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何雨柱,國之棟梁

大宋探案(一)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最佳男配角 本章︰大宋探案(一)

    穿越大宋,科學探案,震驚包拯

    天聖元年。

    汴京城。

    繁華的大街上,穆輯看著大街上的車水馬龍有些微微出神。

    因為他本是二十一世紀的一名著名法醫,叫何雨柱,但卻在一起連環凶殺案中被凶手殺死,因公殉職。

    然後他醒來後就變成了嬰兒,出生在開封,也就是如今北宋的汴京,而更神奇的是他的身份是現在開封府府尹的兒子,名字叫穆輯。

    至于是真穿越還是轉世投胎到平行世界忘了喝孟婆湯,他也說不清楚。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這一世的穆輯現在才十八歲,正是大好年華。

    穆輯還在發呆,一個捕快裝扮的人走了過來,拉著他道︰“哎喲,小衙內,可算是找到您了,別看風景了,趕緊隨我走吧,府尹大人可要急死了。”

    現任開封府府尹是穆輯的爹,不過不是演義里的那位包拯,而是叫穆天樞。

    現在這時候,宋真宗剛薨沒一年,如今是劉太後掌權,宋仁宗還沒有親政,估計現在的包拯還是個窮書生,不知道正窩在哪里埋頭苦讀中。

    而這位捕頭名叫崔通,是開封府府尹的得力手下。

    穆輯聞言卻是不慌,淡定的道︰“這回又是什麼案子?”

    自他穿越過來後,憑著自己的法醫知識幫助老爹破了不少的案子,所以現在也是信心滿滿。

    “謀害親夫!”

    “走,先去殮房看看。”

    說罷,穆輯便與崔捕頭一起前往殮房。

    ……

    開封府殮房內。

    陰暗的房間內放著一具尸體,腐臭和藥材相互混合的奇怪氣味,讓穆輯下意識的捂住嘴鼻。

    穆輯走到尸體旁,一邊觀察尸體,一邊問道︰“死者何人?”

    “徐阿四,今天一早殮夫報的官。”崔捕頭道。

    “徐阿四?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听過?”

    穆輯心想著,然後開始檢查尸體。

    “嘴唇上有白色粉末,通過銀針反應來看,應該是砒霜。”

    “衣服上沾有藥汁,暫時不知道是什麼成分。”

    “死者手部青紫,像是用力抓握什麼導致的。”

    穆輯一邊說著,崔捕頭一邊將話給記在本子上。

    檢查完後穆輯和崔捕頭離開,去了衙門。

    待兩人趕到衙門,已經升堂了,府尹穆天樞早已在堂上正襟危坐,堂下站著一個老頭,正是報案的周殮夫。

    “昨天死者暴斃,其家人喚來周殮夫入殮,周殮夫觀察死者面色青黑,神色猙獰,死狀可疑,便偷偷一早來衙門報了案。”崔捕頭在穆輯的旁邊解釋道。

    “這死者分明是中毒,其家人不覺得奇怪,亦未想過報官,反而是讓周殮夫上門裝殮?”穆輯也覺得奇怪。

    這時一聲驚堂木打破了公堂上的沉寂,穆天樞大喝一聲,“來人,帶人犯上堂!”

    “威武……”

    只見兩名衙役將一位婦人押解上堂,她兩眼發直,連連自語,又驚又怕,正是那徐阿四的妻子楊雪花。

    “犯婦楊雪花,你可知罪?”穆天樞大喝道。

    “民……民婦不知所犯何罪。”楊雪花戰戰兢兢的道。

    “放肆,你謀害親夫還想裝殮,好在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被周殮夫給識破了!”穆天樞一邊喝道,一邊拍了一下驚堂木。

    楊雪花被直接嚇破了膽,噗通跪了下去,搗蒜一般的磕頭起來,“冤枉啊,大人,民婦沒有。”

    看到這婦人,穆輯突然想起了前幾日的事情。

    五日前,穆輯想租家店面做點小買賣,便帶著丫鬟小紅四處溜達,然後來到了一家點心鋪子前。

    那鋪子正是徐阿四和楊雪花夫婦的,因為徐阿四臥病在床,是楊雪花接待的你們,還和你約好了租店事宜,沒想到再見面竟是在公堂之上。

    穆天樞冷哼一聲,“自己干的事情自己清楚!徐阿四身子不好,平日飲食起居都由你照料,現在斃亡了,明顯是你下了毒,你還想抵賴?”

