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島酒店的總統套房比女孩想象中還要奢華。
一整面的落地窗外，新海的燈火如星河般鋪展開來，東方明珠塔近在咫尺，黃浦江上波濤洶涌。
“我的天......”
她不由自主地走到窗前，額頭幾乎貼在玻璃上︰“這視野也太棒了！”
趙高從酒櫃里取了瓶香檳，倒了兩杯︰“比酒吧強多了，對吧？"
女孩接過酒杯，突然有些局促︰“那個......我是不是不該來這？”
“現在才想起來問？”
趙高輕笑著在她身旁的沙發坐下，語氣輕松︰“放心，就喝喝酒聊聊天，你想走隨時可以走。”
他隨意的態度讓女孩放松了些。
兩人並肩坐在落地窗前，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她講了很多學校里的趣事，趙高則分享一些公司里的見聞——刻意避開了娛樂圈和他的身份。
不知不覺間，香檳又下去了半瓶。
女孩的臉紅得像熟透的隻果，說話也開始有些含糊不清。
“你知道嗎......”
她突然轉向趙高，迷離的眼神里帶著幾分認真︰“你比張岩有魅力多了......”
趙高勾了勾嘴角︰“因為我有錢？”
“不是！”
女孩用力搖頭，身子卻因此失去平衡，歪倒在男人懷里︰“是因為你......你那種雲淡風輕的樣子......看起來好帥......”
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淡，混合著洗發水的清香。
與酒吧里那些濃烈的香水截然不同，這個味道趙高很熟悉——是海菲絲。
他下意識扶住她微微搖晃的肩膀︰“你喝多了。”
“才沒有......”
女孩仰起臉，嘴唇幾乎踫到他的下巴︰“我就是不服......想證明......我也有人要，我比那些有好爹的要強......”
這句話讓趙高動作一頓。
他低頭看著懷里的女孩，突然明白了她今晚一系列行為的動機——賭氣、逞強、想要證明自己。
“你......”
趙高的聲音低沉下來︰“想怎麼證明？”
女孩眨了眨眼，似乎被他的嚴肅嚇到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趙高逼近一步，將她困在沙發和自己之間︰“為什麼跟我來這里？”
酒精和男人近距離的壓迫感，讓女孩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她本能地想推開他，立刻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但某種叛逆心理忽的佔據了上風——張岩也是、姜瑤也是，他們都能那麼做，她憑什麼不行？
“你是不是很有錢？”
她咬了咬泛著水光的下唇，突然抬頭直視趙高的眼楮︰“我想和你試試......”
這句話像導火索，瞬間點燃了趙高壓抑一整天的欲望。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嘗到了香檳的甜味和少女特有的柔軟。
女孩起初僵硬了一秒，隨即生澀地回應起來，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他的衣服。
這個吻逐漸加深，從試探變成索取。
趙高的手滑入她的t恤下擺，觸到腰間細膩的肌膚時，女孩輕輕顫了一下，卻沒有拒絕。
“你確定嗎？”
他在她耳邊低聲問了句，聲音有些沙啞︰“等明天，你可能會有點尷尬......”
女孩的回答是主動吻上了他的喉結。
這個動作徹底擊碎了趙高最後的克制。
他一把抱起她，走向了臥室。
窗外，新海的燈火依舊璀璨。
半小時後，趙高起身去浴室沖澡，初經人事的女孩蜷縮在凌亂的被單里，酒醒了大半。
她怔怔地盯著天花板，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和一個認識不到四小時的男人上了床，就為了證明自己有人要。
問題是，學校里追她的人其實很多......
她腦子有些亂，眼眶微微發熱。
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
女孩迅速擦掉眼角的淚水，閉上眼楮假裝睡著。
她能感覺到床墊微微下沉，男人在她身邊躺下，輕輕攬住她的腰。
“晚安，希望明天你不會太尷尬。”
女孩沒有回應，刻意調整著呼吸的節奏。
直到听見趙高的呼吸也變得綿長，她才悄悄睜開眼楮，借著窗外的燈光打量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他睡著的樣子比醒著時好看很多，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做了個好夢。
女孩突然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臉，又在半空中停住。
她輕手輕腳地起床，準備穿衣服離開時，趙高突然翻了個身，手臂搭在了她原本的位置。
女孩僵在原地，有些猶豫的咬緊下唇。
發生這種事已經夠離譜了，她必須離開這兒，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這男人明顯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不想被包養......但她更害怕第二天他翻臉不認人。
女孩摸出手機，對著熟睡的男人拍了張照，權當紀念自己這莫名其妙的初夜。
轉身離開時，她忽然想起之前男人嫌棄擺手的樣子，不由得輕哼一聲。
她走回床邊，揭開手機殼又重新裝好，在便簽紙上寫下幾個字，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一瘸一拐地離開了套房。
房門合上的瞬間，趙高睜開了眼楮。
嘖......
這丫頭有點意思。
明天給她個驚......
臥槽？
他倚著床頭點上根煙，余光瞥見床頭櫃上的東西時，整個人瞬間僵住。
那里赫然擺著一張百元龍幣。
以及一張便簽︰【一般，就值這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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