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8︰30,龍淵大使館的客房內,柔和的燈光灑在米色的地毯上,營造出一種寧靜而溫馨的氛圍。宿羽塵盤腿坐在窗邊的蒲團上,一襲素色長袍隨風輕輕擺動。他雙目微閉,呼吸均勻而悠長,一呼一吸之間,仿佛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感受著吐納法帶來的平靜。窗外,櫻花國的夜色漸濃,遠處的霓虹燈閃爍,卻絲毫無法打擾到他的專注。月光透過紗簾,在他俊朗的側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在房間的另一側,天心英子和林妙鳶正圍坐在一張小巧的圓桌旁,興致勃勃地玩著紙牌游戲。桌上散落著一些彩色的紙片,那是失敗者的\"勛章\"。林妙鳶的臉上已經貼滿了這些紙片,像個滑稽的小丑,但她的眼神中依然充滿了不服輸的斗志。她的手指靈活地洗著牌,發出清脆的\"嘩啦\"聲。
\"我說妙鳶啊∼你都輸了多少把了?還玩啊?\"宿羽塵微微睜開雙眼,看著林妙鳶那副不服輸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卻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意。他的聲音溫柔中帶著幾分調侃。
林妙鳶頭也不抬,眼楮緊盯著手中的三四張牌,語氣堅定地說道︰\"哎呀∼老公,這把我可是勢在必得啊!\"說著,她深吸一口氣,仿佛要使出渾身解數,以一種放必殺技般的氣勢,猛地抽出了一張天心英子手中的牌。然而,當她把牌翻轉過來時,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鬼牌!她夸張地捂住胸口,做出一個中箭的動作。
\"哎呀∼又輸了∼我說英子啊,你咋就一點情緒都沒有呢∼在你這張撲克臉面前,我是真贏不了啊∼\"林妙鳶哭笑不得地舉著那張鬼牌,哀怨地看著天心英子。隨後,她又抓起一張小紙條,極不情願地貼在了自己的腦門上。紙條上畫著一個滑稽的豬鼻子,讓她看起來更加可笑。
天心英子輕輕地整理了一下手中的牌,語氣平靜地說道︰\"妙鳶姐姐,您玩游戲的時候將情緒都寫在臉上了,我抽牌時看一眼您的表情,就能了解我抽到的是什麼牌了∼那我還怎麼輸啊?不過......可能向您這樣玩游戲才有樂趣吧.......\"她的聲音輕柔,如同一縷春風,臉上始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她的手指修長白皙,在燈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林妙鳶听了,眼楮一亮,直接上前兩步,一把將天心英子抱了起來,像抱著一個心愛的洋娃娃。天心英子的臉頰瞬間泛起了紅暈,顯得有些害羞,但她並沒有拒絕,而是任由林妙鳶抱著自己,身子微微蜷縮,像一只溫順的小貓。她的長發垂落下來,散發著淡淡的櫻花香氣。
\"妙鳶姐姐,那您輸了哦,晚上的飯......\"天心英子小聲地說道,聲音細如蚊蚋。
林妙鳶豪爽地大笑起來︰\"放心吧∼晚上的飯我來做!說吧∼你們兩個想吃什麼∼\"她的聲音清脆響亮,充滿了活力。她將天心英子輕輕放下,雙手叉腰,一副大廚的架勢。
天心英子歪著腦袋,認真地想了想,說道︰\"嗯∼糖醋魚......或者三文魚燒吧!\"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期待的光芒,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
林妙鳶又轉向宿羽塵,問道︰\"那老公呢?想吃什麼呢?\"
宿羽塵嘆了口氣,說道︰\"那就來個青椒肉絲吧∼也不知道清婉她們晚上回不回來一起吃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和思念,目光不自覺地飄向窗外。
林妙鳶搖了搖頭,說道︰\"她們剛才給我來信息了∼說她們晚上要在警局吃了∼听說那個陳思博好像真是間諜!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啊!\"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厭惡的神情,手指在手機上快速滑動,展示著收到的消息。
宿羽塵疑惑地問道︰\"妙鳶,你剛才不是說那個"踫瓷"計劃是你想出來的嗎?那你怎麼沒跟上去湊個熱鬧啊?\"
林妙鳶無奈地搖了搖頭,解釋道︰\"我接受過陳思博的采訪啊,要是我露面的話,那家伙是很容易警覺的,到時候不就反而壞事了嗎∼畢竟師姐的kpi可不能砸在我手里啊!\"說完,她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便朝著大使館的廚房走去,準備大顯身手。她的背影挺拔而自信,馬尾辮隨著步伐輕輕擺動。
宿羽塵看著林妙鳶離去的背影,又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唉,看來我還是修行不足啊∼居然被那個記者弄的險些進退失據∼看來我這個心理素質還得練啊∼\"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窗台,發出輕微的聲響。
天心英子听到宿羽塵的話,感到十分疑惑,她眨了眨大眼楮,問道︰\"誒?主公您為什麼這麼說呢?難道應付那個采訪真就這麼難嗎?就算那個人是間諜的話,我覺得他對主公也構不成絲毫威脅呀?怎麼您這樣子,就像打了一場生死戰一樣呢?\"她的聲音中帶著純真的困惑,眉頭微微蹙起。
