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小湖,微風輕拂著湖面,吹動著荷花輕輕搖曳。
謝初晨吃過午飯正沿著人工湖散步,這是她的一個習慣。在老家的時候,常听老人們說“飯後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對于深研傳統文化的她,越是體驗古人的習慣,就越能感受到古人的智慧,這也是她保持身材的一個秘訣。
同時,在湖邊散步也能讓她感受到一份寧靜與愜意。
一聲短信的提示音擾動了這種感覺。她摸出手機一看,上面寫著。
【學姐您好,我是你的一個學弟,我家里突遭變故,父母在醫院急需用錢。請幫幫我,算我借的,等有朝一日肯定歸還!落款︰舒彭宇。】
下面留了一個銀行卡號碼和需要的錢數十萬。
在舒彭宇想來,十八萬的手鏈說不要了就不要了,家里一定十分有錢,自己這點小錢根本不算什麼,況且還是自己借的。
只是他平時很少與人接觸,一些與人常規的接觸方式根本不懂,也就是俗稱的情商低。實際上他打一個電話比他發短信要有用得多,只是他還放不下最後的尊嚴。
謝初晨看到短信後,先是一愣,隨後就有些氣憤地嘀咕道︰
“我還是秦始皇呢!”
她也沒在意,把手機裝進臂包里繼續散步。
下午上課的時候她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
謝初晨趁著老師沒注意,拿出手機看是一條短信,不過看號碼有些眼熟。
內容是︰【我知道五年前你和小保安的事。浴池!】
謝初晨看完內容先是一愣,緊接著皺起了眉頭。
這件事已經過去五年多了,難道歷史又要重演了嗎?
這人是誰,他是怎麼知道的?忽然想起上一條短信這人留了名字——舒彭宇。
不過淮海大學的學生有好幾萬,這名字她不可能知道。
心里一陣的慌亂,給對方十萬塊錢倒沒啥,就怕對方是個無底洞。偏巧現在上課她又走不開,想了一下她把兩條短信復制了一下發給了張培安。
……
此時的張培安還在小西門外大樹下,喝著冰水乘著涼。
收到謝初晨的信息後,心里不自覺的一陣煩躁,這惹禍精怎麼就不能消停幾天。
張培安給程小雲打電話,讓她查一下舒彭宇這人,以及銀行卡的擁有者是誰?
消息很快發了過來,【舒彭宇來自蜀州一個不發達的小山村,父母健在有兩個妹妹。以較高的分數考入了淮海大學計算機系,目前在二年級五班就讀。此人就讀的學費來自貸款,家境很貧窮,但是此人卻居住在校外的一所閣樓里。而銀行卡的擁有者也同樣是舒彭宇。】
下面還有一條信息,【你查他干嘛?】
張培安回了條,【沒事。】
看張培安不想說,程小雲也就沒再追問。
張培安看完信息想了一下,既然都是舒彭宇那麼就不是什麼網絡詐騙了。興許這小子說的都是真的,是真的遇到了困難急需用錢,那浴池的事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組織上為了保護他,網上所有有關他的報道都已經刪除了啊!
雖然想不明白,但也無需多想。找上門去,自然能知曉一切。
張培安站起身,撲了撲了屁股上的塵土,揮手攔了輛駛過來的出租車,按地址找了過去。
……
此時的舒彭宇,雙眼布滿了血絲,拿著手機等待著謝初晨的信息。
等待的時間越久他就越發的痛恨有錢人,女神在心里的地位也一落千丈。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大妹已經打電話催過幾次。
他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可以說是崩潰的邊緣。
他猛然間站起身把離他最近牆上的幾張彩色照片拽了下來,並且撕了幾下又揉成了一團拋向了遠處。
隨後發出一聲長長的怒吼,
“啊啊啊……”
上到六樓的張培安听到這聲叫喊,先是一怔,緊接著嘀咕了句,
“這麼沒有公德心嗎?”
看了眼地址對了一下門牌號,戴上帽子,敲門。
“咚咚咚……”
隨著幾聲敲門聲,室內明顯出現了聲響。一人走進門後,問了句,
“誰啊!”
“物業的,查水表。”張培安淡定的說道︰
舒彭宇通過貓眼看了眼外面,確實是穿制服的人員,只是此人身材不低且戴著帽子,看不清臉。
舒彭宇此刻的心思都在謝初晨回信息上,也沒多想就打開了門。
在門開的一剎那他看清了來人的臉,臥槽——小保安。他馬上想把門再關上,但他哪里有張培安反應快。
張培安左腳擋住了門,右手猛地一推,舒彭宇的小身板就“蹬蹬蹬”向後疾退而去。隨後張培安不疾不徐地關上了門。然後滿臉平靜地看著他。
舒彭宇沒有反抗也沒有叫喊;整個淮海大學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張培安的戰斗力了,這要放在古代起碼也是關二爺般的人物,自己只是普通人根本不夠人家打的;況且五年前滿漢樓和四家子屯事件,都說明此人不是個壞人”。
張培安見他沒有過激的舉動,掃了幾眼屋子,單身男生的屋子又髒又亂,這沒什麼好說的。但是滿牆都是謝初晨的照片是怎麼回事?
自己都沒忍心下口,你他娘的歪歪是怎麼回事?
舒彭宇見他看牆上的照片有些尷尬,旋即他又在想怎麼脫身。
張培安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上去,說道︰
“說說吧,怎麼回事?舒彭宇同學。”
舒彭宇見到張培安從容而又冷靜的樣子,哪里像是一個智障。忽然間他的情緒就崩潰了,然後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抽泣著講述了家里的情況。
張培安听了一會兒,雖然來的時候已經有了判斷,但還是超出了想象。
舒彭宇的老家在蜀州一個偏遠的小山村,山里土地不多,舒彭宇的父母只能外出打工。在一次外出時,舒彭宇的父親摔傷了腰失去了勞動能力,並且有時還得吃藥維持。舒彭宇的母親不但要種著幾畝薄田,還要照顧一家人。
舒彭宇的父親眼看著妻子一天天地消瘦下去,他覺得自己會拖垮這個家的,于是就喝了農藥,妻子回來見到丈夫這個樣子,也跟著喝了。
夫妻倆眼下還在醫院搶救,再沒有錢醫院那邊就要停止治療了。
張培安心中一嘆,拿出手機給謝初晨發信息。
【初晨,給那個卡號轉10萬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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