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納悶
從地鐵站回我住處,要先經過杏花所處的城中村。
我所帶的東西,大部分是老宋為杏花準備的。
回深圳後,反正要送給杏花,還不如,在回家之前,直接送到杏花家。
杏花沒理解的我意思,愣了一下,接著馬上笑道︰“好啊。你肯定餓了吧,把行李放到嫂子家,嫂子請你吃烤魚。”
我笑而不語。
到了租房樓下,跟著杏花上樓。以前,我來過好幾次,但今天此刻,感受完全不同。因為杏花背著背包,而我提著行李。
我們一起去杏花家,有一種我初來深圳,要在她家安家落戶的意味。
因此,面對樓道里別的租客,多少有些不自在。
坐進電梯,杏花說︰“家里有些亂,你可別笑話嫂子。”
我答道︰“怎麼會呢?”
心里卻想,你向來愛干淨講衛生,怎麼可能會亂了。
結果,跟她進了屋,才發現,她並沒騙人。衣服隨意扔在椅子上,地板明顯有些髒亂。
就連從陽台上透進來的光線,都仿佛有些污穢。置身其中,我有種走錯地方的迷幻。
只不知道,杏花如此,其原由,是因為老宋罹患癌病,她心情不爽導致的。
還是因為這段時間,她忙里忙外,根本沒時間收拾房間的緣故。
杏花放下背包,朝我抱歉地笑了笑,繼而,開始收拾衣服。
牆角的垃圾簍里,有一只牛奶盒,掉落了出來。她彎腰拾取,起身時,突然喊了一句“哎喲”。
我忙走過去,問她怎麼了?
杏花說︰“上午在包子店里忙事,不小心撞到了門框上,當時沒注意,現在看來,可能有點腫了。”
杏花的租屋,空間狹小,我扶起她,在床頭坐下。
杏花見我神色緊張,安慰我︰“沒事,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我說︰“賺錢的確重要,但也要顧及身體啊,一個人天天這樣操勞,就算是鐵人,也熬不住。現在包子店,生意不錯,是時候,招個員工了。”
杏花說︰“我也想過這事,目前還付不起太高的工資,要請一個合適的人,也不容易。”
我暗忖,這次老宋生病,杏花一次性,拿出三萬多,肯定壓力很大。
于是,把心里想說的話,又按回肚腹里。
杏花雙手掐腰,掐了一會兒,說要躺下歇息一下。
我趕緊說︰“要不,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
杏花說︰“沒事,我躺幾分鐘就好了。你不是講,老宋還帶了東西和別的話麼。”
既然如此,我只好留下。杏花躺在床上,我則行至陽台,雙肘撐在陽台上,給老宋回信息,告知已到深圳,一切都好,勿念雲雲。
和老宋聊完,再分別給麗枝和西施發了信息,特別說明,老宋回了禮。
信息發出來,許久不見麗枝回。她要忙生意,我自然理解。
倒是西施,也隔了五六分鐘,才回我,而且只是一個微笑的表情。
按理講,西施肯定不會這樣,我大惑不解,但有些疲累了,況且,我在杏花家里,而她太勞累,正躺在床上休息,因此,對于西施的回復,並未思慮太多。
我從包里,取出一支煙,側耳傾听,屋里並無動靜。吸完一支煙,精神舒爽了許多。這時,樓下陸續有租客進進出出。
我望著樓下的路人發呆,耳畔仿佛听到有人喚我名字。仔細一听,果然是杏花。我回到屋里,她已經坐在床沿。
見到我,杏花露齒一笑,但笑容里,卻不像在地鐵站接我時清新自然。她起身,準備去洗手間洗臉。
行走時,步伐明顯有些緩慢。待她洗好臉,回到屋里,我問她,有沒有活絡油,要不要捺點藥,揉揉腰。
杏花搖搖頭,表示老毛病了,沒事。她一再堅持,我不說講什麼。打開旅行包,從里面取出一只蛇皮袋。
杏花看到蛇皮袋,一下子就樂了︰“俄羅斯套娃啊,這是。”
我笑而不語,打開蛇皮袋,一樣一樣把東西取出來,放在桌子上。
其中,除了臘味、干貨,還有黃米糕,以及懸花磨制而成的粉末。
每取出一項,我就對杏花解釋。
杏花望著這堆東西,目光里全是柔情蜜情,就好像,這不是東西,而是老宋。黃米糕,這道特產,杏花听老宋介紹過。
但懸花這東西,她卻和我一樣,第一次听聞。听我介紹,不免有些好奇。
除此之外,給杏花準備的東西里,還有一袋10斤裝的新米。新米產自老宋自家的田地,無污染,純天然,是老宋妻子親手耕作的。
把東西取出來,蛇皮袋就清空了一大半。
剩下的一小部分,是老宋給我和麗枝以及西施準備的。
我仍舊將蛇皮袋捆好,放進旅行包里。
分好東西,杏花說︰“走,到飯點了,嫂子請你吃烤魚。”
我準備提行李,杏花開起了玩笑︰“多麻煩啊,吃完再送嫂子回來,順帶著取走行李,好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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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魚店就在樓下不遠,離杏花的包子店,只有兩百來米距離。店子的招牌很樸素,但食客不少。
吃烤魚,一般十點後,生意最好。我們去時,時間還早,但已經座無虛席。選了位置坐下,杏花點了一條兩斤重的紅綢魚。
等待的間隙,我發現口袋里沒煙了,跟杏花講了一聲,去附近超市買煙。買回煙,回去時,路過一家港貨店。
我想起杏花的腰,拐進去,選了一瓶紅花油。
重新回到烤魚店,把紅花油擺在杏花面前。看似輕意的一個舉動,讓杏花很感動,她眼眸放光,不停地說著感謝的話。
等了將近二十分鐘,我們點的烤魚終于出爐了。嘗一嘗,味道果然不錯。見我吃得歡喜,杏花不時往我碗里夾魚肉,仿佛要好好犒勞我似的。
吃魚時,我再一次想起了老宋妻子,想起了她的廚藝,想起白白胖胖的白面饅頭。若她的手藝,用在杏花的包子店,會產生什麼樣的化學反應呢?
當然,我也僅止于想一想,並未向杏花挑明。烤魚吃到一半,我謊稱接打電話,跑到一邊,悄悄找老板買了單。
杏花得知後,嘴里嘆著氣,看我的眼神里,卻有一種,比一般的朋友,更近一步的意味。
回家,取了行李箱和旅行包,我像無意想起似的,回頭對杏花說︰“麗枝從你那里打听的消息吧?”
杏花嗯了一聲。
我說︰“她也拿了二千塊,一並交給老宋了。”
杏花說︰“有勞你了。”
原本,她應該感謝麗枝才對,為何不提她,反要感謝我呢。
我一時納悶,卻也沒問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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