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的戰甲，如同火焰一般熊熊燃燒，將戰甲主人晶瑩的面龐，映襯的越發美麗。
美中不足的是，甲冑主人發青的臉色，破壞了這份美感。
“曲老師，你怎麼也在飛機上？”
江川十分不解，破霄王也沒說同意讓曲詩使用玉華仙液。
“段宏讓我來保護你。”曲詩一臉不爽。
“原來是被排擠了。”
“......”
江川很清楚，城主府有一套自己的運轉體系，根本就不需要曲詩上去指手畫腳，去干些什麼工作。
即便是曲詩想干，就跟昔日羅健柏和杜毅說的一樣。
如果你想到一個政令，但下面人極力反對，你推行不下去怎麼辦？
曲詩也不是城主府無敵，自然不可能一人來一劍。
至于說新招一批人...
段宏和孫炎風不同意，這個人曲詩能招到嗎？
下面人不听曲詩的，手底下無人可用。
江川估計曲詩這個空軍主任被發配跟他一起去北都城。
應該是曲詩覺得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城主府三把手，跟個擺設一樣待在城主府里，十分不爽，三天兩頭找段宏和孫炎風鬧，把兩人鬧煩了，于是找了個借口把她打發走。
曲詩冷哼一聲︰“等我突破到九境，段宏和孫炎風誰都別想跑！”
“曲老師，你凝結仙品金丹後，很快就突破到八境巔峰。”
江川說著坐到曲詩隔壁的一排座椅上︰“我凝結仙品金丹後，並沒有能引動風災的感覺。你是怎麼做到快速突破到八境巔峰的？因為你明道成功嗎？”
“不錯，我境界迅速提升，就是因為我明道成功。”
曲詩點點頭︰“七境之後，想要提升境界，就要涉及到玄而又玄的道。”
“你是怎麼明道成功的？”
兩人交談的時候，飛機自跑道上起飛。
“首先，你要明白一件事，道跟道不同的。”
曲詩解釋起來︰“構建天地的是道，但那不是你的道。明道就是要明悟自己的道。九霄宮的祖師九霄古仙曾經說過，道為心，為意，是一個蓋世天驕對其一生的總結。”
“道為心，為意...”
江川喃喃自語，腦海中再次浮現出末日戰矛施展出的戮日道人所修的末日之道。
“上古時代很多地區的人類，還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古仙說的這麼玄乎，在我看來其實就是兩句話，你是什麼人？你想干什麼？”曲詩看著陷入思索的江川繼續道。
“我是什麼人？我想干什麼？”江川有些愕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同樣是人，但對于水會有不同看法，有人認為水是生命之源，有人認為水是猛獸一樣的凶惡之物。”
曲詩解釋起來︰“你的本心，古籍上也稱之為本性，所謂明心見性，你首先要想明白，自己是一個什麼人。比如一個不信命的人，你讓他去修行命運之道，道與本心不同，自然是難以寸進。”
“在古仙消失，修行之路斷絕之時。有聖賢，想要為萬世開太平。這便是這位聖賢的道。再比如戮仙魔仙，當年還是孩童時，親眼目睹自己的父母族人因為兩位古仙大戰，而被波及慘死，故而其勵志要殺絕世間一切仙！他本就是天殺殺胚，又想殺絕世間一切仙，修行殺戮之道，心意與道合，自然是一日千里。”
“如此說來，關鍵就是在于心意與道相合。”
江川恍然︰“不過，我到底是個什麼人？我還真沒有想過。”
“用孟逸飛、宋彬他們的話來說，你就是個混蛋。”曲詩回答了江川的問題。
“老孟和老宋年紀大了之後，成天胡言亂語。等我突破之後，一定用龍蛇合擊幫他們修理腦子！”江川攥緊拳頭。
“明悟本心是個很難的過程，我當時想了好幾年，才想明白我是個什麼人。”曲詩眼中露出回憶之色，嘴角上揚。
“你是個財迷這件事用想這麼久嗎？”
“......”
片刻之後，一道怒吼聲響徹飛機。
“江川！我要劈了你！”
2個小時後，江川和曲詩的專機，成功抵達北都城機場。
由于兩人乘坐的是城主府專機，特別曲詩還是空軍主任，剛下飛機就被接走。
然後...
他和曲詩就被堵在了三環。
“要不咱們還是飛過去吧。這堵的也太厲害了！”江川看著一動不動的街道，提議道。
“三環以內，不允許修士飛行。”曲詩也很頭大。
江川罵罵咧咧道︰“這規定也太離譜了吧？北都城城主是哪個王八蛋，設立的這麼離譜的規定？”
“七劍王做北都城城主時立下的。”
“......”
“你怎麼不說話了？”
“七劍王高瞻遠矚，他的一切政策，我都堅決擁護。”
“......”
曲詩沉默片刻後，從空間法寶中取出一部古籍遞給江川。
“實在是覺得無聊就看看古籍，想想老師在飛機上跟你說的，看看自己能否明道成功。”
“可我總感覺，你說的不像是真的。”
話到嘴邊，江川硬生生咽了下去，接過古籍後，江川一邊翻閱，一邊思索起來。
按照曲詩自己跟他在飛機上一路所說。
曲詩並不是一個財迷，而是一個唯我的人。
何為唯我？
用通俗易懂的話來說，就是以自我為中心。
很多人做事會站在別人角度考慮。
我這麼做會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我這麼做會不會讓他如何如何。
曲詩不會這麼想，她只會為自己考慮。
用曲詩的話來說就是，我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傻子才在意別人的眼光，別人的看法。
唯我也不是單純的自私自利，不然曲詩也不會栽培，指點江川。
“我是個什麼人？”
江川思索良久，也沒有一個答案。
最終，經過兩個小時大堵車之後，江川和曲詩乘坐的專車，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看著威武氣派的大門和兩尊栩栩如生的石獅子，江川打量了一圈也沒看到如治安局一樣的提示，好奇的問道︰“這里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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