得溜圓，"你個小兔崽子偷我家鵝？這三只鵝是給東旭補身子的！"
"賈嬸子這話說的，"孟海洋慢條斯理地摘下听診器，"前兒您說何雨柱偷您家雞，昨兒罵易中海克扣撫恤金，今兒又說我偷鵝。要不咱們去派出所驗驗羽毛？"他忽然壓低聲音，"您褲腳沾的鵝毛，怎麼和您家後院那三只掉的顏色不一樣？"
"孟大夫也來買肉啊？"許大茂晃著二八自行車鑰匙湊過來，"您這赤腳醫生當得滋潤，不像我們放映員天天跑鄉下。您看這五花肉"
"許師傅這話說的，"孟海洋把最後半斤五花肉包好，"您每月三十八塊五的工資，我這赤腳醫生才二十三塊。要不您把自行車票換給我？"他忽然指著許大茂自行車後座，"您這麻袋里裝的，不會是公家電影膠片吧？"
"孟海洋你喪良心！"賈張氏的盆子"當啷"一聲砸在鍋沿上，"我兒媳婦坐月子都沒喝過這麼香的湯！"
"三大爺這話說得，"他笑著擰開二鍋頭瓶蓋，"您知道酒精進入人體後，需要肝髒分解多久嗎？按您這缸子里的量，夠您肝細胞加班到明年開春了。"
劉海中猛地一拍桌子，酒碗里的高粱酒濺出幾滴"孟海洋你少拿科學壓人！咱們老祖宗喝了五千年酒，不照樣活得硬朗？"
"劉師傅這話在理！"許大茂立刻接茬，褲腰帶上的鑰匙串嘩啦作響，"我岳父每天半斤二鍋頭，現在還能扛煤氣罐上五樓！"
孟海洋指尖在桌下悄悄點開系統面板，酒精代謝計算公式瞬間浮現。他忽然起身給眾人倒酒，玻璃杯踫撞聲清脆得像算盤珠子"那咱們今天就按科學喝酒。許大茂你體重75公斤，每小時能代謝7克酒精，這杯二兩半的56度酒下肚——"
"您得連續工作14小時才能排干淨。"他舉起自己的空杯，"我這種60公斤的，代謝完這杯得101novel.com小時。所以各位，明天早上八點前開車都屬于酒駕，需要我幫大家叫代駕嗎？"
劉光齊突然站起來，常年低垂的肩膀挺得筆直"爹，二弟說得對！我車間王技術員就是68屆高中生，現在都在帶徒弟了！"
劉海中抓起雞毛撢子就要抽人，被孟海洋一把攥住手腕。系統獎勵的《人體穴位圖》在腦海中閃爍，他精準按住老人手三里穴"您這高血壓可禁不起激動，上周張大媽就是被氣得腦溢血……"
"少拿病嚇唬我！"劉海中甩開手，卻不敢再動，"老子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多！"
劉光福手里的春餅掉在桌上，劉光齊猛地站起來"孟大夫，我們真沒壞心！"
"那前年我感冒發燒，你們哥仨往我藥里摻安眠藥的事怎麼算？"孟海洋突然放下筷子，系統獎勵的《犯罪心理學》章節在腦海中展開，"需要我調出當時藥渣的化驗報告嗎？"
滿桌人瞬間僵住，烤鴨的香氣突然變得刺鼻。孟海洋掏出听診器掛在脖子上，金屬鏈子叮當作響"不過看在鴨子確實烤得不錯的份上——"
他突然扯過劉光天的胳膊，三指搭上脈門"你最近是不是總心慌？夜里盜汗？上個月借給傻柱的二十塊錢，其實是從你媳婦陪嫁里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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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夫！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
"赤腳醫生就該當冤大頭？"孟海洋冷笑一聲，突然掏出听診器按在王翠花胸口，"大嫂這心跳得跟打鼓似的，怕是甲亢吧？要不我給您開點碘劑？不過得先補齊房租當診金。"
圍觀的人群發出哄笑，三大爺推了推眼鏡"小孟說得在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您閉嘴！"林峰突然轉向三大爺，"您上月借我的五斤糧票還沒還呢！"
"大家听我說！"孟海洋跳上石墩，"知道為什麼最近老鼠都往糧站跑嗎？"他扯開糧袋，露出里面發霉的陳化糧，"因為某些人把新糧都換成票證了！"
三大爺眼鏡滑到鼻尖"你、你胡說！"
"您當年收了三百塊彩禮。"孟海洋慢條斯理地夾起塊紅燒肉，"現在豬肉漲到一塊二了，這桌菜值不少錢吧？"
李長貴老臉漲紅"你、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孟大夫！我家棒梗發燒三天了！"賈張氏扯著破鑼嗓子沖進衛生所，懷里抱著臉蛋通紅的棒梗，"您可得救救孩子啊！"
孟海洋頭也不抬地寫著藥方，筆尖在紙上劃出沙沙聲"上周剛給過退燒藥，怎麼又燒了？"
"你……"賈張氏眼珠一轉，突然把棒梗往地上一放，"大家快來看啊！赤腳醫生見死不救啦！"
衛生所外立刻聚起看熱鬧的街坊。王小花端著搪瓷缸路過，猶豫著沒走開。
"賈嬸子，您這招用了八年了吧？"孟海洋從白大褂兜里掏出個小本子，"去年您訛許大茂家雞蛋，前年賴易中海家煤球，要不要我給您念念記錄？"
賈張氏臉色發青，懷里棒梗突然咳嗽起來。孟海洋眼疾手快接住差點摔地上的孩子，摸出體溫計甩了甩"39度8，確實危險。"
"那還不快開藥！"賈張氏伸手要奪體溫計。
賈張氏突然從隔壁竄出來"喲，這不是王寡婦嗎？怎麼著，想勾引小白臉大夫啊？"
王小花瞬間漲紅了臉"賈嬸子您別胡說！"
"我胡說？"賈張氏叉腰冷笑，"昨兒個誰看見你半夜敲孟大夫門了？穿得花枝招展的……"
孟海洋正在配藥的手頓住了。王小花突然把竹籃往地上一摔，咸菜滾了滿地。
"您還有完沒完！"少女聲音突然變得尖銳，"我男人戰死的時候您怎麼不說？我拉扯三個孩子的時候您怎麼不幫？"
賈張氏被這聲吼得愣住了。王小花沖上去揪住她衣領"您天天罵我是克夫命，可您家棒梗偷我家雞蛋的時候您怎麼不罵？"
突然隔壁桌傳來爭吵"這肉里怎麼有頭發？"賈張氏拍著桌子大吼，"叫你們經理來！"
孟海洋挑眉望去，正見王小花端著盤子站在櫃台後，臉色發白。
"賈嬸子，您這月都訛了三次飯館了。"傻柱突然開口，"上周在東來順，上上周在同和居……"
賈張氏猛地轉頭"關你屁事！"
孟海洋慢條斯理地夾起紅燒肉"服務員同志，我建議查查後廚監控。畢竟……"他故意停頓，"有些人連親孫子的藥錢都賴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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