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找我什麼事?”甦顏說道。
我走到她對面的沙發坐下,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怎麼,沒事就不能來找你?”
她沒好氣地橫了我一眼︰“少來這套,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直說吧,到底什麼事?”
我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站在一旁的歡兒和王炸天,臉上露出幾分遲疑,欲言又止。
甦顏立刻會意,側頭對歡兒吩咐道︰“帶炸天少主去隔壁偏廳稍坐,用些茶點。”
歡兒當即躬身,對王炸天比了個“請”的手勢。
王炸天頓時一臉錯愕,瞪大眼楮指指自己,又指指我,壓低聲音卻難掩激動︰“不是……幾個意思啊你們?喂!老李!你個狗日的不會真對我的白月光做了什麼吧?!”
我無奈地揉了揉額角︰“想哪兒去了?快去外面等我一會兒。”
王炸天罵罵咧咧的跟著歡兒走出了房間。
歡兒細心地將門輕輕帶上,室內頓時安靜下來。
待他們的腳步聲遠去,甦顏才轉向我,故作嚴肅地說道︰“到底什麼事,裝神弄鬼的?”
盡管語氣強硬,她的身體卻不自覺地坐直了些,指尖微微收緊,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我看著她這副模樣,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
于是故意朝她挪近了一些,目光深深望進她的眼底,聲音放得輕緩︰“也沒什麼大事....只是突然想來看看你。”
話音落下,房間里靜得能听見彼此呼吸的聲音。
甦顏似乎沒料到我會這樣說,睫毛輕輕顫了一下,下意識想避開我的注視,可不知為何,竟又強自鎮定地迎了上來。
那雙總是帶著幾分清冷倔強的眸子里,此刻清晰地映著我的影子,還掠過一絲極淡的、幾乎難以捕捉的慌亂。
我們之間的距離極近,近得我能聞到她發間那一縷清冽的幽香,若有似無,卻縈繞不散。
她擱在膝上的手無意識地蜷起,指尖悄然捏住裙裾一角。
那一抹鮮紅在她素白的指間灼灼跳動,像暗夜里突然綻開的火。
“你.....是不是找死?”
她聲音一沉,目光驟然冷冽。
我咧嘴笑起來,不退反進︰“我可不能死。我死了你怎麼辦?豈不是要守寡?別忘了,我可是你未來的老公。”
她倏地抬手,一掌直劈我面門,風聲驟起︰“那你就去死吧!”
我笑著格住她手腕,順勢要將她拉近,作勢欲吻。
她卻如鷂子翻身,凌空疾退,足尖借勢踢向我胸口,與我驟然拉開距離。
還未等我站穩,她手中已多了一柄軟劍。
劍光如水,直取我咽喉。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逗弄她竟成了我一種近乎本能的沖動。
她越是羞憤交加,我便越想靠近,如同觸踫一團熾烈而明亮的火焰,明知會燙傷,卻仍甘之如飴。
剎那間,劍鋒已至眉睫。
我並指如劍,堪堪夾住那縷寒芒,刃間的冷意瞬間浸透指尖。
這丫頭,竟是半分也未留情。
“好狠的心,”我挑眉,指間穩穩制住那不斷嗡鳴的劍身,“真舍得對你未來的夫君下此重手?”
她腕間再度發力,劍尖輕顫,卻未能再進半寸。
只听一聲冷嗤從她唇間逸出︰“怎麼,這就知道怕了?”
“怕?”
我指尖微微運勁,將劍身壓下半分,趁她重心前傾的剎那,忽地松指側身,她收勢不及,向前一個踉蹌。
“你覺得我會怕?”我朗聲一笑,順勢攬住她的腰肢將她帶入懷中。
溫香軟玉撞了滿懷,她猛地抬頭,眸中羞憤交加,耳根卻不受控再次地泛起薄紅。
別的不說,就這對山峰,雖不似靈鳶那般豐腴惹眼,但縴 合度的曲線亦是玲瓏有致,但手感極佳,足以令人心猿意馬。
“你.....無恥!”她掙扎起來,手肘抵在我胸前,力道卻莫名軟了三分。
“嗯,只對你無恥。”我低頭,鼻尖幾乎蹭到她額前的碎發,那縷清冽的幽香愈發清晰。
她氣得別開臉,呼吸微亂,“你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這般欺負我?”
她的語氣試圖維持一貫的冷靜,可微微泛紅的耳根卻徹底出賣了她此刻遠不平靜的心緒。
我看著她強自鎮定的模樣,心底那點捉弄人的心思忽然就軟了下來,不由得輕笑出聲,稍稍退開些許,給了她一點喘息的空間。
“好了,不逗你了。”我收斂了玩笑的神色,從懷中掏出無極鼎。
取出太虛青蓮晃了晃,“碧霞山得來的機緣,想著你或許用得上,就帶過來了。”
甦顏的目光瞬間被吸引,眼中的慌亂霎時被震驚所取代。
她顯然認出了此物非凡,猛地抬頭看我,紅唇微啟,卻一時失了言語。
就在此時,虛空之中再度撕裂開一道幽暗的裂縫。
“差點忘了這茬!”我趕忙將太虛青蓮重新封入鼎中。
數個呼吸之後,裂縫終于彌合消失。
我松了口氣,轉頭問她︰“你家的鬼陰子長老還在嗎?”
她望著已然閉合的虛空,還有些發怔,搖了搖頭道︰“他早回宗內了。”
“這下可有點麻煩,”我蹙起眉,語氣凝重,“太虛青蓮一旦現世,便會引動九幽罪孽侵襲,必須設法隔絕它的氣息才行。”
我環顧四周,心中不免升起幾分擔憂。
她眸光微動,望向我,帶著一絲不確定︰“你....要將太虛青蓮給我?”
我坦然笑道︰“這是自然。你可是我的女人,更何況天驕大會在即,你需得盡快提升實力。”
她聞言微微一怔,癟了癟嘴,終是化開了眉間冰霜,唇角輕輕揚起一抹極淺的笑意。
“有了!”我猛地一拍前額,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啊.....什麼有了?”她微微一怔,眸中透出幾分疑惑。
我朗聲一笑,揮手間已祭出無極鼎,“自然是有辦法讓你煉化這太虛青蓮了!”
青銅巨鼎應聲而出,嗡鳴聲中化作一米多高的巨器,穩穩落在屋中,古樸的鼎身流轉著淡淡光華。
這房間著實有些局促,若非如此,我的無極鼎本可化作三丈巨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