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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賬進度25
張偉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灰敗下去。
從業六年，他從沒遇見過像蔣南星......這種人。
他甚至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匯來形容她......
酒吧嘈雜的音樂聲仿佛離他很遠，耳邊只剩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我有個條件。”
蔣南星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
“我要見趙總。”
張偉從牙縫里擠出句話︰“我不信你，得親自確認這是星辰的意思。”
“呵呵，張記者真可愛，現在還覺得能談條件？”
見對方死死盯著自己，蔣南星話鋒一轉︰“不過，我向來欣賞有謹慎的人。”
她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趙總，張偉想見您。”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輕笑聲︰“我已經到盛天了，讓他明天上午十點來公司吧。”
掛斷電話，蔣南星晃了晃手機︰“滿意了？”
張偉艱難地點點頭，這才發現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他從未想過，自己一個混跡娛樂圈多年的老人，竟然會被一個年輕女人拿捏得死死的。
第二天上午九點五十分，張偉站在星辰傳媒的前台，心情頗為復雜。
昨晚他幾乎一夜沒睡，翻來覆去思考著各種可能性。
“張先生是吧？”
前台小妹慌忙放下手機，屏幕上是她剛發出去的微博——“煞筆記者就該滾出媒體圈娛記張偉”。
她尷尬地擠出一個微笑︰“蔣總讓我帶您去會議室。”
穿過辦公區時，張偉注意到不少員工都在偷偷打量他。
這也難怪，畢竟他這幾天一直在熱搜上掛著“無良記者”的標簽。
會議室里，蔣南星正翹著二郎腿看柯南。
見他進來，只是抬了抬下巴︰“坐。”
十分鐘後，門被推開，一個穿著休閑裝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張偉立刻認出，這就是照片里的男主角——星辰傳媒的老板趙高。
“張記者是吧？”
趙高隨意地在他對面坐下，接過蔣南星遞來的咖啡︰“听說你想見我？”
張偉下意識地咽了咽唾沫︰“趙總，關于那件事我很抱歉......”
“蔣總都跟我說了。”
趙高打斷他，語氣平淡︰“你是個有本事的人，能拍到那些照片就是證明。”
張偉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
“當然，膽子也很大，連資方的料都敢挖。”
趙高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500萬？你胃口不小啊。”
會議室里的空氣驟然凝固。
張偉的額頭滲出細汗，雖然明知道是下馬威，卻仍止不住後背發涼。
“不過......”
趙高瞥了一眼蔣南星遞過來的煙，隨手接過︰“蔣總說你這次終究還是幫了星辰，算是自己人？”
張偉望著對面男人探究的眼神，在心里苦笑一聲。
他鄭重起身，聲音提高兩度︰“趙總明鑒！我絕對誠心為星辰做事！”
“那行，具體細節讓蔣總跟你對接。”
趙高站起身，興致缺缺地拍了拍衣服︰“對了......”
他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歡迎加入星辰。”
直到走廊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張偉才長舒一口氣坐回到椅子上︰
“這位趙總，並不像傳聞中那麼平易近人啊......”
蔣南星聞言眨了眨眼，輕笑一聲︰“這才哪到哪？”
她微微前傾身子，壓低聲音道︰“老板訓起高管和藝人來，那都是啪啪的。”
“啪啪的？直接動手嗎？”
張偉猛地瞪圓眼楮，有些難以置信︰“他也啪啪過你？”
蔣南星︰“......”
他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一陣殺氣，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蔣南星面無表情地把一份合同推到他面前︰“年薪25萬，五險一金全交，外加項目獎金......你特麼自己看。”
張偉快速瀏覽著合同條款，內容和昨晚在酒吧听到的大差不差。
特別是項目獎金那欄，後面跟著的數字意味著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收益。
作為一個狗仔，如果能無風險的去賺這個錢......
誒？
等等！
張偉的目光突然停在保密補貼那欄——金額居然比他的年薪還高。
“蔣總，保密協議違約金......3000萬？！”
蔣南星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怎麼？來星辰是為了多拍點一手猛料，報復我？”
“當然不是，我只是......”
張偉心知肚明對方是在防著自己，但這保密協議未免也太夸張了。
他無奈地搖搖頭，拿起筆︰“我簽。”
簽完合同，蔣南星帶著張偉參觀了公司。
星辰傳媒的辦公環境比他想象中要擁擠得多，不過听說總部很快就要搬遷到新的辦公大樓了。
“這是你的工位。”
蔣南星指著一個公關部里靠窗的位置︰“電腦已經配好了，里面有一些你需要熟悉的資料。”
張偉坐下後，立刻有技術部的同事過來幫他設置特殊加密。
他注意到電腦桌面上有一個名為“陸坤”的文件夾。
“先別急著看那個。”
蔣南星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你的主要任務是寫一份關于這次事件的復盤報告。”
她俯身在電腦上點開一個文檔︰“特別是要分析清楚，為什麼我們的公關策略能取得這麼好的效果。”
張偉苦笑︰“因為您手段高明。”
“不。”
蔣南星搖頭︰“因為你蠢。”
......
接下來的幾天，張偉逐漸適應了星辰傳媒的工作節奏。
他驚訝地發現，公司里沒人對他指指點點，反而都很友善。
就連剛從橫店回來的田薇，見到他時也會點頭致意。
而與此同時，網絡上的輿論風暴仍在持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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