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龍主通完話後,宿羽塵渾身像散了架般疲憊,剛想找個地方歇一歇,就被笠原真由美一把拽住,像拎小雞似的將他拖到病床上。笠原真由美雙手叉腰,柳眉倒豎,眼神里滿是責備︰"臭小子!你是不是真想讓我女兒守寡啊!?就你現在的這個熊樣都經不住我三拳,你信不信?"她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擔憂,又夾雜著一絲惱怒。她身上還穿著戰斗時的黑色緊身衣,雖然衣角處沾了些許塵土和零星血跡,但整體上來看還算干淨利落,顯然在獵殺紅眼士兵的戰斗中游刃有余。
    宿羽塵苦笑著,聲音像蚊子哼哼︰"我本來就經不住您三拳吧......"
    "你嘟囔啥呢?大點聲!"笠原真由美瞪圓了眼楮,一副"你再小聲就收拾你"的架勢。她修長的手指已經捏成了拳頭,指節發出  的響聲。
    宿羽塵無奈地提高音量,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我說,我就是狀態滿滿的時候也經不住您三拳∼"
    "你知道就好!"笠原真由美伸手彈了宿羽塵一個腦瓜崩,雖然力道不大,但那動作里的親昵顯而易見,"今天哪也不許去!干那些敗類的活就交給我好了∼你就好好在這給我躺著吧!"她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瓶藥丸,倒出兩粒塞進宿羽塵嘴里,"這是我從晴明神道流順來的特效藥,給我乖乖吃下去。"
    一旁的安川重櫻也湊了過來,眼神里滿是心疼,輕輕拉住宿羽塵的手︰"就是啊,羽塵,戰斗的事情你就交給媽媽和我好了,你就安心養傷吧,你現在的樣子......實在是不能再戰斗了呀......"說著,她湊近宿羽塵耳邊,俏皮地眨了眨眼,小聲說道︰"要不∼就趁這個機會讓"秋田"小姐真的變成"秋田"小姐吧∼"
    這話被天心英子听了個正著,她的臉"騰"地一下紅到了耳根,跺著腳喊道︰"安川重櫻!!!你給我再說一遍!"
    安川重櫻吐了吐舌頭,微微揚起下巴,得意地撇了撇嘴。這一幕逗得宿羽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病房里緊張的氣氛也被沖淡了幾分。窗外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可笑容很快從宿羽塵臉上消失,他神色變得認真起來,目光緊緊盯著安川重櫻︰"重櫻,你現在還有靈力繼續戰斗嗎?"
    安川重櫻的眼神黯淡下去,輕輕搖了搖頭。就在剛才宿羽塵與龍主視頻結束後,她不得不讓阿加斯德暫時返回"御靈鄉"。維持式神存在需要消耗大量靈力,對現在的她來說,哪怕擠出一絲靈力都無比艱難。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指尖微微顫抖著。現在她只能依靠"另一個自己"來戰斗了——那個擅長近身格斗的殺手人格。雖然那也是她的一部分,但比起能夠同時操控式神和符咒的陰陽師狀態,戰斗力終究要遜色不少。更讓她失落的是,原本她可以在兩種戰斗風格間自如切換,現在卻因為靈力耗盡而失去了這個優勢。
    "如果...如果現在遇到敵人..."她在心里默默盤算著。雖然殺手人格的戰斗方式同樣干淨利落,但終究不是她最擅長的陰陽術。一想到今天可能就要害死父親的"混沌"組織進行決戰,她卻無法以最佳狀態迎敵,這份無力感讓她咬緊了嘴唇。
    但她很快甩了甩頭,強迫自己振作起來。即便靈力所剩無幾,她也要盡自己所能。她小心翼翼地取出治療符咒,輕輕貼在宿羽塵的傷口上。符紙接觸皮膚的瞬間,她感受到體內僅存的靈力正在緩緩流動。雖然效果可能不如平時,但這份心意卻是真切的。
    "至少...至少現在還能做這些..."她在心里安慰著自己,手指輕柔地撫過宿羽塵的傷口邊緣。即便不能以最強狀態迎敵,她也要守護好眼前這個重要的人。
    宿羽塵輕聲說了句"謝謝",安川重櫻卻像被觸動了心事,眼眶瞬間紅了︰"不用謝,羽塵,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唯二的親人了......也是我安川重櫻的丈夫,我必須得照顧好你呢......"她的聲音微微發顫,手指輕輕撫過宿羽塵纏滿繃帶的胸膛。
    然而,貼上符咒後,傷勢愈合的速度卻遠不如預期,效果僅有平日里的三成左右。安川重櫻皺起眉頭,貝齒輕咬下唇,不甘心地又接連貼了好幾張符咒,可傷口處的恢復效果依然微乎其微。她心里涌起一陣強烈的挫敗感,眼眶里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順著臉頰滾落下來︰"羽塵,我是不是很沒用啊?明明是個四階陰陽師,卻連你的傷都治不好,我......我......"她的聲音哽咽著,每個字都浸滿了自責。
    宿羽塵見狀,趕忙將她摟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不哭,不哭哦∼你看這不是傷口明顯的在愈合了嗎∼這說明啊,你的治療符咒還是非常好用的!"