    楊雪花嚇得連連磕頭,“大人冤枉啊,良人有心疼病,只要病重就會臉色發青犯氣喘,不一定是中毒啊!”

    穆輯一听,這不就是心髒病嗎?

    雖然死者呈現類似中毒的體征,但也可能是心髒病人的正常死亡。

    僅憑體表觀察並不能做出肯定的結論,但剛剛已驗過尸,銀針探口變色,判斷為中毒。

    穆天樞看完仵作的驗尸記錄後搖了搖頭,鄙夷的瞟了眼楊雪花,“本官還道這兩年來以孝悌治汴京,百姓能沐春風化雨露,豈料治下竟出了你這等謀害親夫的歹毒之人?”

    旁邊的周殮夫也是一臉的得意,嘿嘿的干笑著,他是告發之人,楊雪花定罪後,他也有官府獎金。

    擠在衙門口看熱鬧的百姓議論紛紛。

    “沒想到楊雪花竟會干出這種事情來,平時她孝順婆婆,伺候丈夫,可賢惠的很啊!”

    “你們曉得個啥?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

    听到府衙外街坊鄰里的議論聲,楊雪花也是掩面而泣,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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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天大老爺在上,民婦真的是冤枉啊!”楊雪花聲嘶力竭的喊道,“我家官人怎麼會中毒,民婦也全不曉得,是哪個天殺的害我良人啊!”

    穆天樞不屑于和一個謀害親夫的犯婦作口舌之爭,喝道︰“來人!”

    幾個專管女犯人的官媒婆沖了出來,她們平時早就看楊雪花嬌滴滴的樣子不順眼了,此刻逮著機會更是凶悍。

    “大膽犯婦,還敢頂撞青天大老爺?”

    官媒婆們直接幾個耳光打下去,楊雪花的臉上立刻浮現出好幾個紅印。

    一個小孩子突然從人群中沖出,“不準打我娘!”

    懵懂小兒不知道母親為何被打,掙脫了奶奶的手,沖上去一頭撞在了下手最凶的官媒婆身上。

    那官媒婆正狠命下手打楊雪花,沒提防有這一撞,直接被撞倒在地。

    爬起來的官媒婆氣急敗壞,“小兔崽子,你敢來撞老身?”然後抓起那小孩就想一巴掌打下去。

    眼看著那官媒婆的狗爪就要打到小孩臉上,穆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並順勢回賞了她兩巴掌,打得她踉蹌倒地。

    不管怎麼樣也不該對一個孩子動手,穆輯最討厭的就是打小孩子的人。

    “咚!”

    那官媒婆摔了個四仰八叉,嘴角也被打得青紫一片,她恨恨地看了穆輯一眼,認出了那是開封府府尹的兒子,所以也不敢做啥,趴在地上像條死狗一般。

    穆天樞見狀也沒有說什麼,冷冷的看了一眼官媒婆。

    畢竟他對小孩子也有惻隱之心,何況大人犯錯也和小孩子無關。

    “犯婦雖有死罪,其子卻是無辜,本官定會讓安濟坊好生照顧這對婆孫。”穆天樞道。

    那官媒婆也只能磕頭退下,不敢有半點怨恨之心。

    徐家老太太也走過去一把將孫子給摟在懷里,撲通跪下,哭泣道︰

    “多謝大老爺,但求大老爺明鑒,我家兒媳婦平日里賢惠孝順,服侍我兒一年多沒有一句怨言,怎麼會突然下毒害死他呢?如今兒子死了,要素兒媳婦再被捉去抵命,老身獨自帶著個孫兒,可怎麼活喲?”

