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之間，閻埠貴一屁股坐在地上發出聲嘶力竭的呼救聲。
“三大爺，出什麼事兒了，你鬼叫什麼？”
“孩子他爸，怎麼了，你沒事兒吧？”
“誰呀大晚上的，嚇我一跳！”
……
隨著大家都點亮家里的煤油燈，四合院處處亮起一個個小光源，雖然沒有電燈來的亮堂，可也能照亮周圍的空間。
“咱們院里進大東西了，剛還踩了我一腳，大家留心自己家的孩子！”
閻埠貴第一個想到的是山里的野豬，因為他看到門口有一坨豬糞，豬這玩意兒可是雜食動物。
可這大老遠的，野豬怎麼可能跑到城里行凶？
就在大家到處找豬的時候，中院傳出一陣驚呼聲。
“啊！什麼玩意兒啊，怎麼把咱家的菜吃了！”
“媽，哪來的豬啊！”
“東旭，快把它趕走，咱家的蘿卜被豬糟蹋了！”
“馬俊英，你踩著我腳了！”
就在賈家亂做一團的時候，陳江川推著自行車摸黑回來了。
他剛才上個廁所的功夫，出來發現豬沒了，而且拴在自行車上的繩子還被咬斷了。
四合院門口，閻埠貴正拿著一把鐵鍬鏟著什麼東西。
“三大爺，你這是干嘛呢？大晚上的點煤燈干活呀！”
陳江川湊近就聞到一股豬糞味兒，原來那頭大胖豬趁自己不注意提前跑回來了！
“別提了！陳江川，剛才不知道打哪兒來了頭豬，進門就撒了一泡，我這不趕緊打掃干淨省的被人踩的到處都是。”
閻埠貴小心的把豬糞埋到自己的花盆里，這不就賺到了嗎！
“額，三大爺，豬呢？”
既然知道豬沒丟，陳江川就不急了，明天直接送到廠里他就算大功告成。
“誰家的大豬啊！吃了好幾根蘿卜了，這必須得賠錢！”
“那個殺千刀的不管好自己家的小畜生！”
听著中院賈張氏和賈東旭的聲音，陳江川才知道自己的豬竟然跑到別人家里去了。
這時候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在中院看熱鬧，只是大家都端著煤油燈，乍一看跟在舉行啥宗教儀式似得。
“陳江川，你別說那豬是你的吧？”
閻埠貴埋完豬糞一瘸一拐的也要去中院看熱鬧，他听說陳江川要轉到采購崗去，可沒想到別人這麼猛。
別人連豬肉都買不到的時候，陳江川竟然 直接弄到這麼大一頭活豬！
“沒錯，是我今天買到的生豬，不過路有點遠錯過了大巴車，只得趕著走回來。”
听陳江川說是從鄉下走回來的，不光閻埠貴，眾人全麻了。
“走這麼遠的路，這豬得瘦少多少啊！”
“就是啊，上稱得少好幾斤！”
“光是想想就心疼！”
……
賈張氏跟馬俊英在豬身後趕著，賈東旭在前邊扯著一根繩子使勁往外拽，三人好不容易才把陳江川的豬從屋里弄出來。
知道這是陳江川從鄉下買的豬後，在軋鋼廠和不在廠里的人都激動了！
以前大家都是買現成的豬肉，啥時候見過這麼大個的生豬！
“這要是送進廠里，可是能吃好幾頓了！”
“就是啊！沒想到陳江川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搞到豬肉了！”
“這麼大一頭豬，你們說軋鋼廠會不會有會餐呀！”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賈東旭最先反應過來。
為了在楊主任面前爭取個好印象，他可是墊付買了不少菜，其中就包括剛才被豬吃的蘿卜！
可現在陳江川竟然買到這麼大一頭豬，那他還怎麼表現？
“陳江川，你說這是你的豬這就是你的了？你叫它一聲它答應嗎？”
賈東旭有個大膽的想法，要是陳江川沒辦法證明這是他的豬……
“賈東旭，你是不是腦子有泡？這是豬不是人，難不成你叫它就能答應？”
人群後面的許大茂沒忍住懟了賈東旭一句，見過蠢的沒見過蠢成這樣的！
“我叫它是不答應，可它吃了我家的飯就是我家的豬！”
賈東旭緊緊抓著繩子，可還是被豬拉扯的一個趔趄差點坐地上。
“天吶！這頭豬少說也得有一百多塊錢，賈東旭，這你都敢亂認？
小心吃花生米！油炸的！五毛一粒！”
傻柱跟老蔡也出來看熱鬧，倆人端著一盞油燈，不看臉的話，真有點像兩口子。
“這……”
“那你們說怎麼辦，這些菜都是我家東旭買回來的，就這麼被糟蹋了！
“要是不給賠償這事兒可沒完！”
賈張氏也怕自己兒子吃油炸花生米，倒不是為那五毛錢，而是沒了東旭誰給她養老啊！
“你們家那點菜算啥，剛才我還被踩了一腳呢！哎呦！真疼！”
閻埠貴說著就蹲下身子捂著自己的腳，也想著找補點兒。
“三大爺，捂錯了，你另一只腳上有豬蹄印子……”
靠著閻埠貴最近的趙二狗‘好心’提醒一句，見便宜就想佔的老閻這下鬧了個大紅臉，趕緊捂著另一只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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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這是咋回事兒呀？”
听動靜趕來的秦淮如跟在陳江川身後，她也沒想到才一個下午不見，自家男人就趕了頭豬回來！
“沒啥，就是給廠里買的豬把賈家的菜吃了點，好像還踩了三大爺一腳。”
陳江川說著看了眼老閻，後者趕忙低下頭裝作沒看到自己。
“要不要開全院大會處理一下這個問題，現在大家都圍著這里也不是個事兒。”
劉海忠披著衣服說了句，他今天剛調到鉗工車間，正得意呢！
這還是托了陳江川的福。
易中海一直有心拉攏陳江川，于是也想借著機會表現一下，兩個養老候選人之間的矛盾就讓他這個一大爺調和吧！
“搬桌子，開全院大會！”
易中海發話了，傻柱趕緊把八仙桌搬過來，其他住戶把三把椅子擺好。
一桌三椅是全院大會的標配，易中海坐桌後中間位置，左右分別是劉海忠和閻埠貴。
只是今天的大會跟以往有點不一樣，以前要麼是白天要麼是有電燈照明，這回是一個個煤油燈照亮。
大家拿著小板凳一坐，就跟信徒朝拜一樣……
賈家人和陳江川站還有那頭豬站在中間空地上，接受審判。
“江川，這件事你怎麼說？”
易中海發話了，他在軋鋼廠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見有采購員直接弄回來一頭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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