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琴莞爾一笑︰“這怎麼可以哦,我倒沒關系。如果別人知道了,怕要唯你是問了。”
我一臉嚴肅,雙手垂立,微微示弱︰“嫂子教訓得對。”
素琴昂頭,望我一眼,目光里帶著微嗔,又有些得意。
頓了一會兒,我接著勸導︰“只是,嫂子你看,你出了一身汗,身上汗津津的,肯定不舒服。待會,還要干工作呢。帶著汗水勞動,汗水會揮發,傳播到空氣中,對衛生也有影響啊。”
素琴听罷,嘿嘿一笑。
我繼續說︰“我可不是瞎編,這一點,也是房主的要求。搞衛生的人,必須干干淨淨。原來,我應該早點過來,把空調打開的。怪我,怪我。”
素琴仍在遲疑。我接著說︰“這間浴室,是聲控設備。洗澡時,還可以同時听音樂。別的地方,可不多見哦。”
素琴隱隱被我說動了,只是,還有些難為情︰“毛巾什麼的,都沒帶,不方便,還是算了吧。”
我只好由著她︰“也好,下次再來。”
素琴說︰“要不,我洗個頭?”
我答︰“好呀。”
說著話,便沖進浴室,幫她測試熱水。仿佛生怕晚了一步,素琴就會反悔,不再洗頭一般。
測試熱水,其實也只是,告訴素琴,如何使用那些開關設備。
我雖來了好幾次,除了那一回,老宋妻子在浴室里洗浴過,我一次也沒用過這地方。
倒是d姐,來使用過衛生間。不過,再高級的浴室,無非品質不一樣,開關設計不同,不會像高科技產品,讓人雲山霧罩。
摸清了路法,跟素琴簡單說明,讓她留在浴室,我則退身出來。順帶著,輕輕把門合上。
我走出臥室,來到陽台,看了一會兒風景,又返回房間,來到浴室門口,側耳細听,能听到,浴室里,水流不斷。
看起來,素琴開始洗頭了。
我有些緊張,又有些慌亂,好像在偷窺某個浴人一般。
听了一會兒水流聲,我又走開,似乎我的一舉一動,全被素琴掌握其中。
素琴轉讓麻將館,接手冬夏房東不久,幾次三番找我談心。有一回,在她屋里,她讓我假扮大石,欲要擁抱一下我。
第一回,我同意了。可隨後,素琴再次索抱。而且,要求越來越多,越來越高。
對于素琴,我心情復雜。當然有同頻共振的喜悅,但她到底,是大石的戀侶,雖然大石去了上海,但我起了異心,與素琴之間發生燃燒,傳了出去,別人會怎麼說我?
所以,之後,我遠遠躲著素琴。
素琴當然是聰明人,很快,把一種剛萌芽的情愫,扼殺在搖籃之中。
如今,大石已經另擇新歡,雖然還會問起素琴,但只當作一個故舊友人,全然沒了當年那種激動的感覺。
素琴呢,自從我拒絕配合,假扮大石後,對我開誠布公,講明了緣由。于是,我們重修舊好,回歸到原來的關系。
可人就是這麼奇怪,以前,輕輕伸一伸手,就能攬素琴入懷,我礙于禮教與規矩,不敢近前一步,白白錯過與之徹夜談閱讀與《包法利夫人》的機會。
如今,在錯失深度交流之後,心里面,卻又隱隱想要,再恢復如初。我拍了拍腦袋,暗暗罵了一句自己混蛋。
強迫自己離開浴室門,去往別處。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眼楮卻不時往臥室的方向瞟,心里如貓抓似的。
沒幾秒鐘,我又起身,悄悄回到臥室,再次靠近浴室,把浴室里的水流嘀噠,幻想成了一支美妙的樂曲。
听了一會兒,站累了,我退後數步,坐在那張價值不菲的床上。起先,只是坐著。可腦海里,想象著浴室里,有人清洗秀發的姿容,手在空中亂舞。
身體往後仰倒,躺在床上,想起老宋妻子,也曾在這張床上,翻滾過幾個來回。于是,學著她的樣子,打了幾個滾。
床接近三米,隨便胡亂打滾。翻滾完畢,忽然心中一動,爬起來,去找洗手間。除了主臥室的洗浴室,客廳還設有衛浴房。
來到客廳,推門而入,交完水費,渾身一哆嗦。從衛浴房出來,渾身舒服多了。心里面,亦不再胡思亂想。
我坐在客廳里,看一會兒手機,飲一口茶。
飲到第三杯茶時,听到臥室里有動靜,接著就听到素琴的聲音︰“有錢真好,有錢真好。”
我迎上前去,看到素琴神清氣爽,不但洗了頭,而且吹干了。
我假裝驚訝︰“這哪是洗頭啊。”
素琴不解,問︰“不是洗頭,難不成,我還洗了個澡。”
我吐了下舌頭︰“洗沒洗澡,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你洗完頭出來,變得更漂亮了。”
素琴說︰“淨埋汰嫂子。”
話雖這麼說,臉上卻染有紅霞。洗頭時,素琴的上衣,被浸染了些水漬。但她或許沒反應。若是知道,肯定會用吹風機吹干的。
我不好盯著那片漬,也不便明說,只好指著頭發,問她︰“好像還半干未干呢,要不再吹吹風?”
素琴說︰“不了,頭發就要這樣,不能吹得太干,若是太干,會傷發絲。”
我撫牆輕嘆︰“唉呀,我又學到一招。”
素琴知道我在夸她,接嘴說道︰“學到一招的人,是我啊。”
我問︰“你學到了啥,講來听听。”
素琴說︰“從你的話語中,學到講話技巧啊。明明,很普通平常的一件事,到了你嘴里,卻像鍍了一層金,講出來閃閃發光,真了不得。”
我說︰“世界上哪有什麼渡金之說,無非不過,我們把心中的期許,投射在其中罷了。”
素琴捋了一下發絲,贊嘆︰“太高深了,听不懂。”
我微微一笑︰“嫂子淨笑話我。”
素琴說︰“怎麼是笑話,夸你的。真心實意。”
說話時,素琴扯了扯衣擺,但那罩杯處的水漬,她卻像沒看見似的。
以至于,我悄悄揉了揉眼楮,生怕出現幻象,看錯了。若是如此,就鬧出大笑話了。
然而,揉過眼楮再看,水漬就在她的衣服上,清清楚楚,不增一厘,不減一分。
我心中一動,或許,素琴早就發現了。她是故意的,故意在罩杯的位置上,留下一小片水漬。
至于,出于什麼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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