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酒店,上了帕拉梅拉,甦無際一路開往機場。
不得不說,在把白牧歌的初吻搶走之後,現在的甦無際自覺理虧,還真的有點在意對方的想法和感受。看到對方一路上都不怎麼講話,他問道︰“怎麼了,不高興了嗎?”
“我叫你,你猶猶豫豫不願意去。”白牧歌冷冷一笑︰“別的女人一喊你,你立刻就答應了。”
甦無際說道︰“你不懂,那是正事。”
白牧歌反問︰“陪我就不是正事了?”
這一刻,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發揮了演技,總之眼光又開始變得有些微微的幽怨。
甦無際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只是,他沒注意到的是,白牧歌的幽怨之色背後,還藏著一絲意味深長的淺笑。
甦無際說道︰“陪你也是正事,但……去巡視賭場算什麼正事?那是違法犯罪啊。”
白牧歌冷笑︰“我就違法了,你給國安打個舉報電話,讓你的晚星大寶貝兒來抓我?”
甦無際︰“呃,舉報啥……在緬因,賭場是合法的生意吧?”
听到對方找了個台階,白牧歌的冷笑瞬間便變得微柔了一點。
雖然只是嘴角和眼角的弧度發生了極小的改變,卻讓她整個人不再顯得那麼不可接近,反而頓時生動了起來,就像是油畫里的公主忽然活過來一樣。
可惜,甦無際專心開車,盯著前方,壓根沒看到這情景。
白牧歌難得解釋了一句︰“是我表哥的生意,後來他出了事,就轉給我了,這賭場生意和白家沒有任何關系,連白旭陽也不知道。”
甦無際說道︰“你一個弱女子,適合做賭場生意?緬因那邊太混亂了,要不,你早點把這賭場轉手吧……”
不過,說完了之後,甦無際才想起來,眼前的女人,可是東方夜魅!從她那些人車合一的動作來看,甚至大概率接觸過力量運轉的功法!這跟弱女子可半點不搭邊!
白牧歌卻沒接這句話,反而反問道︰“你在擔心我的安全?”
甦無際受不了這些女人的腦回路︰“算是吧,不行嗎?”
一個白牧歌,一個許嘉嫣,所說出來的話,總是讓甦無際覺得接不住。
兩者的區別就是——白大小姐的臉上和身上有很多面紗,看不透也摸不透,而許嘉嫣……你永遠不知道許小姐的下一句話能浪成什麼樣。
這個時候,甦無際忽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事實,那就是——此次突如其來的緬因之行,許嘉嫣和白牧歌豈不是要踫面了?
我 個騷剛!
被這兩個女人夾在中間,還不得一個頭兩個大?這日子還怎麼過!
白牧歌被甦無際關心了一句,明顯又多了一點解釋的興致︰“賭場的具體經營我很少過問,只是偶爾去看看手下人有沒有胡作非為,權當出國旅游了。”
甦無際︰“行吧,這次有我這個免費保鏢,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白牧歌︰“這麼自信?”
甦無際︰“那當然了,你又不是沒見過我的身手。”
白牧歌淡淡說道︰“確實。”
當時那兩個在酒店堵著電梯門的手下,現在還躺在醫院里沒出院呢——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上,白大小姐是砸的不亦樂乎。
第一次搞得手下受了重傷,第二次被這男人在水里磨來蹭去,第三次直接丟掉了初吻,還弄哭了白小歌。
而接下來的緬因之行,千萬不要是第四次了。
白牧歌想著想著,心中忽然涌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後面那個家伙還很執著地跟著呢。”甦無際說道,“要不要把他給做了?”
白牧歌︰“你決定吧,我懶得想。”
甦無際︰“怪不得白旭陽說,你一直有點懶,在家里從來都不疊被子,連內褲都不自己洗。”
白牧歌忽然有種想要把白旭陽暴打一頓的沖動,她強忍著不爽,攥著拳頭,竟是鬼使神差的解釋了一句︰“別听他瞎說。”
等解釋完了之後,就連她自己都有點意外。
自己這是怎麼了?懶就懶了,為什麼還要向甦無際解釋?
甦無際看了看後視鏡,說道︰“在到達機場之前,把他解決了。”
白牧歌輕輕應了一聲︰“好。”
說罷,她摘下了自己的 皮面具,一頭墨色秀發隨之傾灑。
“怎麼還準備露出真容了?”甦無際問道。
白牧歌沒理他。
甦無際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他已經適應了白大小姐這種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方式了。
前方一公里就是機場高速的入口了,後面的大眾轎車突然加速,引擎蓋幾乎擦著帕拉梅拉的車頭斜插而過,硬生生地把他往另一條岔路口上逼。
“有點囂張啊。”甦無際單手控著方向盤,指節在真皮上敲出頗為輕快的節奏。
他已經立刻減速,那台大眾轎車也跟著減速。
然而,後視鏡里又沖出一台改裝過的福特探險者,加裝的前杠泛著冷光。
對方的氣勢極為囂張,一腳油門踩下去,眼看著就要直接頂上保時捷帕梅的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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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無際問道︰“這車對你重要嗎?”