宿羽塵點了點頭,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說道︰\"我覺得啊,接受那個人的采訪,疲勞程度不亞于打了一場生死大戰啊,畢竟那個狗逼記者可真的是每句話都帶著陷阱的,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萬劫不復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後怕,手指不自覺地握緊又松開。
天心英子雖然還是不太理解宿羽塵所說的接受采訪的恐怖,但她還是懂事地點了點頭,用一種理解和安慰的眼神看著宿羽塵,仿佛在說︰\"我雖然不懂,但我支持你。\"她的雙手輕輕交疊放在膝上,姿態端莊而優雅。
不一會兒,一陣誘人的香氣從廚房飄了出來,林妙鳶端著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走了出來。四菜一湯整齊地擺放在桌上,糖醋魚色澤紅亮,散發著酸甜的香氣;東坡肉肥瘦相間,晶瑩剔透;三文魚燒外焦里嫩,香氣撲鼻;青椒肉絲色澤鮮艷,讓人垂涎欲滴;還有那一碗冬瓜湯,清澈見底,上面漂浮著幾片翠綠的蔥花,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餐具踫撞發出清脆的聲響,為這溫馨的一幕增添了幾分生活氣息。
天心英子迫不及待地夾起一塊糖醋魚,放入口中,眼楮頓時亮了起來,贊嘆道︰\"好吃!太好吃了∼妙鳶姐,你做的菜比起米其林三星大廚也毫不遜色呢∼\"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嘴角沾著一點醬汁也渾然不覺。
林妙鳶也夾起一口東坡肉,細細品嘗了一番,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嗯∼今天做的火候還是差了一點呢∼要是師父來品嘗的話,肯定會說妙鳶∼你又把醋多放了三分呢∼\"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遺憾,手指輕輕敲擊著碗邊。
天心英子聞言,又夾起一塊東坡肉嘗了嘗,覺得非常美味,她疑惑地問道︰\"妙鳶姐,不會啊∼你做的明明很好吃啊?莫非妙鳶姐的師父有著傳說中的黃金味覺不成?\"她的眼楮睜得大大的,充滿了好奇。
林妙鳶搖了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思念,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師父這個人呢∼對于飯菜那可真的是很講究的∼唉∼也不知道她老人家現在怎麼樣了?\"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目光變得悠遠。
這個時候,宿羽塵吃了幾口青椒肉絲後,問道︰\"妙鳶,師父她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嗎?\"他的筷子在碗邊輕輕敲擊,發出清脆的聲響。
林妙鳶放下筷子,拿起手機,又檢查了一下師父以及阿貢的微信。突然,她的眼楮一亮,說道︰\"三天前師父還真發來了一張照片,是一張自拍照,看上去就像在某個神秘的洞窟外面拍攝的,和照片一起發來的只有一句話,徒兒不必掛念,為師很好∼我很快就會回去的!\"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放大著照片的細節。
宿羽塵听到後,皺了皺眉頭,說道︰\"師父以前也經常這樣嗎?\"他的目光緊盯著手機屏幕,試圖從中找出更多線索。
林妙鳶一邊吃飯一邊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師父以前也經常這樣,有時候啊一出門一兩年一點動靜沒有,都是經常的事∼所以這次失蹤的時間算短的了∼更何況這次還有阿貢師弟以及娜緹婭師妹跟著,所以我倒是不太擔心師父的安全∼不過看這樣子,師父她老人家不會又發現了什麼洞天福地了吧?\"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豪,顯然對師父的能力充滿信心。
宿羽塵又拿起林妙鳶的手機,仔細地看了看照片。照片上那個洞窟乍看起來平平無奇,但眼尖的宿羽塵則似乎發現了這洞窟的牆壁上好像有什麼文字一類的東西刻在上邊,可這張照片拍的實在有些模糊,所以宿羽塵看了半天也沒有看懂那洞窟的字跡到底是什麼意思,看來詳情也只能等師父甦若雲回到徽京之後,再向她詢問詳細情況了。他的指尖在屏幕上輕輕滑動,試圖找出更多細節。
與此同時,在警視廳的審訊室內,氣氛卻截然不同,充滿了緊張和壓抑。兩名kia特工被佐藤和子和高木步分別帶到了兩個不同的房間進行審訊。佐藤和子與沈清婉面對的是那個已經被女武神打到懷疑人生的kia特工。審訊室的燈光慘白刺眼,在牆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只見那名特工鼻青臉腫,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頭發凌亂,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蜷縮在審訊椅上,雙手被手銬緊緊地銬在扶手上,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女武神阿加斯德站在一旁,手持長槍,眼神冰冷如霜,仿佛只要他敢說出一句假話,就會立刻將他刺穿。她的戰甲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佐藤和子坐在特工對面,翻開手中的記錄本,語氣嚴肅地問道︰\"姓名?年齡?那個單位的?來櫻花國主要是來搜集哪方面的情報啊?