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剛想鄙視王耀兩句，會場突然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門口，只見一個穿著唐裝的老者在幾個年輕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臥槽！”
王耀猛地拽了拽趙高的袖子︰“李超人！他居然也來了！”
趙高一驚︰“李嘉成？”
“你缺心眼啊？！是李開富！”
王耀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向他︰“零一萬物的董事長，ai領域的大佬！”
李開富的出現讓會場氣氛頓時熱烈起來。
不少人圍上去打招呼，希望能得到一些投資建議。
“現在布局ai確實有些晚了，但若放眼未來，仍大有可為。”
李開富的聲音溫和而有力︰“但要注意，不是所有打著ai旗號的公司都值得投資。關鍵要看技術團隊和落地場景。”
王耀拉著趙高也湊了過去︰“李老師，您覺得元宇宙還有戲嗎？”
李開富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元宇宙是個偽概念。真正的未來是ai與實體經濟的結合，比如智能制造、智慧醫療這些領域。”
......
聚會結束後，王耀拉著趙高快步走出別墅。
夜風拂面，帶著初秋特有的清爽。
“怎麼樣，收獲不小吧？”
王耀掏出煙盒，遞給趙高一支︰“李開富可不是隨便什麼場合都露面的。”
“確實......”
趙高接過煙，就著王耀遞來的火機點燃，深深吸了一口︰“以前總听人說信息差比資本更重要，今天算是領教了。”
“這才哪到哪啊！以後多接觸就好了。”
說著，王耀神秘一笑，拍了拍趙高的肩膀︰“走，帶你去見識見識真正的大京夜生活。”
二十分鐘後，車子七拐八拐地在一棟沒有任何標識的灰色建築前停下。
從外觀上看，這棟五層小樓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連個招牌都沒有。
“這是......”趙高疑惑地看向王耀。
王耀嘴角一咧，露出個心照不宣的笑︰“‘人間’，大京最頂級的私人俱樂部之一，會員制，不對外營業。”
門口站著兩個穿黑色西裝的保安，身材魁梧，眼神銳利。
見王耀走近，其中一人微微頷首︰“王先生，晚上好。”
“我帶了個朋友。”
王耀說著，從錢包里抽出一張黑色卡片遞過去。
保安接過卡片在手持終端上一刷，又仔細核對了王耀和趙高的面容，這才側身讓開︰“請進，祝兩位玩得愉快。”
推開厚重的實木大門，里面的景象與樸素的外觀形成鮮明對比。
挑高的大廳金碧輝煌，水晶吊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牆上掛著幾幅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油畫。
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檀香，混合著酒水和雪茄的氣息。
“王少，有些日子沒見了。”
一位身著墨綠色旗袍的女人款步而來。
她看上去大概三十出頭，妝容精致，舉止優雅。
“梅姐，風采依舊啊！”
王耀熟絡地打了聲招呼，然後指了指趙高︰“這是我好兄弟，趙總。”
梅姐向趙高微微欠身︰“趙總好，歡迎來到人間。我是這里的客戶經理，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隨時找我。”
她的普通話標準得近乎播音員水平，聲音不卑不亢，既熱情又不顯諂媚。
王耀湊到趙高耳邊低聲道︰“梅姐是這里的二把手，背景很深，據說以前是......
他頓了頓，瞄了眼對面的女人，將後半句吞進了肚子。
梅姐似乎對這類耳語習以為常，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兩位今晚想玩點什麼？我們剛到了一批1982年的拉菲，還有從古巴空運來的限量版hiba雪茄。”
“先開瓶拉菲驗驗貨.....”
王耀說著，沖趙高擠擠眼︰“再安排兩個新人，要干淨的。我兄弟頭回來，得留個好印象。”
梅姐會意地點頭︰“明白，請隨我來。”
她領著兩人穿過大廳，乘坐專用電梯上到三樓。
這一層的裝修風格更加私密，走廊兩側是一個個包間，隔音效果極好，听不到里面的任何聲音。
梅姐推開盡頭的一間包房門︰“這是我們的vip3號房，視野最好，可以看到大京的夜景。”
房間大概一百平米，中央是三組真皮沙發，台球桌等娛樂設施一應俱全。
角落里，一個穿著黑色馬甲的調酒師正在擦拭酒杯。
“阿ken，給先生們調兩杯招牌。”
梅姐吩咐完轉向王耀二人︰“請稍等，我這就去安排姑娘們過來。”
梅姐離開後，趙高細細打量起這個房間。
每件家具都質感十足，牆上掛著的抽象派油畫好像是真跡——看起來特別抽象。
就連茶幾上的煙灰缸都是鍍金瓖鑽的。
“怎麼樣，比盛天的場子強多了吧？”
王耀得意地倒在沙發上︰“連杭城都和這比不了。這里的姑娘100名校畢業，有的還會兩三門外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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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高挑了挑眉︰“兩三門外語？夸張了吧？”
“待會你就知道了。”王耀隨意地笑笑。
一旁的調酒師阿ken端來兩杯雞尾酒︰“兩位先生，請嘗嘗我們的‘人間特調’。”
趙高接過酒杯，淺嘗一口，復雜的層次感立刻在口腔中綻放。
既有水果的清新，又有烈酒的醇厚，尾調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苦味，令人回味無窮。
“不錯。”趙高由衷贊嘆。
“承蒙夸獎。”
阿ken微微鞠躬︰“這杯酒用了金酒做基酒，加入了自制的柑橘利口酒和少量苦艾酒，最後用檸檬皮增香。”
趙高微微點頭，端著酒杯走到落地窗前。
這里雖然只是3層，但卻視野奇佳，窗外沒有任何遮擋。
一眼望去，大京的萬家燈火盡收眼底。
正當他出神時，梅姐領著兩個姑娘推門而入。
“這位是小曼，這位是琳達......”
梅姐介紹道︰“小曼是央美畢業的，現在在798有自己的工作室，琳達剛從倫敦藝術大學回來，主修音樂劇。”
趙高微微回神，轉身看向兩個女孩。
她們都穿著香奈兒套裝，妝容精致但不妖艷，舉止落落大方，完全沒有風塵氣息，看上去更像是出入高端酒會的名媛。
特別是那個叫琳達的女孩，她......
“噗——”
趙高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房間里的幾人齊齊望了過來。
倫敦藝術大學？
主修音樂劇？
說的是這個魅力分89，名字叫唐柔，讓他坑了王耀一塊表的罪魁禍首，銅山之行後就再也沒遇到過的空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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