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租房,本該回屋,稍作歇息,再去頂樓,敲杏花家門。
至于理由,我早已想好,此次去大芬油畫村,見到了冬夏,听她講了些生意場上的事,自然,免不了,要與杏花嫂分享。
因為急切,到了三樓,甚至不曾入屋,洗一把臉,擦拭路上的風塵。要知道,一個人,若是心里正飄蕩著茫茫白雪,哪里還顧得上別的。
興沖沖地往上沖,行至四樓半,踫到老宋妻子從樓下來。
按老宋的安排,她已經在深圳待了一周,再過幾天,就該回家了。
老宋妻子見到我,面露訝異之色︰“兄弟來找老宋?”
我沒料到,會與她踫面,略一呆怔,隨即點頭︰“是啊,來找老宋,談個事。”
老宋妻子更奇怪了︰“他沒跟你講嗎?”
我一臉疑惑︰“講啥子啊。”
老宋妻子說︰“他出車了,吃過中飯就走了,得深夜十一二點才能到家呢。”
我哦一聲,心想最近這段時間,老宋出車的頻次有點高啊。
老宋妻子以為我生老宋的氣了,忙為她的夫君解釋︰“他最近太忙了,估計就忘了告訴你。中午吃飯,他還跟我提過一嘴,說要和你談什麼事來著。我猜,他太忙了。”
我答︰“對,對,宋哥開車嘛,工作和我們不一樣。”
“理解就好,理解就好。”老宋妻子笑了,她穿件藍色連衣裙,老宋給她買的。
沒辦法,既然我是來找老宋的,老宋不在家,我只得下樓。于是,與老宋妻子同行。
走了幾步台階,我隨口問道︰“嫂子這是出去逛街?”
她捋了一下劉海,答道︰“樓下有家快餐店,我去打幾個小時鐘點工。”
我心中一驚,表面上,仍不動聲色地問︰“以後就待在深圳了?”
老宋妻子說︰“過幾天就回家了。”
講完,解釋道︰“反正在家閑著沒事,趁來深圳的機會,能賺一點,是一點。這次,花太多冤枉錢了。”
言畢,她面有戚戚。
我心中一動,想起d姐,讓我找一個清潔阿姨的事。
原本,我想著素琴。但現在,我有了一個更合適的人選。
雖然老宋妻子馬上回家了,但能為他們盡點力,也是兄弟的本分。但我沒有立即對她說,這種事,肯定要先知會老宋,征詢他的意見。
下至三樓,目送老宋妻子離開,我門都沒開,返身繼續上樓。
來到杏花家門口,我眼前,再次浮現,上一次,與她擊掌相擊的畫面,心里不免激動起來。
輕輕敲門,隔了一會兒,門開了,看到屋里的人,我嚇了一跳,那一刻,以為穿越了,或者走錯了樓層。
站在屋里的,不是杏花,而是老宋。
老宋倒不像我,一點都不驚訝,見到我,趕緊喊我進去︰“是兄弟啊,剛才,我還和杏花談起你呢,快進來,快進來。”
這間房子,一直是老宋的家,即使他現在與發妻租住在五樓。我略顯猶豫,進了屋。屋里,卻沒有杏花的影子。
老宋瞧出我的疑惑,頭往陽台方向點了點︰“你嫂子去洗手間洗衣服了,來,我們喝茶。”
我望一眼陽台,輕聲對老宋說︰“剛才上樓,我遇到嫂子,她說你出車了。”
老宋莞爾一笑︰“對啊,此刻,我不正在出車麼。”
原來如此,我這才意會過來。從某種意義上說,老宋出差,也是跑車,來見杏花,同樣是跑車。
我努了努嘴,示意聲音別太多,杏花听得到。
老宋舉起茶杯,讓我飲茶︰“沒事,她知道,我的事,她全知道。”
听了老宋的話,我暗叫一聲不好,既然老宋把所有事情,全坦白告知了杏花。那麼,杏花會不會,也把所有事,包括我屢屢上門的事,全都告訴老宋呢。
如此一想,便有些緊張,端杯的手,微微發起抖來。
好在老宋正沉浸在于杏花的相會中,沒注意到我的不安。瞧幾眼老宋,我忽然想起,上一回我來杏花家,听到她屋里另有個人。
既然她心中有一個秘密,肯定還會有別的秘密。
她細心保存好的那些秘密中,一定也包括了,我與她的種種來往。
再且說了,我現在是杏花的“投資人”,我倆之間,只是正常的交往,不必過度擔心了。這樣一想,我才放下心來。
心里踏實了,喝茶時,手不再抖動。正準備放下杯子,杏花從陽台出來,她穿一條藍色連衣裙。
見到我,一點也不驚訝,肯定是在洗手間,听到我與老宋對談了。與我打過招呼,杏花捏住裙擺,在屋子里轉了一圈。
說實話,初看一眼,我就被裙子驚住了。
這條連衣裙,與剛才老宋妻子穿的那件藍裙子,幾乎一模一樣。難不成,老宋買了兩條一模一樣的?
我望了望老宋,他見杏花換好了裙子,起身站起,走到她面前,左看右看,臉上寫滿得意的神采︰“好看,好看。”
杏花臉上略含嬌羞,好像在說,範兄弟在呢,多難為情。
老宋不管這些,反而轉頭問我︰“我是個粗人,正好範兄弟來了,請他點評一下。”
說實話,見到老宋妻子時,看到那條裙子,我並不覺得有多好。但此刻,同樣的裙子,穿在杏花身上,的確讓人眼前一亮。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在于,罩杯不一樣,就有了兩個不一樣的亮點。所以,杏花穿在身上,引人注目。
而老宋發妻穿了,則顯得平淡無奇。別的不講,光從彼此衣著來看,就能明白,為何老宋如此愛慕杏花了。
我用了八個字,評價杏花和她身上的裙子︰“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老宋听罷,稱頌不己︰“真好,說得真好。”
夸完我,老宋又對杏花說︰“你看,我沒騙你吧,好看就是好看嘛。”
杏花樂得跟什麼似的,嗔怪道︰“你光會講好、真好。听听兄弟講的話,多動听,想一想,都很美。”
老宋說︰“讀書人嘛,肯定不一樣。我一個大老粗,哪能和範兄弟比,對不?”
老宋說話時,杏花望了我一眼,裙身之下的罩杯,微微晃動。
眸子里的光,清澈,綿和,又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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