如果不重要,那老子可就直接開撞了。
听到甦無際又詢問自己的意見,白牧歌的心情又變得好了一些,她說道︰“綠色的定制車漆等了八個月,被踫壞了總歸是有點可惜。”
“你居然喜歡綠色。”甦無際說道︰“那我就不撞了,看看他們把能咱們逼到哪里去。”
隨後,這台帕拉梅拉被兩台車“押著”,駛向了另外一條岔路。
白牧歌的手機一直握在手里,期間解鎖了兩次屏幕,似乎想要發消息,然後又忍了下來。
她在想要不要搖人過來,直接把後面的追蹤者搞定,但每每一回想起自己與身邊青年逃亡時穿越整個北河省的刺激感,便又重新把屏幕關上了。
毫無疑問,白大小姐是個喜歡刺激的人,但那一次耳鬢廝磨的香艷逃亡,卻讓她猶如毒品上癮一樣,始終在腦海中盤旋,都過了好幾天了,當時產生的多巴胺仍舊消散不掉。
白牧歌始終認為,自己一直是理性遠大于感性,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能夠用理性來找到合適的借口,可偏偏自從跳河之後,某些和甦無際有關的情緒便會不受控制地冒出來,不知不覺的給她使個絆子。
“手筆不小,還不止兩台車。”甦無際說道。
在後面,又有幾台黑色轎車高速逼了上來,幾乎是把這台帕梅給包圍了!
“在首都搞出了這麼大的陣仗。”甦無際說道,“應該不是沖你來的。”
畢竟,除了那個在幕後一直陰著白旭陽的家伙之外,誰敢在首都這麼明目張膽的對付白家大小姐?
“哦,你的事,你自己解決。”白牧歌直接閉上眼,似乎要睡午覺了。
甦無際︰“雖然我本來也沒打算讓你幫忙,但你這話未免有點傷感情了吧?”
白牧歌眼楮都沒睜開︰“那你說說,咱們兩個,有什麼感情?”
“……”甦無際頓時被噎著了︰“感情的事說不好,但激情總歸是有點的。”
白牧歌一聲冷笑。
車子被“押著”開到了一處空曠的停車場。
甦無際赫然看到,前面,已經有好幾十人在等著了。
每個人都是身強力壯,手里握著鋼管和甩棍之類的武器,標準的打手形象。
“你在車里等著,我下車。”甦無際說道。
白牧歌連吱一聲都沒有,繼續閉眼休息。
這一刻,甦無際覺得,光是憑這一份心理素質,誰要是把白牧歌當成世家乖乖女,那可真是錯到了太平洋了。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白牧歌開口說道,“我是對你的身手有信心。”
“我去,你眼皮能透視啊!居然知道我在想什麼!”甦無際瞪圓了眼楮!
因為,白牧歌在說這話的時候,腦袋歪向一邊,連眼楮都沒有睜開!
“傻子也能猜得到。”白牧歌的語氣淡淡。
正午陽光有些刺眼,她索性把口罩往上一提,遮住了上半張臉,繼續睡覺。
甦無際則是開門下車,下車前還叮囑了一句︰“你坐到駕駛座來,萬一情形不對,你直接開車跑。”
白牧歌沒理他,屁股都沒挪動一下,看起來確實懶得要命。
“找我什麼事?”甦無際下了車,環視了一圈,冷笑道︰“你們又是哪個世家的?”
而此時,周圍的打手們,已經如潮水般涌了過來。
前面幾十人,後面還有上百人!
上一次,甦無際經歷這種陣仗,還是魏家和林家給自己使絆子的時候。
一道陰沉的聲音,從人群之後冷冷傳來︰“甦無際,皇後酒吧的老板,是不是?”
甦無際呵呵一笑,回應道︰“就是你爺爺我。”
“混蛋!甦無際,我的兩個兒子,都死在你的手上!”
那男人的聲音繼續響起,語調越來越高,其中帶著非常明顯的憎恨與憤怒,“我找你這個罪魁禍首,找了好久,今天,終于讓我抓到了!”
甦無際的眉毛一挑︰“不是,你丫的誰啊?我認識你兒子嗎?”
一道男人踩上了後面轎車的引擎蓋,站的老高,死死盯著甦無際,說道︰“我叫項富滿,你應該听說過。”
他的頭發花白,看起來六十來歲的樣子,皮膚微黑,干瘦,穿著黑色的唐裝,枯瘦的手指捻著桃木手串,眼神明顯非常陰鷙。
甦無際︰“真沒听說過。”
項富滿被這句話氣得不輕︰“我的兩個兒子,叫項俊忠,項俊良!拜你所賜,他們死得好慘!好慘!”
珠串被他直接扯斷,桃木珠子 里啪啦砸在引擎蓋上。
甦無際嘲諷地說道︰“哦,原來是你兒子啊?那他們死的活該,要我說,死一百次都不多。”
其實,項家兩兄弟的死亡,直接動手者是許嘉嫣,還真賴不到甦無際的頭上。
項富滿那布滿血絲的眼球幾乎凸出眼眶︰“混賬東西,還敢來首都,我今天要把你千刀萬剮!”
甦無際搖了搖頭,嘲諷地冷笑了兩聲︰“你們這些白手套出身的家伙,還真是囂張的沒邊兒呢。”
那些打手拖著鋼管,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難听的聲音,他們已經把甦無際和帕拉梅拉團團圍在中間,準備沖上來動手了。
白牧歌似乎是覺得有點吵,在車里欠了欠身子。
光是這個無比簡單的動作,就把她的美妙線條彰顯無余。
項富滿看到此景,眼神變得更加陰鷙,低吼道︰“把甦無際的女人給我拉出來!當著他的面,給我扒光輪了!讓他也知道知道失去親人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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