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晚,我獨自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暗沉粗糙的凳子表面,仿佛還余留白日的余溫。周圍的柳樹抽出的枝丫隨月光起舞,耳中傳來“沙沙”與蟬鳴。
拿出酒盅,倒滿了一整杯月亮。
辛辣入喉,伴隨著樹林間流螢的閃爍,竟為我的眼中添了幾絲夢幻。
“嗒 嗒 嗒”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我的耳朵抖了抖回頭望去,他踏著月光從陰暗處走來,今天他穿了一件修身的黑色常服,孔武有力的身形被襯托的很好,腰間一塊藍色的翡翠沖淡了些威嚴,融入了柔和。
路過我旁邊,不著痕跡的為我理了理衣服,走到對面坐了下來。
“師傅,這麼晚了,怎麼突然過來了?”
只見他從袖子里拿出來一個小瓷瓶,放到了我的面前,又自顧自地拿起酒杯飲了一口,呼出的酒氣帶動著胡須扇了扇。
“白天如此用功,怕你晚上疼的下不了床,這是‘活血膏’,一會回到房間涂一涂,過一陣就是初級考試了,明天再接再厲!”
我收好了藥膏,卻沒注意到他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那就多謝師傅啦……”
推杯換盞,酒過三巡,我的面色在酒水的燻染下變得潮紅,左手托腮,我的頭一點一點的,支撐不住向下砸去。不過卻被一只厚實的手掌擋住,我的聲音像囈語。
“師傅……”
我被打橫抱起,他的酒氣拂過我的眉眼,我像只鴕鳥依偎在他的臂膀間,昏昏欲睡。隱約間,我好像看他皺了皺眉。
“我的乖徒兒怎麼這麼輕……”
後面說的話,我不記得了,師傅抱起我走進了臥室,他拿起手巾擦了擦我的臉,涼意讓我的頭痛好受了些,他為我寬衣解帶,將我翻轉了過來,大手帶著火辣的觸感在我身上游走,我的額頭冒出熱汗,像一條滑溜溜的魚在他的手下翻動,他無奈的拍了拍我的屁股,酒精讓我對疼痛更加敏感,伴隨著幾聲輕不可聞的嚶嚀,他的手在我的背部輕輕的打著圈,一點一點的向下……
未曾與雄獸有過肌膚之親的我,此時臉像田里熟透的番茄,我感覺白天身上習武的酸痛伴隨著師傅一下一下的推動,變得輕松不再那麼緊繃。
“輕點……師傅,疼……”
一陣酒氣伴隨著沙啞的嗓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知道了,放輕松!乖徒,再忍一下”
睡意不斷襲來,眼皮在打架,在他的爪墊離開我小腿之後,輕輕吻了吻我的額頭。
他附在我的耳邊,耳朵癢癢的,低沉且磁性的聲音響起,像是惡魔的低語。
“睡吧,乖徒,師傅特意在藥膏里加了一些辣椒,這樣好的快……”
他把我裹成了一個蠶蛹,為了多出汗,也為了好得快。
很快,我在鄙視中進入了夢鄉……這死老虎,絕對是在報復我之前的偷懶。
徹夜安眠
第二日,我憤恨的起床,像只炸了毛的貓,與師兄們一起吃過早飯,向著練武場走去。
到了練武場,那只白毛虎帶著玩味從上到下掃視我一遍。
“還不錯,看來我的秘方還挺管用的,哈哈哈哈哈!”
“是啊,真是多謝了師傅呢……”
我咬著牙,回想昨夜“活色生香”的一夜,沒好氣的說。
“好啦,乖徒,基本功每日練習不能落下,今天我們學一學身法!”
說著,一個閃身來到了我的旁邊。我的瞳孔驟然放大,我絲毫沒有看穿他運動的軌跡,就像瞬移一樣。
“就像這樣!”
他貼著我的耳朵說話,癢癢的。我的臉不自覺的紅了,“師傅,我想學這個!”,我的眼里冒起了星星,回頭對著他說,一臉諂媚。
他的樣子就好像在說,“小樣兒,還拿不下你?”,一臉的得意。
“這身法名曰‘雲間月’,據說來源于墨家學派,不過由于墨家的消失,已無從考證,習至頂峰可以目之所至,趕路逃跑,殺人越貨必備手段!”
他裝模作樣的摸了摸胡子,一副世外高人的做派,不過怎麼听怎麼像傳銷的。
“師傅,那我們開始吧。”
師傅叫二師兄搬來了幾塊巨石,指了指
“我們要學會以力借力,你先去把自己的腿上綁上沙袋,再回來找我。”
我听話的去找了布兜裝滿了沙子,裝完那一刻我滿懷信心的向練武場走去。馬上,我的笑容僵持在臉上,“死腿,快走啊!”。師傅在遠處捂住了自己的臉,身形有些微微顫抖,我知道他一定在笑!
我像螃蟹一樣,慢慢的橫移回到了練武場中心,滿臉幽怨的看著他。
師傅清了清嗓,正色說︰
“這幾天,你就帶著沙袋不能取下,什麼時候可以正常走路了,什麼時候我們開始下一步。”
說完,他一個轉身向他自己的房間走去,“哈哈哈哈哈”的笑聲從遠處傳來。
我滿臉黑線,只能無奈的繞著巨石適應腿上的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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