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40,東京街頭的車流在暮色中緩緩挪動,夕陽的余暉給高樓大廈鍍上一層橘紅色的光暈。警笛聲由遠及近,撕裂了略顯沉悶的空氣,驚起路邊一群覓食的鴿子。僅僅十分鐘,一輛印著櫻花圖案的警車便疾馳至龍淵大使館門口,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響,在柏油路面上留下兩道黑色的剎車痕跡。車門打開,一男一女兩位刑警快步走下,黑色制服在風中獵獵作響,腰間配槍的金屬扣在陽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女刑警佐藤和子率先開口,她的聲音清冷而干練"你們好,我是警視廳刑事調查科的佐藤和子。"她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快速掃視了一圈現場,目光在昏迷的陳思博身上停留了片刻。緊接著,那名男警官高木步掏出皮質證件夾,亮明身份"我也是刑事科的警察,高木步!請問這位就是猥褻安川夫人的犯罪嫌疑人嗎?"他的目光落在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陳思博身上,眼神中帶著職業性的審視,右手下意識地按在了腰間的警棍上。
由于木暮公延事先的交代,兩人心里都清楚,這起案件背後有著復雜的政治背景,他們此行主要是配合龍淵國相關部門走個形式。佐藤和子蹲下身子,簡單查看了一下陳思博的狀況,手指熟練地檢查了他的脈搏和瞳孔反應。隨後便隨意地與笠原真由美聊了幾句,臉上掛著公事公辦的表情。笠原真由美繪聲繪色地描述著"案發經過",語氣中帶著恰到好處的委屈和憤怒,時不時用手帕擦拭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佐藤和子一邊听著,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點頭,時不時在記錄本上寫幾個字,看似認真記錄,實則只是走個過場,筆尖在紙上劃出的線條顯得漫不經心。
了解完大致情況後,高木步和佐藤和子二話不說,一人架起陳思博的一只胳膊,將他抬上了警車。陳思博的身體軟綿綿地耷拉著,腦袋無力地垂在胸前。就在車門即將關閉的瞬間,笠原真由美突然探身,對著站在一旁的沈清婉小聲說道"清婉妹妹,你不來親自審問一下這個間諜嗎?"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和服袖口露出的手腕上,一枚精致的櫻花紋身若隱若現。
沈清婉微微一愣,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這可以嗎?畢竟我是這不太方便吧?"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可能存在的監控攝像頭。作為龍淵國的國安人員,在他國參與審訊確實存在諸多不便和潛在的風險。
笠原真由美輕輕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沈清婉的肩膀,力道恰到好處"那你在審訊室外旁听就好,捎帶腳將證據"破解"一下∼?"她的語氣輕松隨意,仿佛這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另一只手則悄悄比了個"ok"的手勢。
沈清婉有些驚訝地看著笠原真由美,忍不住問道"誒?笠原姐姐,您居然可以"她的聲音壓得極低,眼楮微微睜大,顯示出內心的震驚。
笠原真由美打斷了她的話,笑容中帶著幾分自信和得意"你可以去警視廳,問問木暮廳長,我能不能參與審訊∼"她眨了眨眼楮,暗示著自己在警界深厚的人脈關系。
沈清婉苦笑了一下,她瞬間明白了櫻花國獨特的政治生態和復雜的人際關系,微微點了點頭,隨後也上了警車。車內,安川重櫻坐在沈清婉身旁,眼神中滿是期待,手指不停地擺弄著和服的腰帶;萬浪則低著頭,像個入定的老僧,嘴里不停地默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听,我什麼也不知道!",試圖將自己置身事外,額頭上的冷汗卻出賣了他內心的緊張。
沈清婉看了看昏迷的陳思博,又看了看他口袋里露出一角的手機,心中一動。她輕輕拿出手機,在陳思博無意識的狀態下,將他的手指按在指紋解鎖處。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沈清婉快速滑動屏幕,縴細的手指在觸摸屏上靈活地操作著,查看通訊軟件的聊天記錄和虛擬幣交易記錄。那些與星耀國可疑賬號的頻繁往來,以及數額巨大的虛擬幣轉賬,無一不證明著陳思博的間諜身份。沈清婉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機,將這些關鍵證據逐一拍照保存,同時開啟了錄音功能。
就在這時,陳思博幽幽地醒了過來。他迷迷糊糊地往兩邊看了看,當看到笠原真由美和安川重櫻坐在自己兩側,沈清婉正在對著他的手機拍照時,瞬間清醒過來,臉色變得煞白。他猛地掙扎起來,大聲喊道"你們這是綁架!馬上放我下車!我要報警!把手機還給我!你們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調查我的手機,這是違法的!"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恐懼,雙手青筋暴起,試圖去搶奪沈清婉手中的手機。
然而,他剛有動作,旁邊的笠原真由美眼疾手快,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肚子上。陳思博頓時感覺一陣劇痛襲來,兩眼一翻,又一次昏死過去,身體軟綿綿地倒在座椅上。沈清婉拍完照後,將手機交給了坐在副駕駛上的佐藤和子,神色嚴肅地說道"�,他是星耀國kia的間諜!剛才還在采訪我們維和英雄的時候問櫻花國政府應不應該為這次恐怖襲擊負責呢∼"她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厭惡,眼神冰冷地看著昏迷中的陳思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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