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瀾的腦海中飛速運轉，試圖找到破局的方法。
突然，她靈光一閃，意識到第三維度是系統空間。
這意味著，她可以利用系統的規則來打破眼前的僵局。
“沒想到，最後要用到你的能力了，張洪雅——電子小鬼。”
清瀾低聲說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隨著她的呼喚，一股紅色的數據流從她的手中涌出，化作無數骷髏形狀的代碼，順著鉛筆流向對面的女孩。
那些紅色骷髏如同幽靈般在女孩眼前飛舞，遮擋了她的視線，讓她無法看清桌面上的情況。
“什麼？”
女孩發出一聲驚呼，顯然沒有料到清瀾會使用這樣的手段。
“小聰明，沒用的。”
女孩的聲音依舊冰冷，但語氣中多了一絲不屑，
“只要我保持不動，這最後一筆你永遠也劃不出來……”
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整個教室突然亮起刺眼的光芒。
周圍的黑暗和亂碼瞬間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
女孩的視線恢復清晰，低頭看向桌面時，卻發現“靈渦”兩字已經完整地刻在了桌面上。
“你……怎麼做到的？”
女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清瀾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微笑︰
“沒什麼，只是稍微移動了一下桌子而已。”
女孩低頭看向桌面，發現桌子確實微微偏移了位置，而原本握在手中的鉛筆也已經碎裂成幾段。
她立刻明白，清瀾不僅僅挪動了桌子，還用某種力量打破了她的控制。
“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
女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復雜的情緒，仿佛在贊賞，又仿佛在警告。
清瀾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目光中充滿了堅定與冷靜。
“和那時候的教父一模一樣，你果然是他心中所念之人。”
女孩的聲音帶著一絲復雜的情緒，仿佛在回憶什麼。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她的容貌在一串亂碼中開始重組，發色、五官、身形逐漸變化。
片刻後，她的模樣完全變成了清瀾曾在靈渦“主腦”柱狀物中見過的那個沉睡的少女。
清瀾的瞳孔微微收縮，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
她盯著卡希維娜，試探性地問道︰
“你……那名學生呢？”
卡希維娜聞言，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一絲嘲諷與無奈︰
“放棄現實的人，早就放棄了身份。除了你，其他玩家都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
她的話語模稜兩可，听得清瀾有些發愣。
清瀾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疑問，但還未等她開口，卡希維娜的身體便開始逐漸消散，化作一串串數據流。
“游戲結束了……”
卡希維娜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隨後徹底消失。
就在她消散的瞬間，清瀾的眼前浮現出一段殘留的影像。
畫面中，卡希維娜手捧一束鮮花，站在一個綠意盎然的公園里。
她的身旁是一位穿著白色長袍的神秘人，面容模糊不清，但身形挺拔，散發著一種威嚴的氣息。
卡希維娜開心地撲到神秘人面前，將懷中的鮮花遞了出去，聲音中充滿了期待與天真︰
“教父！你會等我嗎？等我長大……”
畫面突然開始閃爍，公園的景象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間冰冷的金屬房間。
四壁被厚重的鋼鐵包裹，密不透風，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息。
“實驗結束，契約者各項指標正常，投入鎮定劑。”
白袍神秘人的聲音冰冷而機械，仿佛在宣讀一項無情的命令。
他伸手摸了摸卡希維娜的額頭，動作看似溫柔，卻透著一股冷漠。
下一秒，房間的四角開始噴射出白色的霧氣。
卡希維娜接觸到霧氣後，身體逐漸失去力氣，最終昏倒在地。
影像也在此戛然而止，化作一枚小小的芯片，輕輕落在地面上。
清瀾彎腰撿起那枚芯片，指尖觸踫到它的瞬間，一股冰涼的感覺傳來。
她抬起頭，發現教室已經恢復了原狀，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平靜的氣息。
“我們成功了？”
樺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帶著一絲驚訝和不確定。
清瀾轉過頭，看到樺正站在她身旁，臉上帶著疑惑的神情。
她點了點頭，握緊手中的芯片，低聲說道︰
“是的，我們成功了。但這一切……好像並不簡單。”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枚芯片上，腦海中回放著剛才看到的影像。
卡希維娜的笑容、冰冷的實驗室、白袍神秘人的冷漠……
這一切都是靈渦終端誕生前所發生過的事情，那白衣神秘人便是當年的雲冥？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樺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安。
清瀾深吸一口氣，回應道︰
“今天是周末，學校只有一些工作人員，我們去下一個模擬場地。”
她將芯片小心地收好，轉身朝教室外走去。
樺跟在她身後，兩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中回蕩。
與此同時，在29區居民區的一間不起眼的住房里，一個女子正蜷縮在電腦前。
房間的牆壁上貼滿了雲冥的照片，但這些照片並非普通的影像，而是雲冥每一世的“遺照”。
每一張照片都記錄著他不同時期的模樣，仿佛在訴說著他漫長而復雜的存在。
女子蹲坐在椅子上，嘴里咬著指甲，目光死死盯著電腦屏幕。
屏幕上顯示著密密麻麻的搜索結果，但她的眼神卻充滿了焦慮與不安。
“看不到……雲冥的未來一向清晰無比，為什麼這次我什麼也看不見……”
百面魔君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咬指甲的速度越來越快，仿佛在借此緩解內心的焦躁。
隨著她的情緒波動，她的容貌開始迅速變化，像是融化的蠟像，臉部扭曲成一團模糊的輪廓。
然而，她很快重新振作起來，一把撕開了臉上融化的部分，露出了她原本的面容——一張冷艷而蒼白的臉，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是教父的那一世設下的阻礙嗎？好……”
她低聲喃喃，語氣中帶著一絲冷笑。
她伸手抓起桌上那把鋒利的小刀，刀尖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她緊握刀柄，毫不猶豫地將刀尖對準了自己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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