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羽塵和林妙鳶同時將最後一口雞湯咽下,兩人臉上幾乎同時露出了扭曲的"痛苦"表情,仿佛吞下了世間最苦澀的藥。那滋味在口腔中蔓延,混合著難以名狀的辛辣與怪異的酸澀,在喉嚨里灼燒,連帶著食道都泛起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感。
    笠原真由美見狀,輕輕扭過頭,嘴里嘟囔著︰"哼∼覺得難喝就吐出來唄∼逞什麼強呢......"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倔強,還有些小小的委屈。其實她心里清楚這雞湯的味道糟糕透頂,但看著兩人硬撐的樣子,嘴上還是忍不住調侃,縴細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和服的衣角。
    宿羽塵和林妙鳶相視苦笑,沒有回應。沈清婉從剛才喝完雞湯開始,就接連喝了兩大杯水,此刻還在輕輕哈著氣,試圖驅散口中那股揮之不去的辣味。她的嘴唇微微發紅,眼中還殘留著被辣出的淚花,白皙的臉頰上泛著不自然的紅暈。
    林妙鳶將目光投向安川重櫻,眼神中滿是同情。安川重櫻感受到這道目光,微微低下了頭,絞著衣角,小聲說道︰"其實......其實......媽媽做的菜......也沒有......那麼難吃啦......這次......這次只是發揮失常而已啦......"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眶卻漸漸泛紅,那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表情,徹底出賣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縴細的肩膀微微顫抖著,像只受驚的小動物。
    林妙鳶心疼地將安川重櫻抱到自己腿上,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輕聲安慰︰"不哭∼不哭∼櫻醬不哭∼等姐姐帶你回到龍淵後,天天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肯定比你媽媽做的好吃多了哦∼"她的聲音輕柔而溫暖,像春日的微風,拂過安川重櫻的心間。同時手指輕輕梳理著少女有些凌亂的發絲。
    安川重櫻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小聲問道︰"林姐姐,你真的會做飯嗎?"
    林妙鳶笑著捏了捏安川重櫻粉嫩的臉頰,語氣驕傲︰"會啊∼我做的飯啊,比羽塵做的還好吃哦∼特別是糖醋排骨和紅燒肉,都是我的拿手好菜呢∼"
    安川重櫻微微點頭,小聲嘟囔道︰"嗯,只要......比媽媽......做的好吃.....就行∼"
    這話被笠原真由美听到,她撇了撇嘴,佯裝生氣︰"不孝女∼嫌媽媽做的飯難吃,你不也吃了十八年嗎∼又沒有吃出什麼毛病來∼這不就行了嘛?"她故意板著臉,但眼中卻閃過一絲笑意。
    安川重櫻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往林妙鳶懷里縮了縮。林妙鳶則將她抱得更緊,輕輕拍著她的背,像是在無聲地承諾︰沒事,以後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這一舉動,讓安川重櫻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覺得眼前這個林姐姐,渾身都散發著迷人的魅力,連身上淡淡的梔子花香都格外好聞。
    笠原真由美看著女兒和林妙鳶親昵的樣子,又看了眼宿羽塵,心中暗自嘀咕︰"這女人怎麼回事?她該不會是彎的吧?可她明明很愛宿小子啊?這......"她滿臉疑惑,縴細的眉毛微微蹙起,搞不懂林妙鳶對女兒這般親昵到底是怎麼回事。
    宿羽塵也無奈地苦笑著搖搖頭,他知道,以林妙鳶對安川重櫻的喜愛,這小丫頭估計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他悄悄瞥了眼林妙鳶,發現她正用指尖輕輕刮著安川重櫻的鼻尖,惹得少女咯咯直笑。
    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天心英子幽幽轉醒。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楮,發現自己躺在宿羽塵的病床上,猛地坐了起來。可剛一坐起,一陣強烈的嘔吐感襲來,她只覺得胃里翻江倒海,那種古怪的味道還殘留在口腔中,令她無比難受。她下意識地捂住嘴,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沈清婉見狀,連忙從水壺中倒了杯水,快步走到天心英子身邊,將水遞給她︰"快喝點水,漱漱口。"她的聲音里帶著關切,同時輕輕拍著天心英子的後背。
    天心英子虛弱地說了聲"謝謝",便迫不及待地將水灌進嘴里。接連喝了兩大杯水後,她才感覺稍微好了一些。她抬起頭,看向安川重櫻,眼神中滿是同情——畢竟兩人都"品嘗"過笠原真由美那"獨特"的廚藝。她的嘴唇還在微微顫抖,顯然剛才的體驗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安川重櫻與天心英子對視一眼,兩人都無奈地苦笑。看到天心英子的反應,笠原真由美再次撇了撇嘴,語氣中帶著一絲失落︰"唉∼看來我的手藝真的不如里美啊......"她的思緒不禁飄向那個已經逝去的閨蜜,如果她還在,或許能給自己一些做飯的建議吧。她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
    天心英子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那個.....真由美阿姨......其實......你做的雞湯......還是要比......我媽媽做的......好吃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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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一出,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隨後集體冒出冷汗。比笠原真由美做的飯還難吃的飯菜,那該是什麼滋味?沈清婉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而林妙鳶則下意識地抱緊了懷里的安川重櫻。
