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囚猜測城中很可能在準備戰事。
否則不可能制造如此多的武器,可僅僅是針對佛門,似乎沒有必要如此大張旗鼓地制造武器。
“難不成魔族是想稱霸中州?”荒謬地念頭浮現在腦海中。
隨即趙囚甩了甩長發,這念頭太荒唐了,魔族連西域都沒一統,妄想奪取整個中州怎麼看都不現實。
他也不指望著舞映雪會給其解惑,其不對他出手就已經足夠克制了。
城中並不禁止飛行,奈何舞映雪選擇了步行,趙囚也只能選擇步行。
殊不知,舞映雪心中同樣不解,奈何是殿主的命令,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執行。
兩人花費了大半日的時間才走出城池。
方一離開城池,舞映雪宛若脫韁地野馬,背後鮮紅雙翼震動,向遠處飛去。
見此趙囚施展灰白雙翼,跟在其後面。
舞映雪心中微微詫異,她已經施展了全速,對方竟然還跟得上。
“看來這煉虛初期不是個水貨。”她心中感慨道,速度卻絲毫未曾減弱,想要驗證對方究竟是憑借自身速度,還是動用了秘法。
然而趙囚並沒按常理出牌,他取出破虛鼎美美地坐了上去。
如此全速趕路,要消耗大量靈力,對後面戰斗不利,放著飛行法寶不用那是傻子。
奈何他的行為卻引來了舞映雪地呵斥︰“你不想活了,竟然動用人族法寶!”
聞言趙囚連忙收起破虛鼎,表示全速前進,會影響接下來的戰斗。
“說的好像你能幫上忙一樣。”舞映雪回懟了一句,取出一柄飛梭示意趙囚站上來。
那飛梭站立空間並不大,顯然只是她一人趕路法寶,兩個站在上面顯得有些擁擠。
淡淡清香涌入鼻尖,不禁讓趙囚揉了揉鼻子。
“管好自己的五官!”舞映雪惡狠狠道。
趙囚連忙繃緊身體,不敢有任何動作,雖說有著柳如雪地命令對方不會痛下殺手。
但畢竟是魔族的地盤,給他穿穿小鞋還是很容易的。
殊不知小鞋已經穿上了。
魔族的疆域同人族並無太大區別,只是下方的山林呈墨綠色。
但總比佛門的漫天黃沙好上許多,顯得有些生氣。
不多時兩人于一座矮山上停下,矮山上聚集著不少已經趕到的魔族。
兩人的出現,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趙囚清晰地感受到周圍傳來的惡意,他只當自身是人族,處于敵對勢力,被針對是正常的。
然而此種想法,卻被一名走到近前的魔族所打消。
“映雪,你這眼光變差了,不僅挑了一名人族,實力還如此低下,這小身板承受的住麼?”
來人身材健碩,背後碩大地骨翼上布滿尖刺,一頭漆黑地長發上長著兩根尖角,給人一種極為粗獷地感覺。
“邢開!”舞映雪面如冰霜,稱她如何做,還輪不到他來說教。
舞映雪的話語並未讓對方退卻,反而愈加囂張,道︰“獵會開始,我會讓你親眼看著我把其一口口吃掉!”
說著邢開舔舐了下嘴唇,挑釁似地看向趙囚。
趙囚很想說他好久沒洗澡了,不好吃,可代表的是修羅魔域,不能弱了氣勢,強硬道︰“就怕繃斷了你的牙齒,我強不強,叫你道侶過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舞映雪眉毛輕挑,修為不高,口氣不小,但也僅僅是嘴硬罷了,作死而已。
“牙尖嘴利地小子,真把我道侶叫來,怕折斷了你的牙簽。”邢開黑著臉返回原地。
他側首像是同近前的同伴交流著什麼。
趙囚瞬間感覺周圍的殺氣濃厚了許多,好似溺水之人,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我必須提醒你一句,邢開是力魔一脈的翹楚,也是修羅一脈的敵人。”舞映雪開口道。
趙囚听懂了,對方是敵人,並且實力不弱,先前是過來示威的︰“進去,找個機會做掉他。”
只是他沒說,還需要依仗舞映雪,畢竟他只是一個煉虛初期的修士。
兩人找到一塊山石盤坐下來,等待獵會開始。
隨後又有不少魔族成員趕來,但無一例外,都對兩人表現出敵意。
“舞姑娘,咱們修羅魔域沒有同伴麼?”趙囚傳音詢問,他就沒在一名魔族身上感受到善意。
仿佛他強上了對方道侶一般。
“沒有。”舞映雪回答異常節儉,這也是她不看好此次獵會的原因所在。
歷代獵會修羅魔域都是被眾多魔域圍攻的存在,無他,殿主得罪的人太多。
而這次帶上一個拖油瓶,生還地希望不大,她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
修羅魔域沒有怯戰的魔族,死也要死在戰斗中。
趙囚輕揉眉心,這柳如雪給他出了個天大的難題。
如此多的好手,對付一個已經極為勉強,這要是一擁而上,一人一口都不夠啃食。
就在趙囚不斷思考對策之時,天地間最後一抹光亮消失在大地盡頭。
矮山前方驟然出現一道虛空門戶。
山頂眾人紛紛起身,向入口中走去。
邢開在踏入門戶前一刻,驟然回頭掃向趙囚,似是在說,若是個帶把的就進來。
見舞映雪並不著急,趙囚也耐下性子等待。
直至矮山上的眾人全部進入秘境中,她才起身,向秘境入口走去。
她告訴趙囚,先進入者會佔據先機,而修羅魔域不屑于這一絲先機,歷屆獵會都是最後一個進入。
趙囚氣的險些噴出一口鮮血,都什麼時候了,還端著。
就這麼點微弱地優勢,就這麼水靈靈地讓了出去。
方一進入秘境中,法則套法相,蓮火囚籠環繞在法相身上,武裝到牙齒。
“你有病呀!”舞映雪瞪了趙囚一眼,表示戰場並不在此處,浪費力氣做什麼。
趙囚尷尬地摳了摳腳趾,對方不說,他也不知道呀,還以為一進來就是苦戰。
向前方掃去,一望無際地平原上,矗立著數座大殿。
不少大殿上方升起一個魔球,散發出陣陣紅光。
“愣著干什麼,趕緊尋找無人的大殿。”舞映雪埋怨道,她快速向前方掠去。
趙囚握緊拳頭隨即又松開,安慰道︰“不生氣,不生氣,不跟蠢女人計較。”
他根本不知道此次獵會的流程,屬于新手中的新手,對方不說,他去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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