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萬除以四百等于……”
“十二萬五千。”
趙高瞥了一眼在旁邊假裝回微信，卻明顯是在憋笑的田薇，無語地轉頭看向正擺弄手機計算器，嘴里嘟嘟囔囔的蔣南星。
“說了多少遍讓你們先回……”
“趙總！”
蔣南星突然將手機拍在茶幾上，猛地站起來一個九十度深鞠躬︰“您太不容易了！”
見田薇還在“不知好歹”地偷笑，她一把將人拽了起來︰“還笑！趙總給酷優投那5000萬，算下來得……”
她瞄了眼手機屏幕，表情愈發肅穆︰“得陪睡次！這全是為了你啊！”
“噗——”
田薇徹底破防，直接笑趴在了沙發上，笑出的眼淚把妝都弄花了︰“老…老板……”
她捂著笑抽筋的肚子，顫巍巍地豎起大拇指︰“您…辛苦了…保重龍體……”
“嚴肅點！”
蔣南星一巴掌拍在茶幾上，強自正色道︰“跟趙總比，咱們這些下屬簡直就是在混日子！等回了盛天，我馬上組織公關部全員開會學習，號召所有人陪著趙總！”
她嘴角瘋狂抖動，在笑噴前，硬撐著說完︰“只要趙總還在床上，我們就絕不下班！”
“哈哈哈救命我要死了！”
趙高黑著臉，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兩個笑瘋了的女人。
幸虧安瀾只說了次數，沒提每次100這茬......
這要是100一次，那5000萬就是......
干！
老子在這算屁呢？
媽的！
這兩個女人笑沒完了？
“笑夠沒有？笑夠就給我滾蛋！”
蔣南星用強大的意志力，硬生生把笑憋了回去，再次一本正經起來︰“趙總，要不咱們提提價兒呢？400一次有點……”
“我出五百！”
田薇突然從地毯上舉手，緊咬著嘴唇卻還是止不住笑︰“服務到位的話……”
她哆嗦著從包里摸出錢包，聲音都笑劈叉了︰“再加…加小費~”
“噗哈哈哈哈哈！”
媽的！
趙高的臉徹底黑成了鍋底，抄起電話，咬牙給安瀾發了個微信。
一小時後。
趙高盯著眼前這個局促不安的女孩，太陽穴突突直跳。
“安瀾，咱們得把話說清楚。”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語氣保持平穩︰“你簽星辰是為了發展，不是為了……”
“趙總，我應該提前跟你說一聲的，對不起。”
安瀾突然鞠了一躬，打斷了他後邊的話。
趙高看著這個像犯錯學生般的女孩，無奈地指了指沙發︰“先坐下吧。安瀾，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嗎？”
女孩慢慢挪到沙發上，輕聲道︰“我只是沒怎麼和男生相處過，而那天又和你……”
趙高皺了皺眉。
沒怎麼和男生相處過？
上次不還說對一個同學有好感來著？
而且這個長相在學校也不可能沒人追吧？
“為什麼要給我錢？”他換了個問法。
“平等。”
安瀾抬起頭，眼神異常認真︰“我不想欠你的，也不想讓你覺得我圖你什麼。”
趙高一愣。
這邏輯…好像哪里怪怪的？
“那不能公開關系，又拒絕特殊照顧，這又是為什麼？”
安瀾微微低頭︰“我怕…怕被人說閑話。以前我也經常那麼說別人……”
趙高突然明白了。
這女孩看似荒唐的行為背後，藏著一套奇怪的邏輯——她是在用這種方式維護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
“你喜歡我？”
安瀾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我不確定是不是喜歡……但至少不討厭，而且總是不自覺地想靠近你。”
趙高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笑了︰“你真是個奇葩。”
“彼此彼此。”
安瀾也笑了，嘴角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所以呢？你怎麼想？”
趙高沉默了會兒，手指輕輕敲著沙發扶手。
“安瀾，戀愛不是像你這麼談的。我們可以試著正常相處，吃飯、看電影、約會......”
“然後呢？”安瀾歪著頭問。
“然後......”趙高卡殼了。
“然後還不是要……”
“停！”
趙高黑著臉打斷她︰“按我說的來！其它的順其自然！”
安瀾撅著嘴想了想，終于輕輕“嗯”了一聲。
“還有，你盡快去盛天，和姜瑤參加同一期的公司培訓。”
听到這個名字，安瀾明顯愣住了︰“為什麼？”
因為你太特麼閑了！
趙高嘴角抽了抽︰“培訓結束後，公司會給你和姜瑤同樣的資源，我希望你能做的比她好。”
安瀾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來︰“那難了，姜瑤她……”
“我相信你可以。”
趙高直視著她的眼楮︰“做給我看。”
安瀾怔住了。
她第一次在這個男人眼里看到如此認真的期待，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她頓了頓，突然起身坐到男人身邊︰“你其實挺喜歡我的，對吧？”
趙高一時語塞。
他還真就說不好對這妹子的感覺。
見他不說話，安瀾輕哼一聲︰“我後天就去盛天，你說的我都會努力做到！那今天……”
說著她又要去翻兜掏錢。
趙高忍無可忍地拍開她的手︰“別特麼掏了！從明天開始，只有你做出成績才能來找我！”
他忽的靈光一閃︰“這樣，第一步，先拿同期培訓的第一名。”
看著安瀾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趙高忍不住輕笑出聲︰“對，以後就這樣。這就算……公司獎勵？”
他說完自己都愣住了——神特麼公司獎勵啊！
一旁的安瀾卻眼楮一亮，整個人瞬間煥發出滿滿的斗志。
她突然站起身，徑直走向浴室︰“你說了是明天開始，那今天還按老規矩來！”
......
望著女孩歡快的背影，趙高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到底是什麼奇奇怪怪的關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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