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接連默念三聲不可能。
誰知，竟然念出聲來。
“什麼不可能的？”趙總的聲音悠悠傳來，他微微挑眉，臉上帶著幾分好奇。
我這才猛地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我實話實說︰“表面我是合伙人，其實是掛名而已。我有個朋友，不方便出面，又想著幫幫包子鋪老板，所以，就想了個法子，讓我頂替。”
趙總一听，立馬喜笑顏開︰“懂了，男人嘛。哈哈哈。”
顯然，趙總誤會了，把“我有個朋友”中的朋友，理解成了男性。
他之所以幫杏花，是因為他對杏花有所求。
我本意只想解釋，我是掛名者，至少背後的故事，趙總想怎麼理解，就怎麼理解吧。而且，听趙總這麼一講，我更加堅信，他或許認識杏花，但絕無可能，去過杏花的出租屋。
“生意怎麼樣？”趙總端起茶，讓我一起飲。
我搖搖頭︰“太難了。”
趙總說︰“包子鋪的名字，誰取的？”
我猶豫了一下，如實作答︰“我。”
趙總哈哈笑︰“我就猜測，肯定是你。起得不錯，蠻有特色。”
我放下茶杯，忐忑問道︰“名字是不是不妥？”
趙總收住笑，神色變得認真起來︰“你別不信，名字有時候，真的會決定一個人的命運。不但人如此，店鋪也是。一個好名字，能吸引顧客，讓人印象深刻；可要是名字沒取好，可能就會被人忽視，甚至影響生意。”
姜果然是老的辣，我目不轉楮地望著趙總，心中暗暗贊嘆，同時，請求道︰“還請趙總指點迷津。”
趙總笑︰“如果不介意，我給你重新取一個？”
我說︰“那可太好了。”
趙總笑了笑，放下杯子，起身走到案台前。他拿起毛筆，在墨硯里輕輕沾了些墨，手腕微微轉動，開始運筆。
我見狀，趕緊快步跟過去，眼楮緊緊盯著那張宣紙。
只見趙總筆鋒游走，不一會兒，六個工整的楷書字，出現在紙上——睇多d包子店。
寫畢，趙總望我一眼，卻不解釋這個名字的意味，只問我︰“d是罩杯的意思吧。”
我點點頭，略有一些羞愧。
趙總說︰“這個字最有妙趣，但在原來的名字中，沒用好。你看，我這樣一改，會不會舒服一些？”
我湊過頭去，似懂非懂地點一下頭。
趙總這才解釋說︰“你看，睇就不必講了，粵語看的意思，d有罩杯的意思，在粵語里也有同音字‘點’之意。睇多d，就是多看幾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d罩杯當然是美的，自然會引人回頭。如此，名字中可解釋的空間就多了。”
我頻頻點頭︰“這幅墨寶可否贈于我？我再轉送給老板，制作成牌匾。”
趙總大手一揮︰“若喜歡，拿去便是，客氣什麼。”
我腆著臉，語帶懇切地問︰“還得請您題個名？”
趙總作了個捻須的動作，其實，趙總一根胡須都沒有，捻完須，趙總笑道︰“這個，不太好吧。”
我說︰“一定得題，讓我也跟著您，沾沾光嘛。”
趙總沉吟一會，朗聲道︰“好吧。”
趙總題完款，又與我閑聊了些事。墨跡差不多干了，趙總把字揭起，卷成袖軸，遞給我。
我雙手接了，正欲告辭，趙總又叫住我︰“等會兒。這幅字，也一起拿去。”
那幅字，是“太太大人”。
我不明其意，趙總笑︰“這可不是給你的。請你幫個忙，送給阿靜。”
阿靜是趙總藏在金屋里的女人，我曾受趙總之托，去陪阿靜吃過一次晚餐，送上趙總委托的生日禮物。
只是，他倆之間，有些什麼樣的故事，我只能想象。
想不到，趙總讓我送這幅字給阿靜。這是啥意思呢？我想了許久，也沒想明白。不過，以趙總的智慧，肯定比我的思想高明多了。
想多了頭痛，干脆便不想了。
我把趙總的字，拿到包子鋪，並將事情，和杏花講了。
杏花那時，正為生意發愁，我提議換名字，她哪有不願意的，說我是“合伙人”，一切都交由我處理。
或許是巧合，換過名字的第二日，杏花穿了件白色衣，略有些緊身，尤其她手往上舉，或者遞包子時，愈發顯得衣服的緊促。
也因此，她身體里的罩杯，愈發明顯。顧客們買了包子，難免多望她兩眼。而這，正好對應了“睇多d”的店名。
單論罩杯的寬厚程度，杏花與d姐實力相當。她在包子店忙碌時，更顯出身體優勢。
說起來，倒真的奇怪。趙總一提議，換了店名，包子店的生意，竟然真的慢慢好起來了。
杏花極高興，一高興，臉上的笑容就多。笑容多了，紅艷愈發將她的曼妙身姿突顯出來。于是，形成了正向循環，客流愈發穩定。
第二個月，盤算一番，實現了淨利潤七千塊。
杏花異常歡喜，雖然辛苦，但只要能賺到錢，再苦再累，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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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隔了一個月，包子店的淨利潤超過了一萬塊，杏花看到了希望，準備大干一場，她把在素琴這里租的這套單房退了，在包子店附近的城中村，租了一套房，仍舊是單間。
搬家前一晚，老宋臨時接到通知，要出一趟遠門。
出遠門，對送貨的司機，向來是賺錢買賣。老宋不想去，杏花非讓他去，她知道，老宋對她好，也花了許多錢，她于心不忍。也的確是，出這趟車，利潤誘人，老宋去了。
出門之前，老宋再三拜托我，去幫杏花搬家。
下了班，我匆匆往租房趕。抵達租房，杏花也才回家不久。白天，她要忙包子店的事。
屋里的東西，並不算多，主要是些衣服，再加上一些鍋碗瓢盆一類。
老宋出發之前，已將大多物件打好包。只是，素琴這房子，沒電梯，我與杏花，搬著東西，各自走了五六趟，才將東西全部搬到一樓。
搬家送貨的三輪車，早在樓下候場。將東西搬上車，就方便多了。新租的房子，雖然有電梯，輕松了許多。但雜七雜八的地方，一一擺放妥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搬家之前，杏花就說，要請我吃個宵夜，和我喝一杯酒。
我嘻嘻回應說好。將東西大致擺設到位，杏花和我，都有些疲累。或許開包子店，連軸轉，太辛苦的原因，加之搬家的原因，杏花突然有些頭痛。
我說去看看醫生吧。她說不必了，家里有藥。
然而，搬家時，東西散亂堆送，一時竟然找不到了。
我讓她在家歇息一會兒，我下樓去藥店買藥。
片刻工夫，買了藥回來，看到杏花歪在床上，身體蜷成一條曲線。臀胯與腰際處，衣服沒被遮掩的部分，發出瑩瑩的亮光。令人不由自主，想與之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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