\"她的鋼筆在紙上輕輕敲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那名kia特工下意識地想要說些假話應付過去,但當他看到阿加斯德正在把玩手中那桿長槍,長槍的尖刃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時,他到嘴邊的謊言又咽了回去。他咽了咽口水,聲音顫抖地說道︰\"我叫邁克爾.科爾文,35歲,是星耀國kia部門的特工,不過我主要從事的是一些文職工作∼就是搜集情報啊,進行一些情報操作之類的工作,說實在的,我是真沒有做過對你們櫻花國不利的事啊!搜集你們的情報也是為了......方便我們星耀國了解你們政府的動向而已......\"他的眼神飄忽不定,顯然還是有些心虛。汗水從他的額頭滑落,滴在審訊桌上。
沈清婉站在一旁,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陰陽怪氣地說道︰\"啊對對對∼你們潛伏在櫻花國只是為了搜集盟友的情報∼以及抹黑盟友與其他國家的關系對吧∼科爾文先生?\"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顯示出內心的不耐煩。
佐藤和子接著問道︰\"科爾文先生,那你來說一下,你和陳思博先生之間是怎樣搭上線的?你們又一起做過幾筆交易啊?\"她的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能看穿一切謊言。
科爾文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隱瞞,只好如實交代︰\"我和這家伙搭上線的時間並不長,大概也就半年吧∼半年之前,我無意中看到了他的報道,當時我覺得他寫的文章水平很高,而且很對我們星耀國的宣傳路數,所以就通過sn的方式試著與他搭上了線,他似乎對我們星耀國很有好感,也十分憧憬到我們這個自由民主的國度生活,于是我就給他指了一條明路嘍∼只要他能達到我們的要求,我們kia是可以給他搞到一張永久綠卡的∼從那時起......我們就開始讓他給我們星耀國做些宣傳工作嘍∼\"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變成了自言自語。
沈清婉眉頭一皺,追問道︰\"恐怕不止是為你們星耀國宣傳那麼簡單吧∼說說吧,這幾個月你們都讓他為你們做了那些事啊?\"她的身體微微前傾,顯示出對這個問題的重視。
科爾文笑了笑,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神情,說道︰\"做了哪些事?無非也就是為我們探听探听你們龍淵國的內部消息,以及你們在東亞地區的各種動向嘍∼順便發幾篇理客中的文章嘍,反正你們不也是這麼干的嗎?\"他的語氣中帶著挑釁,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
佐藤和子拍了拍桌子,嚴肅地說道︰\"科爾文先生,你們涉嫌在櫻花國進行非法間諜行為,以及對第三國進行很不友好的抹黑行為,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你們這種顛倒黑白的行為是不會被我們政府所容忍的!所以,你們大概會面臨最多七年的監禁,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老老實實的把這些事都交代出來∼說說這次的事吧,你們是為了什麼讓陳思博去抹黑龍淵國的維和英雄啊?\"她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在狹小的審訊室內回蕩。
科爾文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道︰\"當然是我們的kia總部授意的行動了,上面說這次駐軍的失控事件讓我們的政府在輿論方面變得非常被動,所以我們迫切需要一些第三方媒體出面來編排一些對我們有利的報道,來扭轉這種不利的局面,至于抹黑龍淵國的維和英雄?那都是陳思博自己自作主張的行動!我們總部可沒有授權他這樣去做啊!\"他的雙手攤開,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沈清婉聞言,心中一緊,疑惑地問道︰\"那你們kia又怎麼會有宿羽塵的資料呢?\"她的聲音微微發顫,顯示出內心的不安。
科爾文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大聲說道︰\"宿羽塵?這個人就是你們龍淵的英雄?那是因為他也跟我們kia合作過呢∼哈哈哈哈哈∼你們做夢也不會想到,你們的英雄也是我們kia的員工吧∼\"他的笑聲尖銳刺耳,在審訊室內回蕩。
這句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沈清婉的腦海中炸開了鍋。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體微微顫抖,但她還是強裝鎮定,表面上依然保持著冷靜淡然的模樣。然而,毫無疑問,科爾文的話還是對她產生了巨大的動搖,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她的手指緊緊攥住衣角,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就在這時,阿加斯德眼神一凜,手中的長槍如閃電般刺出,直接捅穿了科爾文的大腿。科爾文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疼得在地上不停地打滾。