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小時候的經歷充滿曲折,造成了骨子里的自我保護意識。為了保護自我,可以說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出來,但是人心不可能都是黑暗的,柳夢就是他的心中聖潔的蓮花。
無論是慫恿計白還是想進入奇管辦,其中一部分原因都是想救出柳夢,這也算是和不堪回首的過去做一次割裂。
二狗本身微不足道,但他懂得借勢,米切爾那件事也一樣,如果不是奇管辦把方方面面都協調好了,還有奇管辦這桿大旗,二狗有再多的騷操作也是無用。
這次大富豪的事情是沒辦法用陰謀詭計來了結的,有的只能是硬實力。他在賭,賭程小雲會護著他。果然二狗帶著柳夢出了大富豪沒多久,他就接到了程小雲的電話,話語只有一句,
“你趕緊帶著你的姘頭滾回來!”
柳夢此刻坐在車里,既興奮又緊張。興奮是二狗給他描述了一個美好的未來,緊張則是自己的過往。這個男人是否真如他所說,不會嫌棄自己。
記得上初中那會兒,這個男人就坐在第一排,矮矮胖胖的並不出眾,平時的話也不是很多。沒想到時隔幾年救自己的竟然是他……
經過一天的行駛,車子終于來到二狗居住的小區。這是一個佔地面積不大,且有些偏遠的小區,這時從小區亮燈的數量上來看,入住率並不高。
二狗的家是一所三室兩廳的房子,由于家具都是新的,一進門一股刺鼻的異味撲面而來。二狗趕緊打開了窗戶,不一會兒屋內的氣味淡了許多。
兩人吃了口泡面火腿腸,簡單地對付了一口。
然後就坐在床邊尬聊,兩人都知道一會兒會發生什麼。只是都在維護著形象,保持著矜持。直到柳夢起身無意間踫到了二狗,然後二狗就撲了上去。一場大戰就此爆發,女人極力討好,二狗拼盡全力,這一次他再也不用害怕被警察蜀黍抓走了。
……
次日,二狗被程小雲叫到了辦公室。
她虎著一張臉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二狗,二狗被她看得心里發毛。不得已趕緊露出討好的表情,笑嘻嘻地對程小雲道︰
“長官,有什麼吩咐?”
程小雲一拍桌子,
“亂叫什麼呢?你以為是國民黨,還叫長官?”
二狗被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我該叫您什麼?”
程小雲故作沉吟了一會兒,
“你就和他們一樣,叫我小雲姐吧。不過,有件案子要交給你,如果辦不成以後也就不用叫我小雲姐了,甚至你還能不能看見我都不好說。”
二狗心里先是一喜緊接著又是一驚,和著這是要把自己掃地出門的節奏。自己好容易才搭上這艘大船,說不定過幾月柳夢就有了,這要是丟了飯碗可咋整。不過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想到了程小雲有可能是在敲打自己,于是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像一只小狗一樣看著程小雲。
程小雲被他這副樣子,弄得心里有些啼笑皆非,但臉上還是嚴肅的說道︰
“資料一會兒我會給你,需要幫忙就去找秦峰,再有以後再敢打著奇管辦的名義干私活,就把你的狗腿打折,好了,你可以滾了。”
二狗亦步亦趨地離開了辦公室。
程小雲面對這個二狗有些頭疼。奇管辦的工作可以說是所有強力部門里,面對事情最復雜,最多變的部門。這就需要形形色色的人才,但是這樣的人往往意味著不好管理。
她有些想不通,二狗為啥剛加入奇管辦,就打著奇管辦的名義去救一個失足女。真愛嗎?喜歡嫖娼的人有嗎?以他現在的條件,去大學城劃拉一個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家伙做事每每出人意料,希望這次也是吧。
資料很快放在了二狗的桌子上,是秦峰送來的,送完資料的秦峰朝二狗擠眉弄眼的,那意思是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時間也很長。二狗抹了一把臉,驕傲地朝秦峰輕輕地點了點頭。
秦峰臉色潮紅像打了雞血一樣,說道︰
“小彬彬,晚上峰哥請你吃飯。”
這一聲小彬彬叫的二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曾經一度他都忘記這個名字了。
二狗拿起桌子上的資料仔細地看了起來,勉強混到初中畢業的他看起資料來有些吃力,稍微專業點的名詞術語他都不懂,不過他很努力,一面在網上查一面把資料上的內容變成自己能準確理解的語言。
案子表面上很簡單,就是一個專殺拾荒者的連環殺人案。不過,這個凶手就很不簡單了,是一個連監控都無法拍下的覺醒者。從10月12日到如今三個月的時間里已經殺了四人,如果不是最後一次被張培安打傷了,鬼知道這家伙還會不會行凶。
最要命的是,以企管辦的手段都沒查到凶手,這就太詭異了。忽然他翻到一個獨立的文件袋,打開一看,是失蹤女教師李容的案宗,曾經一度警方也懷疑是不是李容的親屬或者朋友產生了報復心理。只是查遍了李容的社會關系也沒找到符合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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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就如在攝像頭下憑空的消失了一般?二狗認為是不可能的,那麼就必然是隱藏得很深了。什麼地方最能藏匿骯髒呢,必然是下水道。
忽然間,他想到了柳夢。凶手是否也和他一樣,心里有朵蓮花呢?
如果是的話,那他的蓮花必然是李容。
……
晚上,秦峰和二狗兩人找了個小店喝酒。
兩人聊著聊著就沖著那方面去了。
二狗拿起一個大腰子,咬了一口咂摸了一下滋味,對秦峰道︰
“峰哥,你別嫌我說話直哈,我就是有些納悶,就哥這體格怎麼就不行了呢!”
秦峰尷尬地捏了捏鼻子,
“不瞞老弟,不是不行了,就是差點意思!”
說完遞過去一個你懂的眼神。
二狗會意,不過又皺起了眉頭說道︰
“峰哥,不是我非要打听,只不過我得知道你的病因,要不不好用藥。”
秦峰一狠心,又嘆了口氣說道︰
“哥哥我上初中那會兒,上的不是什麼好學校,學生自然就野了些。恰巧那時候哥哥我也算是個人物,小姑娘也多,就犯了錯誤。”
二狗有些驚了,張口小聲的說道︰
“那豈不是……。”
秦峰點了點頭,二狗則伸出了大拇指。
“後來,上了高中就越發的不可收拾,甚至有時候身邊沒女人的時候再獎勵自己一把,結果就成了現在這樣。”
二狗倒吸一口涼氣,看這哥們五大三粗挺憨厚的樣子,早就解鎖了“百人斬”的成就。真是我輩楷模啊!
“哥,我告訴你哈,蜈蚣、續斷、鎖陽、黃狗腎、黃精……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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