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用戶的靈感膠囊，老板大氣~
趙高瞥見李晴滿臉好奇的模樣，無奈地從衣兜里掏出震個不停的手機晃了晃。
“喂？小悠？”
對面的林小悠還是那副百年不變的溫潤聲線︰“趙總，人力經理初試已經完成，需要您最終確認。今天方便會面嗎？”
“這麼快？”趙高想了想，覺得第一次見面直接把人叫到酒店去好像有點不太好，“我在外面吃飯，你們過來？或者等明天我們再約？”
林小悠停頓半拍︰“您方便的話......”
“方便，和一個朋友。我在k11，一會把店名發你。”
李晴听他打電話，感覺談正事的話，自己的身份似乎有點尷尬，略微有點不自然後退了半步︰“趙先生，那你今天先忙，我們下次再約？”
趙高白了她一眼︰“下次見面純體力局兒，還有時間吃飯？”
說完，拽著再次紅了臉的李晴進了觀光梯。
這家店在盛天k11五層東北角，門頭懸著靛藍染布，上書「清水至魂」四個字，鐵畫銀鉤的筆鋒里藏著三分倨傲。
趙高推開檜木格柵門的瞬間，冷冽的沉香撲面而來。
“先生您好，恭候多時。”
穿墨色吳服的女將伏跪在玄石地板上，發髻簪著的荷葉微微輕顫。她身後兩名服務生同樣伏跪在地上，用膝蓋緩緩向前挪動幾步，捧上熱毛巾。
趙高的腳步停在了門口，有些不知所措。過往的經驗與受過的教育在這三個“服務員”跪下的一刻，全都沒了用處。
身旁的女人輕笑著環住他緊繃的手臂，細聲耳語道︰“抬腳，這兒進門得脫鞋。”
隨著和這位接觸的越來越多，李晴心里的疑問也越來越多。
這人不像是受過貴族教育的，經常會露出一些市井氣，偏偏在消費方面又大方的很，根本不需任何考慮。
大戶人家的私生子？
見服務生幫二人換好鞋，女將的睫毛動了動︰“先生是否有預約？”
李晴輕聲接過話頭︰“沒有預約。”
女將將手里的ipad放下，聲音有些遲疑︰“本店需要提前三天預約，未預約則需要加收50的服務費。”
李晴看向身旁男人，見他點頭，心里閃過一句“果然”。
這人在消費上從來沒有一絲考慮，錢就像是大風刮來的。譬如之前買車時的20萬溢價，今天買衣服的20萬預算，以及現在這加收的50服務費。
李晴很自然的擔起了秘書的職責，伸手接過男人脫下的夾克，對著腳邊的女將輕聲道︰“稍後還有兩位客人。”
說著，她牽起身邊男人的手跟隨躬身行走的服務生進入回廊。
拐過拐角，趙高腦中頓時響起接連不斷的“臥槽”聲。
二十米長的甬道兩側錯落著鐵銹色陶甕，幽幽映著紙燈籠的暖光，全然是江戶川時代市井間的樣子。
李晴也同樣吃了一驚，雖然她剛剛查過這家店的資料︰每塊地磚都是從滋賀縣舊町屋拆來的，光是運這堆破石頭就燒了八十萬關稅。
不過二人不同的是，趙高臉上的驚愕連瞎子都看得出，而李晴則是一臉自然，神態自若。
在服務生的躬身示意下，二人進入掛著“菊風”木牌的包廂。
趙高學著電視里的樣子，盤著腿有些別扭的坐上榻榻米，心里將小鬼子的破玩意罵了個遍。
李晴本想坐到他對面，但見這人似乎連跪坐都不會，後腳跟還倔強地支稜著，想到一會他還有朋友要過來，搖頭笑了笑。
她起身坐到他身邊。伸出手，輕柔的在他腳上撫了撫，指尖劃過他緊繃的腳踝，才讓他坐的像些樣子。
趙高扭頭看了看她，心里稍微放松了些。
他忽的有些理解王耀為什麼喜歡媽味兒重的了。
這要是換甦甦或者兔兔來，必然一口一個“臥槽”，一步一句“牛逼”。
現在李晴帶給他的舒適感，絲毫不比那些少女元氣差，甚至尤有過之。
“趙先生......”李晴眯著眼笑，見他還是有些不自然，有些打趣的說道︰“你不太像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反而感覺和我們差不多。”
“呼......”正胡思亂想的趙高頓時心里一緊，假裝深呼吸一下，輕嘆一句︰“家里情況特殊，我也是最近才好起來......”