    笠原真由美卻沒有听出天心英子話中的"求生欲",反而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那以後阿姨經常給你做好不好呀∼?"她的聲音甜得發膩,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天心英子嚇得一激靈,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迅速躲到林妙鳶懷里,連連擺手︰"不,不,不用了,真由美阿姨,我不餓,真的,我不餓的!"她的聲音里充滿了恐懼,仿佛那不是一頓飯,而是一場可怕的災難。她的手指緊緊抓住林妙鳶的衣襟,指節都泛白了。
    笠原真由美見狀,頓時有些憤懣,叉著腰喊道︰"操,老娘做的東西有這麼難吃嗎!宿小子!以後我做的飯菜,你來負責吃掉!一粒也不許剩!你听見了沒有!"她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連帶著和服的袖子都因為激動的動作而微微晃動。
    宿羽塵苦笑著點頭,一臉"悲壯"︰"好,以後岳母做的飯菜,我來負責打掃......"他的聲音里帶著視死如歸的決絕,同時悄悄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林妙鳶、沈清婉、安川重櫻和天心英子不約而同地看向宿羽塵,眼神中滿是同情,仿佛在說︰兄弟,你自求多福吧。安川重櫻甚至悄悄在胸前畫了個十字,為宿羽塵默哀。
    幾分鐘後,大家的打鬧漸漸平息。林妙鳶抱著安川重櫻和天心英子,就像抱著兩個柔軟的"大抱枕",坐在一旁。沈清婉和笠原真由美則坐在床邊,病房里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宿羽塵身上。窗外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灑落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宿羽塵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他從剛下飛機到達東京講起,聲音沉穩而有力︰"那天,我和東野真吾在回東京的路上,看到安川重櫻被一位很強的陰陽師追殺。當時她的情況很危急,那位陰陽師出手狠辣,招招致命。"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生死攸關的時刻。
    安川重櫻听到這里,補充道︰"都怪我師父和父親,騙我封印了靈力,還逼我嫁給那個傻太子。我心情不好,就去東京市郊"老地方"散心,沒想到遇到了刺客。要不是羽塵及時趕到,我......"她的聲音漸漸哽咽,眼中泛起淚花,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林妙鳶的衣袖。
    宿羽塵輕輕拍了拍安川重櫻的手,繼續說道︰"是東野真吾最先發現的,他立刻說要去救人。我當時也沒多想,憑借速度第一個沖了過去。在戰斗中,我發現重櫻的靈力被封印了,就用靈氣幫她沖開了封印。後來,我和二宮川一起,好不容易才解決了那個陰陽師。"說到這里,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緊張,仿佛又回到了那場激烈的戰斗中。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撫過腰間的傷口,那里還隱隱作痛。
    接著,宿羽塵講述了救完人後回到東野家安頓下來,當晚櫻花國情報部長佐藤林被刺殺,左右翼勢力開始對峙的事情。"當時情況很混亂,東野紀夫先生的處境也很危險,我就充當臨時保鏢,陪他去見了幾位老朋友。"他的聲音變得低沉,顯然那段經歷並不輕松。
    "對了,還有我和真由美阿姨的相遇。"宿羽塵笑著看向笠原真由美,"那天晚上,我拉著東野紀夫去開會,在路上等人時看到阿姨被一群流氓騷擾。我哪能眼睜睜看著不管,就上去幫忙解圍了。"他的語氣輕松了些,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
    笠原真由美哼了一聲︰"臭小子∼誰要你救啊∼我自己就能解決那幫家伙!"她傲嬌地揚起下巴,但眼中卻閃過一絲笑意。
    宿羽塵苦笑著說︰"後來我才知道您這麼強嗎∼"他做了個投降的手勢,引得眾人輕笑。
    之後,宿羽塵詳細描述了東野紀夫在酒店遇刺,自己如何幫左翼部長們解圍的驚險過程。沈清婉听得心驚肉跳,雙手緊緊攥著衣角,眼楮一刻也不敢離開宿羽塵︰"羽塵,你當時一定很危險吧?"她的聲音微微發抖,顯然被嚇得不輕。
    宿羽塵笑著安慰道︰"沒事,都過去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他故意活動了下手臂,展示自己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他接著說︰"第三天早上,內閣官房長官被刺殺在辦公室,天帝召開緊急會議。之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听說東野紀夫先生當選了臨時首相。下午,民自黨組織了抗議游行,兩派支持者還發生了群毆事件。"他的眉頭緊鎖,顯然對政局的變化感到憂慮。
    "到了晚上,我和東野真吾還有他的朋友三井武去巡邏。結果在探查廢棄工廠時,三井武打了個噴嚏,暴露了行蹤。我只好讓他先跑,自己一個人面對六個恐怖分子。"宿羽塵語氣輕松,仿佛在講述一件平常事,"幸虧我還算有點實力,不然就交代在那了。"他輕描淡寫地帶過了那場生死搏斗的細節。
    林妙鳶心疼地看著他,嗔怪道︰"老公真是天生神力啊∼下次可不許這麼冒險了。"她的手指輕輕撫過他臉上的傷痕,眼中滿是心疼。
    笠原真由美則不以為然地說︰"我看他啊,也就只有這點本事∼要是我遇到這幫混蛋啊∼他們一個也別想跑!"她驕傲地揚起下巴,和服的袖口隨著動作輕輕擺動。
    宿羽塵連忙笑道︰"是是是,我還是太年輕啊∼在阿姨面前,我這點本事根本不值一提。"他故意做出夸張的崇拜表情。
    這句話逗得在場眾人哈哈大笑,病房里充滿了溫馨的氛圍。在這戰火紛飛的東京,這一刻的寧靜與歡笑,顯得格外珍貴。窗外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房間,為這溫馨的一幕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晨風輕拂,帶來遠處櫻花樹飄落的幾片花瓣,在陽光中翩翩起舞。
    病房牆上的時鐘指針剛好指向十點整,窗外的天空澄澈如洗,幾朵白雲悠閑地漂浮著。遠處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與病房里的歡笑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難得的和平畫面。在這短暫的安寧時刻,仿佛連時間都放慢了腳步,不忍打擾這份來之不易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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