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京城的街道上依然車流涌動,霓虹燈也還在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
趙蕊拖著疲憊的身軀以及還有些亢奮的神經回到了住處。
打開門,一股酒精的氣味撲面而來。她用手扇了扇鼻子,然後退了一步,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五秒後嗅覺細胞為了適應空氣中酒精的濃度適時地做了調整,那種刺鼻的味道變得淡了許多。
摸到開關打開燈,只見吳德光頭枕著右手睡著了,耳邊還傳來了他輕微的呼嚕聲。
茶幾上都是酒瓶,地板上還有著幾攤水漬,屏幕上播放著《冰與火之歌》,龍媽那不著片縷的樣子此刻正出現在劇中。
趙蕊看見這一幅場景心中毫無波瀾,五年來她見過太多的事情。別說只是一個酒鬼看點片子,就是比著更過分十倍的她都見過。
她也沒有打算收拾的意思,也沒有打算理吳德光,人的情感問題終歸還是要自己去解決的。
還有就是她實在是有些累了,于是她打算回房間睡覺。
她朝前走了幾步,轉過椅子的時候,右腳踢在了躺在地上的酒瓶上,身體向前疾走了幾步,腳趾上傳來的痛感讓她忍不住“哎呦”了一聲。
隨著她的“哎呦”聲,以及酒瓶踫到椅子的聲音,驚醒了熟睡中的吳德光。
他揉了揉發痛的腦袋看了一眼趙蕊,說道︰
“師傅你回來了。”
“嗯”趙蕊答應了一聲。
緊接著說道︰“回屋里睡吧,沙發上不舒服。”
吳德光起身看見屏幕上龍媽此刻的表演以及發出的聲音,有些尷尬地偷瞄了趙蕊一眼。
趙蕊則面無表情的把包摘了下來掛在了衣架上,隨後走進了房間。
吳德光拽過紙箱,開始往里面放啤酒瓶,收拾茶幾。
一會兒,趙蕊穿著浴袍走了出來,並且問了句︰
“你不上廁所吧?”
“不上。”吳德光答道︰
一邊收拾一邊听著傳來的隱隱水聲,他心里一股燥熱正在慢慢地爬滿全身。
十幾分鐘後,趙蕊裹著碎花浴袍走了出來。
趙蕊本身的顏值不錯,這幾年更是增添了成熟女人的韻味。
在趙蕊出來的一剎那吳德光的眼楮就直了,趙蕊的余光瞥見他這個樣子,沒什麼意外。
對于自身的魅力她還是有自信的,並且這幾年也沒少被一些老流氓覬覦。也曾交換過一些東西,在乎嗎?答案是否定的,曾經有位女星說過,陪睡很正常,只要資源到位就行。她說得沒錯,人類社會的本質就是交換,能夠交換就說明有價值,如果不能……就只能呵呵了。
只是她沒想到就在她要走進臥室的時候,吳德光撲了上來,巨大的力量、狂暴的氣息,沖的她一直向後退去,直到摔倒在了床上。
起初趙蕊還掙扎了幾下,叫嚷了幾聲,隨後就被一種不可描述的情愫淹沒在了其中。
兩人不知搞了多久,直到榨盡最後一絲體力。此處省略500字)
清晨,上班車潮的鳴笛聲,驚醒了趙蕊。
她拿起衣服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吳德光,沖了個涼,然後上班去了。
趙蕊走時的關門聲,驚醒了沉睡中的吳德光。他環顧四周,看向窗外,看了一會兒後猛地拉開了窗簾,窗外刺眼的陽光射了進來,晃的他有些睜不開眼,但是沉淪的內心卻得到溫暖。
他打掃好整個屋子,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拿著簡易的行李走了。
……
譚福生在家里準備著食材,算算日子今天可能又是和城管同志斗智斗勇的一天。
京城大部分地方都不讓擺攤,但是一些生活窘困,缺乏謀生技能的人只能從事著這份卑微而又提心吊膽的生計,只因想多賺點錢以維持生活。
譚福生是一名退伍軍人,在退伍時拿到一筆錢本來想做點小生意的。結果母親恰巧生病,這筆錢就花了出去,母親病好後,他就打算打工當個保安啥的。
只是工資太低,房價太高,這麼下去估計一輩子都夠嗆能娶上媳婦。
後來經老鄉介紹就來了京城發展,之後就干起了小吃攤。
整天東躲西藏的跟打游擊一樣,但是收入還是可觀的,一年能抵得上老家的幾年。只是他想不通,明明幾年前自己還是兵,怎麼弄得現在和賊一樣。
今天他拉著小車出現在了以往的位置上,和旁邊攤主攀談中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旁邊的大哥不知道在哪里學了句古文安慰他道︰
“販夫走卒,引車販漿,自古有之。”
譚福生沒听懂。
大哥又解釋道︰
“咱們這個職業啊!古代就有了,屬于正當職業,沒事,他們來咱們就走唄,他們也是為了工作不會和咱們當真的。”
哪知今天城管做專項治理就當了真,兩人正在聊天時,幾輛皮卡一前一後地堵住了路口;這下是甕中捉鱉,跑不了了。
小攤販里有叫嚷的,有哭泣的。收到譚福生這里的時候,他只是詢問了幾句,卻不敢反抗。旁邊的大哥教育過他,說是十年前有個把城管刺死的,差點判了死刑。
譚福生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賴以謀生的小車被皮卡車拉走,心中滿是痛苦與無奈,那滋味可想而知
看他愣愣地看著遠去的小車,旁邊的大哥拉了他一把,說喝點去。
富人喝酒是為了情調,而窮人喝酒就只是為了宣泄。
譚福生和大哥探討人生中,不知不覺地就喝多了。
第二天幾近中午的時候,他才在頭痛欲裂中醒來,並且罵了句,
“特麼的,是假酒!”
他靠在出租屋的簡易床上,正在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就在這時,微信的語音響了。
他拿過來一看,是一個經常光顧他的食客。他想了下,這個食客貌似很久沒來了,打自己語音是怎麼回事。
他按下了接听鍵。
手機那頭傳來了吳德光的聲音,
“福生,還在出攤嗎?”
“哥呀!出不了了,小車昨天被城管收走了。”譚福生垂頭喪氣地答道︰
听電話那頭的情緒不高,吳德光試探性地問了句︰
“那以後還能吃上你的手藝嗎?”
“哥呀!不瞞你說,我正在考慮呢!我怕制備完了家當,沒出幾天攤再被城管收走,你也知道這套東西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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