阿加斯德不緊不慢地拔出長槍,冷冷地說道︰\"我告誡過你∼說謊是要付出代價的!\"說著,她又快速地在科爾文身上扎了好幾個窟窿眼,每一次長槍刺入,都伴隨著科爾文的慘叫聲。隨後,她施展魔法,讓那些傷口迅速愈合。可是,那長槍造成的深入靈魂的疼痛感並沒有隨著傷口的愈合而消失,反而變得更加劇烈起來,仿佛有無數根針在不停地刺痛著科爾文的神經。他的慘叫聲在審訊室內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科爾文再也忍受不住這種疼痛,涕淚橫流地求饒道︰\"哎喲!女武神祖宗!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說謊了!我再也不敢誣陷別人了!求求你放過我吧!\"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悔恨,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阿加斯德轉身對著沈清婉,眼神中帶著一絲責備,說道︰\"他剛才說那句話的時候,眼皮有三次非正常的眨動,所以我能很確定的說他在說謊,不過∼我還是覺得懷疑一個曾經不惜用生命為代價來拯救自己的人是一種罪過∼我說的不對嗎?清婉小妹∼\"她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帶著神界特有的壓迫感。
沈清婉連忙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我知道......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羽塵!我只是......只是職業習慣而已......\"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變成了耳語。她的眼眶微微發紅,顯示出內心的掙扎。
阿加斯德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這個習慣可不是什麼好事啊∼\"審訊室內,氣氛依舊緊張而壓抑,而這場審訊,似乎才剛剛開始......牆上的時鐘滴答作響,提醒著時間的流逝。
沈清婉的眼神驟然變得凌厲,她一把揪住科爾文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她的聲音如同冰刀般鋒利,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科爾文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渾身一顫,劇烈的疼痛讓他連說話都斷斷續續︰\"我、我說...我們kia確實...確實在中東...尤其是奧斯曼國的自治區內...扶植過不少武裝組織...\"他的聲音嘶啞,冷汗順著額頭不斷滑落。
\"繼續!\"沈清婉的手指又收緊了幾分,指甲幾乎要嵌入科爾文的皮肉。
\"啊!疼...我們...我們給錢給武器...讓他們在當地制造混亂...這樣...這樣星耀國才有理由介入...\"科爾文痛苦地蜷縮著身體,\"但...但那個宿羽塵...他帶領的蒼狼佣兵團...多次破壞了我們的計劃...\"
沈清婉的瞳孔微微收縮︰\"所以你們就對他下手?\"
科爾文艱難地點點頭︰\"組織過...三次暗殺...還...還把他的行蹤泄露給"黑月"和"血色黎明"...但都...都失敗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這次...陳思博要資料...我們就...就想借他的手...把宿羽塵的佣兵身份曝光...讓你們龍淵國難堪...\"
審訊室內陷入短暫的寂靜。沈清婉松開手,科爾文像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宿羽塵在戰場上奮不顧身的身影,他談及祖國時眼中的光芒,還有昨天他奮不顧身來救自己......而她竟然......
\"我竟然...\"沈清婉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一絲血跡滲出。職業習慣讓她本能地懷疑所有人,但宿羽塵用生命證明的忠誠,豈是這些卑鄙伎倆能夠玷污的?
阿加斯德不知何時已站在她身後,女武神溫熱的吐息拂過她的耳垂︰\"要是覺得愧疚的話~\"她的聲音帶著狡黠的笑意,\"晚上讓他下不了床不就好了~\"
沈清婉的耳尖瞬間變得通紅,她慌亂地轉身,卻對上阿加斯德促狹的眼神。女武神沖她眨眨眼,銀甲在燈光下流轉著曖昧的光澤。
\"我、我們是正經情侶關系!\"沈清婉結結巴巴地反駁,卻听見佐藤和子在旁邊噗嗤一笑。她這才意識到審訊室里還有別人,頓時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阿加斯德大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小丫頭,先把正事辦完。\"她的目光轉向癱在地上的科爾文,瞬間又恢復了冰冷,\"這個垃圾,還需要他交代更多嗎?\"
沈清婉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整理了下制服領口,重新恢復成那個干練的女警官模樣︰\"科爾文,把你們在中東的所有據點,還有聯絡人名單,全部交代清楚。\"
窗外的月光透過鐵柵欄,在審訊室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影子。這個漫長的夜晚,還遠未結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