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執少年恍惚間,一高大壯碩少年從店門大步走來。
看了下白面男子輕輕頷首,轉而對二郎道︰“張旅帥讓你過兩日去他宅子中飲酒!”
二郎微微點頭,目光仔細打量下一番,目光在其袖口處停下,一道暗紅色血跡正染在上面,還未徹底干卻,眉頭微皺有些嗔怪道︰“阿兄,沒有甲冑為什麼還要近身搏殺呀?”
壯碩少年見狀,自知瞞不住兄弟,索性坦然道︰“張旅帥從軍中給我調了副札甲和長槍,我也想用這批賊寇練練手!”
說罷,也不客氣抓起桌上的羊肉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二郎見狀一陣無語,喚來掌櫃又要來一盆羊肉,外加一壺燒酒!
——
兵棧之中!
張旅帥雙手拄著北地獨有的破甲戰刀,望著不遠處兵士們用黑狼川馬匪頭顱堆積成的兩座京關,對身旁的隊正詢問道︰“受傷的弟兄都怎麼樣了?“
一旁的隊正立刻笑道︰“無礙的,那個頭目也不過是個牛馬境的武者,弟兄們都披著甲,只是受了些輕傷!”
“棧中醫者都給包扎好了,休養個三五天也就痊愈了。”
張旅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絡腮短須,繼而命令道︰“讓棧中主簿統計完,便派人立刻承入關中,另讓伙夫把二郎那小子送過來的肥羊都剝了,今天晚上和弟兄們樂一樂!”
駐扎在此的邊軍也算是游騎精銳,雖說比那幾個流傳了百年番號的騎軍來說,不可以與之論足!但能勝任這軍情傳遞的差事,那也是塞北邊軍能拿得出手的戰力!便是單獨面對上北蠻的游騎,也是地府門前比劃一二的實力!
只是近幾年雖然在軍餉上沒有克扣,但在軍需伙食上還是有所變換,以前的隔日食肉,變成了三日一食!
身旁的隊正聞言一笑,便道︰“方才回來時,這幫伙夫就開始燒水了,不出意外現在已經開始炖煮了。”
張旅帥聞言,單手在刀首的銀環上拍了拍,思量下便道︰“通知棧中將士,這次行動除軍中賞賜!”
“本帥另賞棧中弟兄每人五兩銀錢,殺敵最多者追加二十兩!”
隊正聞言,心中不由得一喜,讓這個從軍多年的老油條瞬間品出了其中含義!每人五兩銀錢吶,可是快頂上兩個月的軍餉了,不可謂不是大手筆啊!
這位調任不久的旅帥,不會盤剝將士們的功勞賞賜,反而更會自己從中出銀錢犒賞!雖有拉攏人心的架勢,但卻比前幾位喝血吸髓的畜生要強上太多!
想罷,連忙抱拳躬身,正色道︰“麾下左隊正袁北生先帶棧中袍澤謝過旅帥了!”
張旅帥見狀,連忙扶起,頗有意味道︰“弟兄們都是無根的柳絮,地久天長,還需互相關照才對嘛!”
帳下二十七顆北蠻頭顱,卻只是區區隊正的他怎麼會不知其意,繼而正色道︰“日後定為旅帥馬首是瞻!”
能為手下兒郎弄到好處的將領,無論何時皆會受到擁護。
令出即達,指揮如臂,戰力更是上了一層!
定了定神,隊正袁北生問道︰“殺敵最多者,看來旅帥也注意到了那個莊子上的小兄弟?”
張大興面有喜色答道︰“那小子是二郎的阿兄,著實不錯,一石二的硬弓馬上連開十二箭,躍馬搏殺還刺穿了兩個,著實有著三分勇猛!”
袁北生聞言看了看,也是微微頷首。
剛要言語,便被其打斷道︰“二郎心思在莊子上,看來他阿兄也不會投軍的!”
袁北生聞言,思量了下就想通了其中事宜,便道︰“這也應當,想來那清溪莊再有個幾十丁口,便可去州府點里正了,可不比來咱們這快活?”
話音剛落,突然間又想到了什麼,繼續道︰“我們這次沒打招呼就把事情做了,他們不會來找麻煩吧?”
張旅帥聞言,頓時臉上笑意全無,沉聲道︰“他們???”
“本將來此扎營三月有余,還敢來老子的地盤找食兒吃,這是拿老子好欺負啊!”
“這次不弄疼他們,他們真以為老子是泥捏的!”
“來的時候校尉大人發過話,該敲打就要敲打,日子久了他們都忘了在北地邊軍中,我們龍驤軍才是爺爺!”
自古兵匪在明面中勢同水火,涇渭分明!
但真實情況卻如一團亂麻,交織著復雜的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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