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老宋妻子的電話,我當即將消息告知杏花,還調侃稱,幫她請到一位幫工。
杏花自然沒有不同意的。
畢竟,老宋妻子是我“表嫂”。
況且,杏花的店子要做大,肯定是要請幫工的。再說了,老宋妻子還會做黃米糕,正是急需的人才。
只是,解決了這些問題,到了晚上,再一細深,我很快犯了難。不為別的,只為她的住所。
她初來乍到,錢還沒賺到呢,總不可能去租一間房子。
深圳的房租,可不便宜,她也肯定舍不得。
可不租房,又安排去哪住呢?
杏花是老板,和老宋又是那種關系,自然不可能,安排老宋妻子,去杏花家住的。
有那麼一刻,我想到了湖畔花園,那里倒是空著的,而且老宋妻子也去過。但那樣的豪華住宅,別說不敢讓老宋妻子住,就算真讓她去,她怕也是不敢的。
為了此事,我一時陷入焦躁之中,每天上班,也無精打采的。我的異樣表現,自然沒能逃過西施的火眼金楮。
這天上午,我去趙總辦公室,匯報一項工作,談完事,回到辦公桌,看到桌上,擺著一杯菊花茶。
我望一眼隔壁,西施正對我咧嘴微笑。
我道了句謝謝。
西施微微傾身︰“見你這兩天精神不佳,喝點菊花茶,消消焦躁。”
我不願掃西施的興,端起杯子,連飲兩口。
飲畢,微微閉眼,一副享受的樣子。
再次謝過西施,坐下工作。
不知過了多久,我端坐于桌前,正發著呆,西施再次躥在我面前︰“嗨,咋了,看你心神不寧的,說說看,遇到什麼事,我幫你分析分析。”
她雙手撐在卡位隔板上,露出白皙的脖子,上面的珍珠吊墜,不時晃蕩不停。
我側過身,仰頭望著她。
望著望著,望見她眼楮里的自己,我心中一動,開口說︰“我有個表嫂,要來深圳找工作,我正在發愁,她去哪里住。”
西施听了,眉頭一皺︰“嗨,我當多大的事兒呢,不就是個住處麼,小事一樁啊。”我問︰“你有主意?”
西施說︰“我家怎麼說也是兩房一廳,還住不下你一個表嫂?”
我說︰“我表嫂是鄉下人,沒多少見識……”
後面的話,我沒說完,就被西施打斷了︰“鄉下人咋了,你別用有色眼鏡看人好不?”
我說︰“她明天就來了。”
西施說︰“小問題,我今晚就回家收拾一下。”
我眨了眨眼︰“給你添麻煩了。”
西施笑︰“咱倆誰跟誰啊。”
說著話,朝我拋了個媚眼。
當晚,十點左右,我正躺在沙發上,給阿雅兒子批改作文。
手機叮咚響了,我也沒予理會。改完作文,起身,伸了個懶腰,拿起手機,看到西施發來消息,是一張房間的圖片。
那一瞬間,我很是感動。
與西施認識這麼久,又與她辦公位置相鄰,對我當然還算了解。我明白,她這人習慣了大大咧咧,尤其愛開玩笑。
別人調侃我倆是一對,她也不以為然,反而很享受的樣子。但我知道,她多半沒當回事,只以為這是件好玩有趣的事兒。
就好像,最開始,她去大芬油畫村,我撞見冬夏,故意扯住西施的胳膊,對冬夏介紹,她是我女朋友。
西施呢,一秒入戲,配合得好好的。從油畫村回來,她也幾次三番提起此事,還調侃她是我“女朋友”。
正因為如此坦然,我心里有種把她當哥們處的態度。然而,因為我的一句話,她立馬騰出一間房子來。
我在感動之余,又生出別的遐想。
或許,最開始,西施對作為我的“女朋友”,只是抱著好玩的心態,陪我樂呵一下,消遣娛樂一番。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或許不知不覺,真的將自己的情感,融入了進來。
我來到陽台,倚靠在牆上,看著樓下發呆。
這時,起了一陣風,吹動風鈴,發出丁當的悅耳聲響。
我望一眼風鈴,想起,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過麗枝了。她似乎比以前更忙碌。
說實話,若與西施沒在公司的青訓上,有那麼一次搭檔,我對她也不會有別的異樣感覺。
甚至,她與麗枝相比,我其實,內心里更偏向于麗枝的。這中間,或許多有些有些,她是瑜伽教練的緣故。
而練瑜伽的女人,據曹超描述,在行不可描述之事時,簡直不可描述。
那時,大石還在深圳,曹超用了兩個“不可描述”,自然讓我倆心生神往。不過,也只是想想罷了。
後來,大石與素琴成了戀侶。接著,又遠走上海。前段時間,大石來深圳出差,竟然連素琴的面都不見,我總覺得不近人情。
我發了許久的呆,再次掏出手機,找出西施拍的那張圖片,不斷地放大,縮小;縮小,放大,似乎要從中,找到什麼秘密一般。
照片上,當然沒有秘密。但那天晚上,我心中的天平,從麗枝身上,開始向西施傾斜。
次日上班,剛到公司,發現西施已經到了。她穿一件碧綠色上衣,頭發高高綰起,戴一條珍珠項鏈,十分奪目耀眼。
見我過去,她便跟我講起房子的事來。
我自然少不了一番道謝。
西施擺了擺手,笑容甜甜的,柔柔的︰“能為範老師做點事,是我的榮幸呢。”
我問︰“你有鐵鍬麼?”
西施不解︰“你要鐵鍬干嗎?”
我說︰“挖個地洞,好鑽進去啊。”
西施起先不明其意,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笑得前仰後合。這時,陸續有同事上班,被她的笑容吸引,湊近過來瞧熱鬧。
待見到我倆,又若有所悟地笑了笑,趕緊離開。老宋妻子下午四點多到深圳,中午時分,老宋便打來電話,再三表示,她很少出門,怕找不到路,請求我幫忙去北站接一下站。
其實,老宋不說,我也有此打算,而且,已經提前知會老宋妻子。她自然滿心歡喜。
只不過,在老宋面前,我不好提起罷了。當然,她更沒對老宋講。正因此,老宋才會拜托我。
來上班時,我就找趙總請了半天假。
下午兩點半,正要出門,雷姨突然來電,言辭急切,讓我過去一趟。
我心想,莫非d姐通過雷姨,找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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