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超要慶祝,沒有大張旗鼓,而只把我與西施請到了他的租房,小嫣辦了一桌子菜。
菜肴極其豐盛,四個人坐下來,端起杯子,自然要先祝賀曹超。
不待我們飲杯,曹超搶先一步︰“我該敬二位,不,得敬在場的三位。三位是我的恩人,貴人,我曹超有幸有今日,全憑三位關心照顧。我懂,我都明白。我曹超別的不行,但絕對知恩圖報。來,我先干為敬,你們隨意。”
講完話,曹超頭往後仰,一杯酒,就落了肚腹。
隨後,我們輪流敬曹超。來而不往非禮也。
我們敬了酒,曹超自然要還禮。
他先敬西施,言語懇切︰“我知道,今天這頓酒,若沒有西施姑娘,就辦不起來,根本不可能。”
西施淺笑道︰“哪里話,超哥太客氣了。你靠的是真工夫,憑的是真本事。再說了,要不是你,公司這次的險情,損失可就大了,再怎麼獎賞,也不為過。”
听他們言來語往,我暗忖,曹超也真是命好,本來眼見著,到手的肥肉,要進了老齊嘴里。誰知道,上天眷顧他,橫生出這麼一個枝節,讓他佔了先機,勝了老齊一籌。
曹超仍舉著杯子,托住西施的杯沿,又踫了一次杯︰“這次意外,任誰踫到了,都會去做的。小事一樁,不足掛齒。若沒有您在背後周全,哪會我的今天。您的恩德,沒齒難忘。這一杯,我先干了,您隨意。”
听聞此言,我有些酸,牙齒都快掉落了。曹超這小子,未免太夸大其詞了。
西施輕啟朱唇,微微笑道︰“那我就听超哥的,小飲一口?”
曹超朗聲道︰“您隨意,隨意就好。”
西施淺飲一口,含笑道︰“你真要感謝的人,不是我,而是阿謙,你兄弟。”
曹超靠近我,拍了拍我的肩︰“自然要感謝的。我這兄弟,好人啦。話不多說,都在酒里。還是一樣,我先干為敬,阿謙你隨意。”
言畢,再次一飲而盡。曹超飲酒時,我注意到,小嫣臉上雖帶著燦爛的笑,但心疼也是真的。
我和西施不一樣,她是女生,又的確出了許多力,她可以淺抿一口,我卻不能。曹超飲完,我也學他,一口飲盡。
放下酒杯,我學起了西施,望著曹超︰“超哥,依我看,你最該感謝的人,不是我,而是小嫣。”
講完,我望著西施︰“對不對?”
西施微嗔︰“偷我的話,構成了抄襲,該罰。”
那邊,曹超已然舉杯,去敬小嫣。小嫣不免一番推讓,說客人在,敬客人嘛。屋里兩對情侶,你看我,我望你。一時,氣氛極其熱烈。
從曹超家出來,我與西施十指相扣,走在街頭。
城市燈紅酒綠,車流如織,人流如潮。我們混成其中,成為美妙夜景的一部分。
行至一人行天橋外,我心生一念,問西施︰“超哥說的那些感謝,都是真的吧。他成為曹總,你功不可沒,對不對?”
西施朝我柔情一笑︰“你自己都講過,你這兄弟,很辛苦很敬業。他有今天的成績,是他努力得到的啊。”
我不信︰“真沒出力?”
西施說︰“他運氣不錯,又堅守底線,公司不正需要這樣的人才麼?”
底線?啥意思呢?電光火石的一剎那,我腦中冒出一個想法,難不成……
只是,我沒敢往深里想。
有些事,西施既然不拆穿,肯定有她的理由。既然如此,我該糊涂,就繼續糊涂吧。
周三上午七時,懸花包第二家連鎖店,正式開門營業了。
親朋好友都送了花籃相贈,祝福生意興隆。
在那一長排的花籃中,有一個尤其引人注目。倒並非花籃特別大,或者有別樣的氣質。
主要是,花籃上的字,或者說,主要是送花籃的人。
花籃是董事長送的。
董事長不只送了花籃,還送了一份經營秘招。
開業頭三天,店里推出買一送一活動。懸花包本就美味,食客們嘗過後,很快一傳十,十傳百。加之優惠力度大,生意十分火爆。
城中村的飲食店,新開業的,都會搞優惠活動。吸引了客流,店主便高興,並不太在意頭幾天的利潤。因此,往往,優惠停止後,生意便一落千丈。
我們的第二家店了,三天後,終止優惠,但憑借懸花包的味道,仍成為一股清流。
半個月後,銷量維持平穩。我長出一口氣,放下心來。
倒是西施,勝券在握似的,不急不躁,穩坐釣魚台。因為害怕人手緊張,兩家店均采取八小時工作制。由此,又成為一股風尚,帶來一波流量。
俗話講,幾多歡喜幾多愁。
懸花包高歌猛進之時,麗枝的酒吧,卻遇到了麻煩。
這天恰逢周五,下了班,我照例去西施家“宵夜”。
自老宋家返深後,我們達成了一項規定。
每周的一三五,我去西施家。二四的晚上,西施則來我家。至于周日,則放假一天,給彼此放空的時間。
因為周末了,我與西施嗨皮得有些盡興了,待沐浴更衣,時針已指向凌晨一點。
夜太深,西施不放心我回租客。加之,她很享受,把腦袋枕在我頭上的感覺。一番耳鬢廝磨,我拗不過她的溫柔,只得答應。
凌晨五點,一個電話吵醒了我,號碼很陌生。西施睡得正香,怕打擾她,我抓起手機,去陽台接听。
電話里的人講東北話,開始口就喊我表哥,他的話語自帶喜感,盡管我知道,他打錯了,但仍不忍心掛掉。
畢竟,我是一個喜歡收集故事的人。
電話那邊的“表弟”,有個特殊的喜好,熱心于養各種鳥類。這次,他養了幾只孔雀。
可他女友不喜歡。
因此,兩人發生了糾纏。
听完故事,已經五點半了。我再也睡不著了,干脆穿上衣服,給西施留了張紙條,悄悄離開。
回到租房,上了三樓,看到一個女人斜靠在麗枝家門口,穿條花裙子,頭發凌亂。我嚇一跳,行至近處,才發現不是別人,正是麗枝。
不知道她喝了多少酒,身上散發刺鼻的酒味。麗枝的酒量我多少有些了解,況且開了酒吧,作為老板娘,沒點酒量,肯定是過不了關的。
只是,我沒想到,麗枝會把自己喝醉。而且,醉得如此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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