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趙高剛走進公司電梯，就看見蔣南星叼著根沒點的煙跟了進來。
“趙總早啊~”
她眯著眼楮將趙高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趙總您瘦了啊！看來東京應該蠻好玩的。”
趙高斜眼瞥了她一下︰“注意點素質！”
“我這不是還沒點火嘛。”
蔣南星撇撇嘴，把煙從嘴邊拿下來︰“帶沒帶幾個‘雅蠛蝶’回來？我那預案庫用不用更新？”
“胡說什麼呢，我是去看秀的！”
趙高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電梯門一開便快步走向辦公室。
十分鐘後，林小悠將一疊文件擺在他面前︰“《超級新星》盛天賽區海選定在8月25日，場地就設在公司新布置的演播廳。”
她翻開第一頁，繼續匯報︰“這是賽程安排，初選為期三天，每天上午9點到下午6點。評委組由盛天藝術學院的三位教授組成。”
趙高快速瀏覽著文件︰“報名情況怎麼樣？”
“遠超預期。”
林小悠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目前東北地區報名人數已經突破3000，我們初步篩選了800人參加海選。奇異果那邊希望我們能多發掘些有特色的選手。”
她頓了頓，補充道︰“對了，田薇會來做飛行評委，這對提升海選熱度有很大幫助。”
趙高微微頷首，目光落在參賽名單上。
安瀾、姜瑤、清音、葉萱幾個名字被特意標紅，後面還備注了各自的優勢賽道。
“清音報的舞蹈？”
“嗯，她古典舞功底相當出色。”
林小悠翻開另一份文件︰“這是她們最近的培訓成績，安瀾進步很快，姜瑤在演唱方面優勢明顯。”
趙高若有所思地摩挲著下巴。
清音的舞姿他自然了解，有時她去酒店找他，還會在客廳即興跳上一段，確實賞心悅目。
至于安瀾......
想到這丫頭為了“獎勵”拼命訓練的樣子，他的嘴角就不自覺地上揚。
“趙總？”
林小悠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您對方案還有什麼修改意見嗎？”
“沒有，就按這個執行吧。”
趙高合上文件，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對了，明天我要去看房，你幫我約幾個樓盤。”
“要買房？”
林小悠微微一怔，隨即會意地點頭︰“區域和戶型有什麼要求？”
“要獨棟別墅，隱私性好，最好是現房。”
趙高略作思索︰“周邊配套齊全點，她們逛街......你上班也方便。”
林小悠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給點專業意見。”
林小悠猶豫了下，抿了抿唇︰“不去了，高端樓盤除了價格貴，一般沒什麼缺點。”
趙高看著她，不由得輕笑出聲。
他起身走到她身旁，自然地伸手輕揉她的肩膀︰“你這幾天是不是又加班了？黑眼圈又出來了。”
林小悠抿著唇沒有躲開︰“放心，我有好好休息......”
......
次日上午，趙高和林綰來到盛天的頂級別墅區——雲頂國際。
這里位于渾河南岸，是盛天老牌的富人區，每棟別墅都配有私人花園和泳池。
“兩位好，我是雲頂國際的銷售總監王莉。”
一位穿著職業套裝的女士熱情地迎上來︰“您二位是趙總和林小姐吧？”
林綰傲嬌地揚起下巴︰“嗯，帶我們看看你們這兒最大的戶型。”
“好的，這邊請！”
王莉做了個請的手勢，邊走邊介紹︰“我們雲頂國際主打私密性和奢華體驗，每棟別墅間隔至少50米，全部采用防窺玻璃和隔音建材......”
趙高環顧四周，修剪整齊的草坪和精心設計的水景確實令人眼前一亮。
不過比起這些，他更在意的是安保措施和隱私保護。
“監控系統怎麼樣？”
“24小時安保巡邏，全園區無死角監控。”
王莉自信地回答︰“很多明星和企業家都選擇我們小區，正是看重這一點。”
正說著，前方突然傳來一陣爭吵聲。
“小劉！我讓你整理的客戶資料呢？”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正對著個年輕銷售發火︰“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還想轉正？”
被訓斥的年輕人低著頭，手里緊緊攥著一疊文件︰“經理，資料我已經......”
“已經什麼已經？”
經理不耐煩地打斷他︰“就你這樣的工作態度，怎麼服務客戶？干不了趁早走人！”
趙高腳步猛地一頓。
這聲音......
他眯起眼楮仔細打量那個挨罵的年輕人，瞳孔驟然收縮。
“臥槽，劉成？”
年輕人聞聲抬頭，在看到趙高的瞬間瞪大眼楮︰“老趙？”
趙高快步走過去，給了他一拳︰“你在這干嘛呢？不是說當客戶經理去了嗎？”
“我特麼確實是客戶經理啊......”
劉成尷尬地撓頭，指了指胸前的工牌︰“畢業後找不到合適工作，听說這行來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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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突然反應過來，壓低聲音︰“老趙你要在這買......”
話沒說完，他瞥見不遠處的林綰，表情頓時更精彩了︰“臥槽！你不是跟那個姓田的女明星處著呢嗎？這個是小三兒？”
“屁的小三，女朋友！”
趙高笑了笑，瞥了一眼滿臉錯愕的銷售經理，扭頭望向王莉︰“王總監，這位是我好兄弟。”
王莉立刻會意，上前一步︰“劉成，既然你和趙總認識，那就由你負責接待吧，務必服務好趙總。”
銷售經理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精彩。
劉成沒去搭理另外兩個“領導”，咧著大嘴搓了搓手︰“老趙，想看什麼樣的房子？盡管說！”
“要最大的，最貴的。”
趙高一把攬住他的肩膀，豪氣地笑道︰“走，帶哥們開開眼！”
林綰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暗暗可惜自己也沒有個前男友、煞筆領導什麼的......
不然在這兒偶遇一下，讓老公好好打臉，那該多有意思啊！
......
半小時後，劉成帶著兩人來到小區中央的一棟法式別墅前。
“這是雲頂的樓王，建築面積1200平，地上三層，地下兩層。”
他打開指紋鎖，聲音里滿是興奮︰“老趙，你要是把這個買了，老子請你去......”
趙高猛地干咳一聲，迅速將他推進了屋子里。
媽的！
要不找人把這貨綁到南非挖礦去吧？
他掌握的黑歷史也太多了點......
走進挑高六米的客廳，趙高頓時眼前一亮。
整面落地窗外是精心設計的花園和水景，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大理石地面上，映出粼粼波光。
“這客廳好氣派！”
林綰滿意地點點頭，正要詢問劉成，突然遲疑了一下，轉頭看向趙高︰“老公，你這個朋友怎麼稱呼？”
趙高隨意地擺了擺手︰“劉成，我干兒子，你叫劉哥就行。”
？？？
林綰歪了歪頭，滿臉困惑。
這輩分怎麼排的？
老公是不是在暗示她？
讓自己叫他......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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