    穆天樞卻是搖了搖頭,“這家里除了她就只有你們婆孫二人,毒不是她下的,難不成是你這老婆婆或者小孩下的?至于今後,除有養濟院、安濟坊照看你們婆孫,本官再額外出錢助你孫子上學,可好?”

    穆輯也心里暗暗點頭,徐阿四死亡,楊雪花被抓,剩下婆孫兩人確實符合養濟院的收養條件,老爹還肯再出資相助,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穆天樞雖然判案能力一般,但對百姓也是算好了。

    徐家老太太卻還是老淚縱橫,“大人啊,養濟院怎麼比得上自己家?別人哪兒有我這兒媳婦細心周到?還有我這可憐的孫兒,剛沒了爹,娘也要被捉了去……”

    穆輯听到這里心頭突然一動,疑竇出現了……

    徐家老太太如此信任楊雪花是為什麼?

    徐阿四常年臥病在床,都是楊雪花在照顧,一般人接觸不到藥物和食物。

    這老婆婆眼不瞎、耳不聾,兒媳婦的行為也瞞不過她。

    如今發現她兒子口中含有砒霜,她卻依然認為楊雪花不是凶手?

    是楊雪花的演技太好,還是真的另有蹊蹺?

    眼見穆天樞要駁斥徐家老太太,穆輯趕緊給他使了個眼色,穆天樞這才停下。

    “大人且慢。”

    穆輯不緊不慢的走到了中堂,對穆天樞行禮。

    雖然是父子,但公堂上的規矩還是要守的。

    “我認為此案或許另有冤情,不如讓小子去徐家走一趟,尋個一二,大人再做定奪。”穆輯道。

    穆天樞看自家兒子一臉嚴肅的樣子,知道穆輯一定又是發現了什麼,于是應允道︰

    “行吧,那你和崔捕頭到那徐家宅子去再巡查一番吧!退堂!”

    “威武……”

    眾人躬身行禮,待穆天樞離開公堂後,穆輯便與崔捕頭一同前往徐家小宅。

    ……

    穆輯和崔捕頭趕到徐家門口,見到一位灰布長衫、滿頭大汗的中年人急匆匆的朝這邊趕路。

    此時正值夏天,天氣極熱,窮人穿短打,富人穿絲綢,可此人卻如此穿著,好生奇怪!

    穆輯好奇的觀察了一下這人,只見他鼻尖上掛著汗珠,手里扇子直搖,顯然很熱,但他的長衫卻裹得嚴嚴實實,袖口扎得一絲不苟。

    崔捕頭見到此人卻是打了個招呼︰“咦?解老大?剛才在衙門口看見你,這麼快就回家了?”

    穆輯聞言也是恍然,這位就是徐阿四的鄰居解老大。

    解老大拱拱手,“見…見過衙內和崔捕頭,這不家里突然有點事情,趕緊回來看看。”

    “哦?出了什麼大事?趕得這麼急,瞧把你給熱的。”崔捕頭笑道。

    解老大面色尷尬,“沒什麼大事,勞崔捕頭掛念了,您貴人事忙,還是公務要緊。”

    崔捕頭點點頭,穆輯卻是疑惑的看了解老大一眼,總感覺這解老大有點緊張。

    不過穆輯也沒有多想,和崔捕頭一起進了徐家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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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來到徐阿四的臥室,撕下了門上的封條,推門進去。

    穆輯開始勘察現場,先拿起了床邊櫃子上的藥罐,查看里面的藥渣,並無砒霜的異味。

    而床上枕頭和被子上都有少許褐色的痕跡,似乎是沾到了藥汁。

    穆輯再四處查看,在房間牆角發現了一張曾經折疊的紙,似乎包過什麼粉末,穆輯聞了一下,有砒霜的藥味。

    穆輯再搜查也沒有發現其他線索,于是便回了開封府。

    回到開封府已經是正午,公堂里正在休堂,穆天樞正和一位陌生人在後院樹蔭下喝茶。

    “爹,我們回來了,這徐家宅子里確實有一些新的證物。”穆輯一邊走過去一邊道。

    “好,來來來,給你來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廬州的學子,包拯。”穆天樞指著和他喝茶的年輕人說道。

    穆輯聞言也是一驚,看向那人,只見那人皮膚黝黑,一頭飄逸的烏發束著白色絲帶,額頭上有著一個月牙形的胎記,可不正是電視里包拯的形象嗎?