    安川重櫻一邊抽泣,一邊緊緊摟著宿羽塵,聲音哽咽︰"可是......可是效果這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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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羽塵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輕聲安慰︰"重櫻,別哭哦∼這不是你的問題,而是我的體質就是這樣的......嗯?可能與我修煉的功法有關?其實我也搞不清楚,不過這肯定不是你的符咒不靈,放心吧∼我會很快好起來的∼"他的手指輕輕擦去安川重櫻臉上的淚水。
    突然,宿羽塵眼楮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好辦法,他看向懷中的安川重櫻,眼神里帶著一絲期待︰"重櫻,我想到了讓我們都能恢復到最佳狀態的辦法,你願不願意試試?"
    安川重櫻抬起頭,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她當然明白宿羽塵所說的辦法是什麼,可還是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就像昨天晚上"那樣"......嗎?"
    宿羽塵點了點頭,眼神堅定︰"對啊,就像昨天晚上那樣,你不是說"那樣"之後,你感覺自己的靈力不但恢復到了最佳狀態,而且實力還有所上升嗎?那現在......也許咱們應該再來一次?"
    安川重櫻咬著嘴唇,滿臉擔憂地看著宿羽塵︰"可你的身體......現在那樣做的話......能行嗎?"
    宿羽塵苦笑著,故作輕松︰"如果能幫你恢復靈力的話......大不了你恢復之後多給我丟幾個治療術就好了啊......"
    安川重櫻的臉瞬間紅透,像熟透的隻果,她低下頭,聲音小得幾乎听不見︰"大色狼∼傷的這麼重了,還想著這事∼不過......不過要是萬一有了的話......你可不能干拋妻棄子的事哦......就算我只是你的側室而已......"
    宿羽塵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語氣堅定︰"不會的,我答應你,等解決完這次的事件,我就帶你回龍淵國......一定!"
    "好,我相信你∼反正就算你敢騙我,你應該也不敢騙我媽媽和阿加斯德姐姐的∼"安川重櫻破涕為笑,眼神里滿是依賴。
    宿羽塵苦笑著點點頭︰"我估計,我騙你的代價是,我後半輩子別想再睡一個安穩覺了∼"
    這時,一直在旁邊"吃瓜"的笠原真由美突然笑出了聲︰"算你識相,女婿,我可跟你說哦,你要是敢騙我女兒的話,我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喲∼"她的聲音拖著長長的尾音,帶著幾分威脅,又有幾分調侃。她不知何時已經換了一身干淨的浴衣,正倚在門框上悠閑地喝著茶。
    宿羽塵忙不迭地點頭,像個乖巧的小學生。
    笠原真由美突然湊近,小聲問道︰"唉,女婿∼和你"那個"能夠提升實力是不是真的啊?"
    宿羽塵的臉"唰"地一下紅了,支支吾吾地說︰"我不知道......我只能說......好像和我做過這種事的人,實力都提升的很快......但這里面到底是什麼原理......我也不是很清楚......"
    笠原真由美挑了挑眉,嗓音變得格外誘惑︰"那∼女婿∼要不要與我探討一下啊∼"
    "媽媽∼你......不能這樣∼啊......羽塵他......他是你女婿啊∼"安川重櫻又羞又急,臉漲得通紅。
    笠原真由美"啪"地彈了安川重櫻一個腦瓜崩,佯裝生氣︰"真是有了老公忘了娘啊∼好了,今天就不搶你男人了∼等改天∼再說吧∼"
    一旁的天心英子早就紅透了臉,實在看不下去這出"鬧劇",暗罵一句"不知羞恥",轉身就想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誰料,這話被耳尖的笠原真由美听見了,她壞笑著湊到天心英子耳邊︰"英子∼一會要是我那女兒受不了了的話,你要不要跟宿小子試試啊?"
    天心英子的臉瞬間滾燙,像被火燎了一般,結結巴巴地說︰"不,不,不用了,你們,你們隨意......隨意吧"說完,她像只受驚的兔子,慌慌張張地跑出了病房。
    笠原真由美看著天心英子落荒而逃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唉,臉皮這麼薄啊,這怕是我女兒孩子都生了,這個丫頭也還沒排上號呢∼"她又回頭看了宿羽塵一眼,眼神里滿是警告,仿佛在說"別把我女兒欺負的太狠啊",隨後也走出了病房。
    病房的門緩緩關上,屋內只剩下宿羽塵和安川重櫻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他們相擁在一起,漸漸進入了屬于成人的節奏......而此時的窗外,陽光正好,仿佛也在為這對戀人送上祝福,只是誰也不知道,在這短暫的溫存之後,等待他們的又將是怎樣的危機與挑戰。遠處傳來隱約的爆炸聲,提醒著他們戰斗遠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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