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听此言,我心中一慌,趕緊平靜情緒,輕輕地回應︰“在d姐面前,我可從沒撒過謊啊。”
這句話,其實有很大問題,也是大忌。但我當時緊張,顧不得其他,順口說出來了。
果不其然,d姐抓住了實質︰“哈哈,听你這麼說,意思在別的女人面前撒過謊。”
我知道,這個時候,若是狡辯,只會讓自陷于更加被動的局面。
略一思考,我如實答應了︰“d姐人長得漂亮,心思細膩,還長了一雙火眼金楮,什麼事都逃不過你的眼楮。”
一番恭維,d姐心花怒放,但她仍沒忘追問︰“說說看,你都對女人們說了些什麼謊。”
她在話里,給我下了個套,但我听出來了,沒再上當。
我笑道︰“我又不是曹超,請你把‘們’字去掉。”
d姐問︰“誰是曹超?”
我答︰“一個同事,人長得帥,又能言善辯。”
d姐問︰“是不是贏得了很多芳心?”
我點點頭。
她又問︰“你羨慕不?”
這次,我決定給她一個驚喜。
“當然羨慕啊。”我回答。同時,通過後視鏡,觀察她的表情。
果然,她中了計,微微有些失望,嘴上嗯了一聲。
還別說,她嘴角上揚,略帶微怒的時候,身體微微抖動,更能突顯她的迷人身段。
這時,我才不緊不慢地解釋︰“我恨不能像他一樣,有一身本事。這樣,我們這一趟行程,將充滿了歡聲笑語。”
d姐一听,原來我在拐彎抹角地討好她。
女人總是喜歡听漂亮話的,她也不例外,臉上很快綻放一片紅霞。
不過,她仍沒忘我提到了撒謊的事︰“說說看,你對哪個女人撒了謊,撒了什麼謊。”
我想都沒想就說︰“一個最愛我的女人。”
d姐一听,淡淡地說︰“我知道了,女人總是受傷的那個。”
我沒理她,繼續說︰“準確地說,從小學五年級開始,我就對她撒謊了。為了買一本書,我騙她學校要春游。後來,又用這種方式,騙了更多次。當然,金額也越來越大。因為這些謊言,我買了不少書,老師上課,就偷偷讀小說。”
我說到這,d姐自然明白了什麼,她臉上由陰轉晴,露出微微笑意。
“後來,因為痴迷小說,我沒考上她心儀的大學。她很失望。”我目視前方,像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d姐安慰我︰“不過,你現在也不錯啊,業余寫寫小說,還是我們朋鳥社的顧問。”
我答︰“都是d姐提攜。”
d姐說︰“是我提攜,還是雷姐提攜啊。”
她口中的“雷姐”,就是我之前的頂頭上司,黑寡婦雷姨。
我答︰“雷姐很嚴苛,當然,她對我也很關照,這些恩情,我謹記于心。但相比雷姐,你對我的關心照顧,更讓我感動。”
d姐笑著問︰“哦,為啥。說說看。”
我說︰“雷姐再怎麼說,也是我上司,我們是工作關系,她關心我,有一多半原因,因為工作。我工作干好了,她臉上也有光。這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但你不一樣。”
d姐問︰“怎麼不一樣?”
我說︰“我們之間,沒有利害關系,你幫助我,純粹是出于……”
“出于什麼?”我講到一半,正在思考,用什麼樣的詞更準確,d姐有點迫不及待,開始搶著追問。
“出于對我的關心。”
“不對,是因為愛和崇拜。”
d姐這麼一說,我心里一驚,正欲開口講點什麼,d姐接著說︰“準確地說,是愛護與崇拜。其實,剛才听你講起讀書時,騙爸媽的錢,去買那些無用之書。這種經歷,我感同身受。”
我微微一笑,表示認同︰“同道中人啊。”
“我小時候,家境寒微,但又偏偏愛讀閑書。那時,我發誓,長大後,一定好好賺錢,然後,買一屋子的書,堆在屋里。我就坐在書堆里,看書,寫字,做夢。哈哈。是不是很可笑。”
我說︰“怎麼會可笑呢,多麼浪漫純真的夢啊。”
d姐說︰“後來,我來到深圳,進工廠干流水線,後來,遇到貴人,幫我調到辦公室,做財務工作。再之後,我嫁人,生子。”
d姐講述這段經歷時,充滿激情。
“可惜,當我有了條件,過上了想過的生活時,對閱讀的興趣,慢慢淡忘了。更多時候,沉迷于麻將館,沉迷于酒吧歌廳。直至,遇到了你。我得感謝你,讓我重新找到了夢想。”
說到這,d姐眼里,重新閃現出光芒。
我回應說︰“溫暖都是相互的。”
“對了,我還沒問你問題呢。”
“請問,我保證如實回答,絕不撒謊。”
d姐笑道︰“相信你也不敢撒謊。”
我答︰“那確實。”
d姐問︰“我和雷姐的詩,誰寫得更好?”
我心想,女人啊,總想著相互攀比,總要比別人更勝一籌,才心里痛快。
我答︰“我實話實說了,你可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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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姐笑︰“放心吧,我要的就是真心話。”
我說︰“第一次詩會那次,你寫的詩,的確比雷姐的稍差,真的只是稍等。最主要的原因,是雷姐那首詩,也很一般。”
d姐說︰“對了,這才對嘛。一定要實事求是。”
我說︰“是嘛,那以後,我可會離你越來越近。”
d姐笑︰“好啊,歡迎歡迎。”
我說︰“但是呢,你那天晚上,寫的月亮的那首詩,已經比雷姐的好太多了。”
d姐說︰“那天回家,在陽台上喝茶,望見月亮,想起許多往事,提筆就寫了那首詩。匆忙之作,我還以為,入不了你的法眼呢。”
我說︰“有感而發,至情至情,最能打動人心。詩,只要能打動人,就是好詩。”
d姐說︰“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我說︰“這只是我的標準,一家之言,見笑啦。”
d姐說︰“你講得很好呀。反正我挺認同。”
我沒言聲。
d姐繼續說︰“你知道嗎,今天和我一席談,我越發覺得,離你的關系更近了。”
我打趣道︰“有多近?”
d姐也笑︰“你想有多近?”
車里氣氛很愉悅,我繼續調侃︰“我不敢想。”
“人應該沒夢想,要不然,和咸魚有什麼區別。”d姐哈哈大笑,“不是我講的,星爺講的。
透過後視鏡,我看到d姐目光熱烈,似乎在鼓勵我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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