說著，他看了看身邊人臉上的笑意，又苦笑了下︰“要是換做一年前，恐怕你見到我都不會多看一眼。”
“會的。”李晴給他倒了杯茶，滿眼含笑︰“有緣自會相識。”
二人坐在包房，閑聊了會兒，包廂門忽的被輕輕敲響。
木門滑動，林小悠接過服務生遞來的毛巾，看了眼包廂內的情況，微微有些詫異︰“趙總，這位是江小姐，聯動傳媒前人力高級經理。”說著，她側身讓出身後人影。
趙高本想起身迎接，但身旁李晴的手在他腿上輕按了下，便坐在原地沒動，只是點頭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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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和江小姐是吧？”她輕笑著起身上前，伸手與二人輕握了下，“之前總是听趙總提起林小姐，說您是開疆拓土的股肱之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林小悠望了望自家的“野生老板”，心里笑出了聲︰打死她，她也不信老板能說出股肱之臣這四個字。
“您過譽，但開疆拓土這話倒是沒錯，畢竟公司目前只有我一個人。”林小悠眨了眨眼，見這女人並沒有什麼尷尬的表情，只是一味的微笑，心中對她的觀感立即好了幾分，“趙總，這位是......？”
“林小姐，我是趙總的私人助理，今天本是來幫趙總購置一些換季衣物的。”李晴接過話頭，隨手指了指包廂側旁的大包小裹。
一邊的江晚舟僵在門口，感覺眼前場景透著詭異。
總裁助理與公司元老竟然是第一次見面？而且，空氣中似乎浮動著某種隱秘的角力。
當服務生捧來熱毛巾時，她下意識用雙手去接，悉數落進李晴眼底。
趙高看著李晴落落大方的樣子，心思動了動。
她的好意他明白，是怕自己在手下和未來手下面前出了丑。但自己身邊好像還真就缺了這麼一位私人助理......
“趙總您好，我是江晚舟。”一旁的江晚舟見身旁兩個女人不再打機鋒，將手中毛巾遞還服務生，適時接話。
他這才仔細打量了下這位未來的人力負責人。
她眉骨很高，襯得那雙丹鳳眼像藏在霧里的刀鋒，皺眉時會帶出一縷寒意，垂眼時卻又漾出江南水鄉的溫軟。面容清雅，鼻梁上有顆淡淡的痣。穿著一身淡藍色西裝，緊裹住清瘦肩線，剪裁利落得仿佛能割傷人。
趙高在腦中呼叫系統，魅力分︰84，今年27歲 。<，他對江晚舟第一印象的打分是︰95
等畢業之後，面試時要是踫上這麼一張干練、禁欲的臉，怕是當時得連跑三趟廁所。這人天生就是個干人力的。
李晴揮揮手，示意一旁靜立的服務生離開，服務生微微躬身，轉身關上包廂門。
眾人坐定後，林小悠看著李晴起身挨個倒茶，沖趙高輕輕眨了眨眼，後者了然開口。
“江小姐，我們公司的具體情況，小悠應該是和你介紹過。這次呢說是面試，但其實也就是我們在一起簡單聊一聊，互相了解一下。”
江晚舟放下茶杯，正了正神色，坐的更端正了些︰“嗯，趙總，對于貴司的一些情況，林小姐介紹的很清楚。”
趙高點頭，學著記憶中電視劇里霸總的樣子︰“我只有一個問題，不知道江小姐對初始團隊的招聘計劃，是如何規劃的？”
來了！
江晚舟神色一緊，心中暗自慶幸昨晚提前做了些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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