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听著這番話，眉頭微微挑起，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與懷疑，他端詳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想從對方臉上找出一絲說謊的痕跡。
但最終，他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在他的認知中，軍隊就是軍隊，無論哪個國家都一樣，不過是國家的暴力機關，戰爭機器罷了。
西方媒體從未報道過任何關于華國軍隊正面的新聞，他又怎麼可能相信這種說法？
不過托尼並沒有說破，只是舉起酒杯，示意江晨和他踫杯。
江晨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他知道托尼的想法，但這些偏見總需要時間來消除。他的目光落在那具銀白色的戰甲上，伸手拿起了其中一塊臂甲，掂量了幾下。
“防御看起來確實不錯，”江晨用手指輕輕敲了敲臂甲表面，“不過具體效果如何，還真不好說。”
托尼放下酒杯，臉上浮現出自信的笑容︰“這可是特殊合金，普通子彈根本打不穿。”
“是嗎？”江晨突然露出一絲笑容，雙手握住臂甲的兩端，“那我們來測試一下？”
“喂，你要干什麼？”托尼皺起眉頭，但語氣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別白費力氣了，就算是……”
話音未落，刺耳的金屬扭曲聲突兀地響起。
托尼的瞳孔猛然收縮，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那塊堅固的合金臂甲，在江晨手中就像橡皮泥做的一樣，被輕易扭曲變形。
“這……這怎麼可能？”托尼踉蹌著後退了一步，手中的酒杯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江晨隨手將變形的臂甲放在工作台上，金屬與台面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轉過身，面對著目瞪口呆的托尼，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托尼，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要復雜得多，說實話，就算是我這樣的力量，在某些存在面前，也不過是螻蟻罷了。”
托尼的目光在江晨和那塊扭曲的臂甲之間來回游移，他的雙手微微顫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作為一個科學家，他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一個看起來普通的年輕人，怎麼可能徒手扭曲特制合金？
華國的軍人，都這麼可怕的嗎？
“賈維斯，”托尼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剛才的畫面記錄下來了嗎？”
“是的，先生。”人工智能的聲音從天花板上傳來，“根據計算，江先生剛才施加的力量大約在兩噸左右。”
托尼摸了摸下巴，眼神中的震驚逐漸被專注所取代，他走到工作台前，拿起那塊變形的臂甲仔細端詳︰“看來馬克2號還需要更多改進。”
江晨看著托尼認真投入的樣子，不禁莞爾，托尼果然不愧是鋼鐵俠，即便面對超出常理的事物，也能很快調整心態，將注意力集中在技術改進上。
托尼放下臂甲，轉身走向操作台，手指在全息屏幕上快速滑動︰“賈維斯，啟動新的測試程序，看樣子我們要對合金強度進行全面升級了。”
托尼站在操作台前，手指在全息屏幕上快速滑動，一組組數據和圖紙在眼前閃過，他的眼神專注，時不時停下來修改某個參數。
“賈維斯，將合金成分調整為金鈦合金，重新進行強度計算。”
“好的，先生。”賈維斯的聲音響起，“根據計算，新材料的防護能力將提升約150，但成本會增加三倍。”
全息投影中，戰甲的顏色逐漸變成了土豪金，托尼皺了皺眉，顯然對這個顏色不太滿意。
“加入一些紅色元素，”他看了一眼四周，看到了不遠處自己喜歡的一輛紅色老式跑車，便靈光一閃，手指在屏幕上劃出幾道弧線，“就是這樣，完美。”
他將他喜歡的紅色，融入到了新戰甲上，讓這套戰甲看起來非常酷炫。
而江晨站在一旁，看著全息投影中那套紅金相間的戰甲，不禁點頭贊嘆。
這就是未來的馬克3號，光是看外形就知道比現在的版本強大許多，是真正的鋼鐵俠戰甲。
當然，這也只是一個設計方案，更多的是外形和材料的設計，也只有等到馬克2號徹底完成了之後，他才會去考慮制造馬克3號。
此刻賈維斯已經重新換上了備用的臂甲，托尼轉身走向馬克2號，臉上帶著躍躍欲試的表情。
“先生，飛行測試程序已經編寫完成。”賈維斯提醒道。
“很好，”托尼活動了下手腕，“開始組裝。”
機械臂迅速運轉起來，將銀白色的戰甲一塊塊安裝在托尼身上，金屬相互踫撞的聲音在實驗室里回響，看著這帶著機械化的畫面，江晨忍不住嘖嘖稱奇。
果然，機械才是男人的浪漫。
看著托尼控制著馬克2號晃晃悠悠的漂浮起來，江晨突然出聲。
“等等，你不需要先進行無人測試嗎？”
托尼已經完成了裝甲組裝，他轉過頭，隔著面甲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有什麼比親身體驗更好的測試方式呢？”
話音未落，推進器便加大功率，托尼的身體猛地騰空而起，但顯然他還不太適應這種飛行方式，戰甲在空中搖搖晃晃，時而撞向天花板，時而險些撞上牆壁。
“該死！”托尼努力調整著姿態，推進器噴射出的高溫氣流將實驗室攪得一團糟，一旁的跑車被燒得焦黑，工作台上的工具東倒西歪，讓江晨也是在一邊躲閃。
而這些混亂似乎絲毫沒有影響托尼的心情，他很快就掌握了平衡，開始嘗試各種飛行動作。
“感覺怎麼樣，先生？”賈維斯詢問道。
“棒極了！”托尼的聲音中充滿興奮，“看來是時候進行戶外測試了。”
戰甲穩穩地降落在地面上，托尼抬頭看向實驗室的出口，江晨能感覺到他迫不及待想要一探高空的心情。
“賈維斯，打開車庫門。”
隨著托尼的命令，厚重的金屬門緩緩升起，夜空中繁星點點，仿佛在召喚著這位即將升空的勇者。
托尼深吸一口氣，推進器再次啟動，這一次，他的動作明顯熟練了許多，銀色的身影如同一道流星，徑直沖向夜空。
江晨站在原地，望著那個逐漸變小的光點，眼中閃過一絲羨慕，誰不想自由自在地翱翔天際呢？或許這就是人類永恆的夢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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