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不大，但收拾得井井有條。
一面牆的書架上擺滿了各類書籍，另一面牆上掛著幾幅字畫。
書桌上攤開一本古書，旁邊放著筆墨紙硯。
李父在書桌後的太師椅上坐下，指了指對面的座位︰“坐。”
趙高端正地坐好，腰背挺直，雙手放在膝蓋上。
“你知道我為什麼單獨叫你進來嗎？”李父開門見山。
趙高深吸一口氣︰“是關于我和晴姐的事。”
“你倒是直接。”
李父哼了一聲︰“那我也不繞彎子了。晴晴比你大6歲，沒時間陪你玩感情游戲。”
趙高剛要開口，被他抬手制止︰“先听我說完。我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既然要和我女兒在一起，就必須斷干淨。”
書房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趙高沉默片刻，抬起頭直視李父的眼楮︰“叔叔，我理解您的顧慮。但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
李父臉色一沉︰“什麼意思？”
“我對晴姐是認真的，但我不能欺騙您。”
趙高的聲音平穩而堅定︰“我確實還有其他......關系。但她們每個人對我來說都很重要。”
“荒唐！”
李父猛地拍桌而起︰“你把感情當兒戲嗎？”
“正因為我認真對待每一段感情，所以才不能輕易承諾專一。”
趙高依然坐著，眼神堅定︰“我知道這听起來很自私，但我對晴姐的愛是真實的。”
李父氣得手都在發抖︰“你......你還有臉說愛？”
“叔叔，我知道您一時難以接受。”
趙高緩緩起身，姿態依然恭敬︰“但我可以向您保證，會用盡全力讓晴姐幸福。無論是物質保障還是情感付出，我都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物質？”
李父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你以為有幾個錢就能為所欲為？”
“我從沒這麼想過。”
趙高輕輕搖頭，聲音誠懇︰“我只是想向您表明，我對這段感情是認真的。”
“認真？”
李父的聲音充滿諷刺︰“同時周旋在幾個女人之間，這就是你的認真？”
趙高沉默片刻，突然輕聲問道︰“叔叔，您愛阿姨嗎？”
李父一愣︰“......當然！”
“那您能保證，這輩子從未對別的女性動過心嗎？”
“這......”李父一時語塞。
“感情本就是復雜的事。”
趙高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我不想欺騙任何人，包括我自己。我對晴姐的感情，不會因為其他人的存在而有絲毫改變。”
李父死死盯著他看了許久，突然疲憊地揮了揮手︰“你走吧。”
“叔叔......”
“我說，你走吧。”
李父轉過身去，聲音低沉︰“我不想再听這些歪理邪說。”
趙高站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氣︰“叔叔，我尊重您的決定。但我不會放棄晴姐，希望您能給我們一些時間。”
“滾出去！”李父猛地轉身，指著門口吼道。
趙高深深鞠了一躬，默默轉身離開書房。
客廳里，李晴正焦急地等待著結果，看到他出來立刻迎上去︰“怎麼樣？”
趙高輕嘆口氣，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叔叔讓我先走。”
李晴的臉色瞬間一白︰“什麼意思？”
“晴晴！”
李父的聲音從書房傳來︰“你進來！”
李晴看了看趙高，又望向書房方向，最終咬了咬嘴唇，快步走了進去。
趙高站在客廳中央，感覺有些無所適從。
李母嘆了口氣，走過來輕聲道︰“小趙，要不你先回去吧。”
“阿姨，我......”
“給他點時間。”
李母的眼神里帶著復雜的情緒︰“老頭子脾氣倔，但不是不講理的人。”
一直偷偷觀察的安安突然沖過來，緊緊抱住趙高的腿︰“姑父別走！”
趙高蹲下身，揉了揉小姑娘的頭發︰“安安乖，姑父改天再來看你。”
“不要嘛！”
安安撅起嘴︰“大爺爺為什麼生氣呀？”
“因為......”
趙高苦笑著︰“姑父做了一些大爺爺不喜歡的事。”
“那你去道歉呀！”
安安眨著天真的大眼楮︰“老師說做錯事要道歉的！”
趙高搖搖頭︰“有些事......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
李母牽過安安的小手︰“小趙，別太擔心。晴晴會勸她爸的。”
趙高點點頭，目光不自覺地飄向那扇緊閉的書房門，最終還是轉身離開。
走到樓下，初夏的晚風帶著絲絲涼意。
趙高站在車邊，抬頭望向李父家的窗戶，燈依然亮著。
他掏出手機，給李晴發了條消息︰【我在樓下等你。】
發完消息，趙高靠在車邊，叼上根煙。
煙霧在夜色中緩緩飄散，就像他此刻紛亂的思緒。
他知道，今晚只是開始。
除非做個拔x無情的渣男，否則齊人之福哪是那麼好得的。
要獲得李父的認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要是......
他身上有個像漩渦鳴人或者諸葛亮那樣的嘴遁技能的話......
一根煙抽完，趙高正準備再點一根，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是李晴發來的消息︰【別等了，你先回去，今晚我住家里。】
趙高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回復道︰【好，有事隨時聯系我。】
他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卻沒有立刻發動車子。
透過擋風玻璃，他能看到李父家客廳的燈光依然亮著，隱約有人影晃動。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我爸態度很堅決，但我會想辦法說服他。你別擔心。】
趙高苦笑著搖搖頭︰【別太勉強，慢慢來。之後日子還長。】
發完這條消息，他發動車子緩緩駛離小區。
回到酒店時已經過了十點。
林綰和夏眠不在酒店，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自顧自地洗完澡躺到床上，拿起手機看了看，李晴沒有再回復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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