    本來還以為包拯還在哪個疙瘩里讀書呢,沒想到現在就見到了。

    “這位包拯聰慧過人,學富五車,我看今年的科舉有很大概率上榜,輯兒可要多向他討教啊!”穆天樞繼續道。

    包拯微微一笑,對著穆輯拱手道︰“不敢當,晚輩也聞衙內少年英才,助府尹大人屢破奇案,此次我也是特地來拜訪討教的!”

    穆輯對這位歷史上的鐵面判官本就崇拜,現在更是印象極好,連忙也拱手道︰“指教不敢當,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我們應該互相學習。”

    包拯又道︰“在下今日獲得一份案卷,衙內是否有興趣看看?”

    “對不起,本人現在正在探查一樁命案,公務繁忙,恕我暫時不能招待。”穆輯道。

    包拯聞言也來了興趣,“在下能否一同前往?”

    “這……”穆輯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穆天樞。

    穆天樞咳了一下,“年輕人互相提攜對彼此有益,你們就一起去吧!”

    既然父親都沒有意見,穆輯也只好同意了,看來父親是真的很看好包拯。

    于是穆輯帶著包拯和崔捕頭一起來到了殮尸房中,穆輯再一次觀察起了尸體。

    銀針變黑是做不了假的,死者口中確實有毒。

    那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為什麼藥渣里又沒有毒?

    但現場卻有含有砒霜粉末的包裝紙。

    穆輯思索著,然後把死者的眼皮扒開細細觀察。

    只見死者的眼球上已經起了一層白霜,模模糊糊的。

    “這里太暗了,崔捕頭,你叫人將尸體挪到院子里,放到太陽底下。”穆輯道。

    “好說,交給我。”

    于是徐阿四的尸體便被搬到了外面。

    開封府眾人听到動靜也都紛紛聚攏過來。

    夏天的太陽光極強,穆輯再一次扒開死者的眼皮,緊皺的眉頭終于松開了——他似乎發現了一些疑點。

    除了那層死後形成的白翳,在死者的眼結膜下,分布著星星點點的出血點!

    死者眼結膜的出血點數量不少,但都只有針尖大小,並且被死後眼球上形成的白翳混淆。

    如果不是堅持把尸身搬到太陽底下仔細觀察,恐怕就是經驗極其豐富的老仵作都發現不了。

    眼結膜出血一般是由于機械性窒息,雖然不是百分之百,但也八九不離十了。

    穆輯心中了然,道︰“死者不是被毒死,而是被人掐死的。”

    話音剛落,立刻掀起了軒然大波,仵作和衙役們臉上紛紛顯出不信之色。

    “小衙內莫不是看錯了吧?我這把老骨頭搞仵作三十多年了,這雙眼楮不會看錯的。”驗尸的焦仵作連忙道,“銀針變得烏漆麻黑,分明是服了砒霜,而且脖子上半點痕跡都沒有,怎麼會是掐死的呢?”

    周殮夫也道︰“這不睜著眼楮說瞎話嗎?是不是掐死,一眼就看得出來,砒霜被銀針驗出,是有真憑實據的。”

    畢竟事關他的獎金,他自然著急。

    其他人也議論紛紛,包拯也是眉頭微皺,想說什麼又沒有說出來。

    穆天樞也有些拿不準,他本就是個耳根子軟的糊涂蛋,一會兒覺得應該眼見為實,焦仵作說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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