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濤神色逐漸凝重︰“您的意思是，大用戶消費、星辰公會號，再算上普通用戶消費，單期收入就能接近2億音浪？按12期計算的話......”
呂方嗓音沙啞地接話︰“24億音浪？”
趙高輕咳一聲，適時補充道︰“保守估計24億，理論上能達到30億。”
會議室再次陷入長久的沉默。
許久，呂方終于艱難地開口︰“如果真能達到這個數額，確實可以重新和高層重構協議。但趙總，萬一數據不達標......”
“恕我直言，就算簽對賭協議讓星辰補差額，恐怕你們也填不上這個窟窿。”
“嗯哼∼∼”
兔兔輕笑一聲，摸出手機點進了誘兒媛語音廳——後宮101還沒開播，而她的關注列表里只有這兩個直播間。
廳管派派顯然認出了這個常來潛水的賬號是自家公會主播，便沒去踢她。
兔兔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打字︰【派派姐，抱我上麥，老大讓我來收個禮物】。
兩分鐘後，公屏突然彈出提示︰【用戶 藍朋友 進入了直播間】
她的唇角不自覺地上揚，直接開麥︰“耀哥，我是兔兔，給我刷錢~”
說完便將手機平放在會議桌中央。
嚴濤和呂方不約而同地探身望去，在這個看似普通的語音廳里，他們目睹了......
嘉年華3334連擊！
整個直播間瞬間沸騰！
在線人數在短短幾分鐘內飆升至10萬+！
麥上的小宅很是煞筆的冒出一句︰“我的天......這致死的作業量......”
嚴濤和呂方徹底呆住了，後者愣愣地自言自語︰“他怎麼還用連點器呢......”
兔兔輕笑著打破沉默︰“我覺得我流水還是能打的，雖然用這種方式證明有點幼稚，但至少能說明問題。”
嚴濤的聲音有些發干︰“趙總，兔兔老師，這事已經超出我的權限範圍了......其實1000萬的流水也不是我能拍板的......”
“我需要立即向上匯報，稍後可能需要請趙總移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項目會驚動各個部門的最高層。”
他緩緩起身，正色道︰“趙總，我必須說明一點，即便重構協議，大用戶付費佔比最高也只能到45，這是監管紅線。一旦超過這個比例，我們只能關閉禮物打賞功能，超額部分以公益形式捐出。”
趙高一愣，他原以為這是抖音自定的規則，沒想到居然是監管要求。
呂方在一旁補充道︰“另外趙總，如果這個項目落地，戰略投資部會要求將星辰納入字節系整體戰略考量，而非單一業務線考核，這點需要您知悉。”
趙高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從踏入字節總部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想到了這點。
張凱提醒了他，他最強大的能力就是在抖音里。
雖然離開抖音也能轉戰快手、虎牙等平台，但這些平台都缺乏完整的生態系統。
見他點頭，呂方神色一正，繼續道︰“趙總，我們說的是全面綁定，我給您具體說明一下。”
“比如我們要求兔兔老師擔任抖音年度盛典的主持人，那兔兔老師必須無條件接受排期。”
“再比如我們會要求該項目的全面數據共享，星辰必須提供全量用戶行為數據。”
“還有生態綁定條款，如果三年內星辰在其他平台制作同類節目，需要支付流水總額200的違約金。”
趙高逐一點頭應下。
他的底線是不接受字節的戰略投資，畢竟他沒法解釋投入抖音的資金來源。
嚴濤和呂方交換了個眼神︰“幾位稍等，一會兒會有專員帶各位去相關部門詳談。”
等他們離開會議室，趙高和兔兔不約而同地長舒一口氣。
唯有林綰不爽地瞥了一眼身邊的少女，冷哼一聲︰“老公！那個綜藝我也要上！”
趙高笑著點頭︰“上！你和夏眠都上，正好互相熟悉熟悉。”
一旁的兔兔仍沉浸在直播中，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打著字。
這種感覺實在太爽了，不管她要什麼禮物，王耀那邊都會成組地秒送。
當然，對方並不知道裝x的任務已經結束，她現在純粹是在過癮......
二十分鐘後，趙高的手機突然響起，是王耀的來電。
“臥槽！老趙！”
電話那頭傳來夸張的吼聲︰“字節戰投的朱駿給我家老頭打電話了！你踏馬到底裝了個多大的x啊？”
趙高心頭一緊︰“老爺子怎麼說？”
“他能知道啥？”王耀嗤笑一聲，“老頭說他鬧肚子，先把電話掛了，找我打听清楚才回過去的......”
沒等趙高再問，他又樂呵呵地道︰“老頭跟朱駿說兔兔是他干閨女......老趙你特麼成我妹夫了。”
趙高長舒一口氣︰“替我謝謝老爺子，過陣子我去看他！”
“得了吧，他人在國外呢......對了，不管你折騰什麼呢，別忘了把我家沈娜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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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他突然抱怨道︰“兔兔這是搞什麼鬼呢？怎麼連小心心都要......”
趙高嘴角一抽，瞪了兔兔一眼，後者吐了吐舌頭，趕緊退了抖音。
猶豫片刻，他遲疑問道︰“阿耀，抖音會不會借機找我談投資？我最近正好在做集團化改制。”
“想多了。”
王耀隨意的聲音傳來︰“字節現在肯定默認你背後的資本是我家老頭兒了。”
听到這話，趙高心里徹底踏實了，又簡單聊了幾句便掛斷電話。
四個小時後，趙高帶著三個早就等得不耐煩的女人，在嚴濤的熱情相送下離開了抖音總部。
這幾個小時里，他輾轉在各個高管辦公室，參加閉門會議，又和朱俊單獨談了半小時，總算敲定了整個項目的關鍵細節。
值得一提的是，雙方最終將流水對賭定在了單期800萬龍元、全項目1億龍元的數據上。
並非抖音不想再提高，而是技術部門經過測算，認定這是符合監管要求的極限值。
正如王耀所說，字節雖然要求星辰綁定抖音整體戰略，但全程沒提投資的事兒，只是簡單詢問了星辰與立誠創投的關系。
趙高輕描淡寫地應付了過去。
接下來就是林小悠、李晴和蔣南星的工作了，他就只需等著一個月後的項目啟動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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