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梅老師好呀,趙總下午不出去了呢,你還堅守崗位,莫非等趙總回公司?”
趙總重新讓梅小姐變為親隨後,她對我的稱呼,跟著變成了“範老師”,語氣中,頗多尊敬之意。
而且,我看得出來,她是發自肺腑這樣稱呼。
來而不往非禮也。她尊敬我,我也得尊敬她。便把對她的稱呼,由之前的梅助理,變成了梅老師。
當然,我倆一般只在無旁人在身側時才如此。若在公眾場所,則恢復往常。
就好像,“老師”是我與她的密碼,是我們在私人頻道交流的暗號。
閑談了兩句,正在告辭之際,梅小姐忽然轉身,像想起什麼似事,隨口問道︰“最後有見過雷總麼?”
我不及多想,答道︰“昨天才見過,咋了?”
梅小姐笑言︰“有點不好意思,範老師可別見笑。”
我說︰“咱倆誰跟誰呀。”
我之所以這樣講,是有緣由的。
我與梅小姐,的確超過了普通同事的關系。別的不說,我到過梅小姐家,還隨他老公,去東莞野釣過。
尤其有趣的,或者說,尤其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在野釣途中,梅小姐忽然換了套比基尼,跳水一般跳入河中,成了河中最好看的美人魚。
只是,那條魚,我是不敢隨意釣的。雖不敢釣,梅小姐卻有種視我為“自己人”的歡喜,對我坦白過,她與先生的交往。
按理說,以她的美貌與老華,完全配得上,更好的男人。但她偏偏不,反而選擇了一個“弱者”。
如此一來,她就可以給他更多的愛與溫柔。所以,梅小姐也是個怪人。
按理講,娶得了梅小姐這樣的妻子,她先生該珍惜萬分。結果,不但如此,他反而在外頭有了人。
其理由,竟然是“在家里太壓抑了”。他找不到當家作主的感覺,處處被動。所以,他舉旗反抗,找了個女生,像小鳥一般,對他百依百順,柔順愛撫。
事情敗露後,梅小姐幾度崩潰。後來,我與西施的關系升溫,對于梅小姐以及她先生的關注,自然就降了溫。
也不知道,她怎麼處理的,反正,如今,家庭關系恢復和睦,就好像一切從未發生。
“是這樣子的,我有個朋友,對雷總慕名已久,想請雷總吃個飯。我和雷總走得近,你看,能不能請你幫個忙,看看有無可能,約一下雷總。”
說話時,梅小姐一直望著我,眸含歡喜。
“遞個話,肯定沒問題的。你也知道,雷總當了董事長特別助理,事多且雜,時間不好安排。我肯定努力爭取,但成與不成,我可保證不了。”
我如實作答。
這倒也並非虛言,情況的確如此。梅小姐在行政干了這麼多年,對人事關系,遠比我清楚。
听了我的話,她笑道︰“足夠了,只要你開口就行。”
我說︰“只要你不怪,那就沒問題了,你的邀請,我肯定傳達到。”
梅小姐說︰“朋友說了,肯定不會夸待你。”
我趕緊擺手︰“說什麼話呢。舉手之勞的事,何必講得這麼鄭重其事。”
梅小姐說︰“朋友的一番心意嘛。”
言畢,不待我回話,趕緊告辭︰“你肯定還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擾了。再見。”
我站在那里,望著梅小姐的背影,發了一小會兒呆。
說實話,這段時間,沒關注梅小姐,才發現,她比以前苗條了。女人的胖瘦,分兩種。
有些女人,胖一些顯得豐潤,才有滋味,引發男人的興致。而有些女人,則相反。
她們得苗條一些,亭婷玉立一些,才更打動人心。說不清楚,豐潤與苗條,到底誰好誰壞。
這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所謂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大約就是如此吧。
再伏案了約半小時,曹超的電話來了,約在樓下見︰“走路過去,正好,咱哥倆,順便聊會兒天。”
我關了電腦,找了個紙盒,將惠子送來的茅台裝好,起身離開。見了面,與曹超出了廠,他便滔滔不絕,聊了起來。
他的話語中,只有一個主題︰小嫣是真好。
我調侃他︰“你是說,她在夜晚的溫柔吧。對你體貼有加,既能下廚房,做一手好菜。又有入臥房,做一手好菜。”
曹超自然明白,我所謂的“一手好菜”是啥子意思。
這一點,他倒沒有反駁。事實上,這並非我的無中生成,而是他之前,對我分享過的初體驗。
只是,現在,他早就不再分享,那些閨房細節了。有些事,听過一次,便可以想象其他。
曹超阻止我繼續發揮,由著小嫣,提到了大石︰“前幾天,我與大石閑聊。馬上元旦了,原本,我倆決定,在線上搞同步婚禮。後來,他改主意了,要把婚禮現場,移步到深圳來,我倆一起。”
我接嘴道︰“並肩作戰啊。”
曹超笑道︰“你呀,淨整顏色的詞語。難道,西施就不管管你?”
我笑︰“她不是不在麼?”
曹超講︰“說真的,我真希望,我們仨兄弟,恢復如初啊。你說,咱們一起,舉辦婚禮,多浪漫啊。以後,老了,回憶起來,絕對令人驚艷。”
听了曹超的話,我心中有點難過。
倒不是他與大石都要結婚了而難過。而是因為,大石去上海,最初那段時間,與我聯系最緊密。
之所以如此,是他提防著曹超。害怕曹超,只貪圖美色,而不顧兄弟之情,試圖收攬素琴。
後來,大石發現,素琴對曹超不感冒,相反,對我則頗有情義。所以,大石與我慢慢疏遠了。
現在,听到曹超,大講他與大石的情義,我自然不聯想到過往種種,說不難過,肯定是騙人的。
曹超哪里明白我內心的情緒,仍在講他與大石的婚禮︰“我們兩對,還算不上集體婚禮。你和西施加入的事,事情就完美了。聲明一下,這不只是我的想法,更是大石的意思。”
我說︰“我也想呀,可由不得我,現在,包子店太忙了。我還在公司上班,分身乏術。”
曹超勸道︰“你就不問問西施的意思?她畢竟是女孩,雖然風風火火,但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主動開口嘛。”
聊著天,抬頭時,電白海鮮店近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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