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軒看在眼里,疼在心中。
連詭計之蛇都變成了這個樣子,那股邪異的力量,顯然已經侵蝕得太深了。
司小南手臂上的繃帶寸寸崩裂,一塊又一塊腐爛的傷口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即使安德烈對此早有準備,但是在看到司小南那些傷口之後,也忍不住皺了皺眉。
“真惡心!”
嘴上這麼說著,他現在卻要為了對付那些詭計之蛇而頭疼。
這些詭計之蛇發生變異後,變得更加難纏了。
安德烈再次召喚出了無數的岩石巨蛇,洶涌的岩石洪流朝著那些詭計之蛇壓了過去,岩石巨蛇和詭計之蛇立刻纏斗在了一起。
不過很明顯,這些詭計之蛇的戰斗更高,不過安德烈這邊,在數量上更佔優勢。
安德烈目光森寒,他明白,要趁著這個空檔,把司小南解決掉,這些難纏的詭計之蛇,就會不攻自破。
此時的司小南倒在了冷軒的懷里,冷軒的目光泛紅,久久不能說話。
司小南抬起腐爛的手掌,摸了摸冷軒的臉龐,“變成這副樣子,你會不會怪我?”
冷軒搖了搖頭。
司小南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不會,你要是敢怪我,我就一輩子不理你了。”
司小南嘆了口氣,“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但是在墮入深淵之前,我想把那個孩子救回來。”
冷軒看了一眼安卿魚,此時對方的身體,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血痂。
“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
冷軒緊緊握住了司小南的手,就連兩株腐朽的枯樹彼此相連。
司小南笑了一下,“可惜,不能以最美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了,真是遺憾啊!”
說完,一道綠色的詭計之力,從司小南的眉心爆發出來。
冷軒知道她要做什麼,她要制造一個詭計,一個轉移安卿魚傷害的詭計。
一條詭計之蛇,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安卿魚的身邊,它的眼中泛著綠色的光芒,一口咬住了安卿魚。
就在詭計之蛇咬住安卿魚的一瞬間,司小南的身體止不住的抽搐起來。
只見她的身上,血珠一顆接一顆的從毛孔中冒了出來,這樣子簡直和安卿魚之前的狀態一模一樣。
此時的司小南,正在承受安卿魚之前的痛苦。
詭計法則的呈現方式十分詭異,因此往往能創造很多意想不到的結果。
同樣,使用者付出的代價也是慘痛的。
司小南現在感覺心如刀割,是物理意義上的心如刀割。
原來剛才那孩子,承受了這麼大的痛苦嗎?
他果然是一個合格的守夜人呢!
冷軒看著司小南的慘狀,眼淚再也止不住。
“呵呵!真是感人啊,一個廢物去救另一個快要死了的廢物嗎?我真想不明白,你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安德烈已經來到了司小南和冷軒的面前,看著沒有反擊之力的兩人,他忍不住開始嘲諷起來。
“就算你能將那小子救活,你覺得他能逃出我的手掌?”
司小南的臉色幾乎成了一張白紙,“呵呵!你不懂,這就是大夏為什麼能夠在迷霧中生生不息,而你們卻只能依靠獻祭子民,才得以苟延殘喘的原因啊!”
冷軒冷笑一聲,“這種從來沒有感受過愛與無私的單身狗,是不會明白這些的。”
“你……”安德烈听到兩人的冷嘲熱諷,勃然大怒,“可笑,強者從來不需要這些感情,你們只不過是給自己的無能找借口罷了。”
“嘿嘿,小南,你看,他急了!”冷軒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你放屁!老子現在就送你們去地獄相聚。”
說罷,安德烈抬起手掌,一顆顆岩石匯聚在手臂表面,很快,一顆尖銳的岩石錐刺出現在了他的手掌。
“大道理,你們留著去地獄講吧,看看那些惡魔,會不會听你們說。”
安德烈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右手的尖刺狠狠地朝著司小南和冷軒刺去。
安德烈要將這兩個人串在一起,只有這樣,才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司小南和冷軒閉上了雙眼,該做的都做了,此時司小南身體幾乎變成了一灘肉泥,鼻子也只有呼氣,沒有進氣了。
就在安德烈的尖刺即將刺穿二人的時候,忽然異變突生。
一股不可名狀的力量,籠罩在了安德烈的周圍。
右手的岩石錐刺,不知道受了什麼影響,從尖端開始,那些堅硬的岩石,竟然像生命體一樣開始蠕動起來。
安德烈渾身寒毛直豎,從成為神明代理人以來,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
岩石是堅硬無比的存在,現在怎麼變得好像海綿一樣?
不過更加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面,那些蠕動的岩石,竟然開始分裂,上一秒還無堅不摧的錐刺,現在竟然變成了一只只灰色的蠕蟲。
數不清的蠕蟲附著在安德烈的手臂之上,嚇得安德烈大汗淋灕。
“混蛋,這是什麼東西?太惡心了!”
安德烈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這東西,怎麼和司小南那詭異的力量有些相似?
安德烈使出吃奶的力氣,狂甩自己的手臂,打算將那些惡心的蠕蟲甩飛。
一只只蠕蟲掉落在了司小南和冷軒的身上,那些蠕蟲掉落之後,竟然直接鑽進了司小南和冷軒的身體之中。
這詭異的變化也把冷軒嚇了一大跳,不過他根本就沒有力氣躲避,腦海中那些呼喚囈語,已經耗光了他的精神力。
現在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些灰色蠕蟲,鑽進自己腐爛的身軀。
至于司小南,她現在已經失去了意識。
安德烈見到那些蠕蟲脫離了自己身體,松了一口氣。
可是就在他以為沒事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忽然從他的耳邊傳來。
“安德烈,你剛才對我使用的手段很不錯嘛。
大夏有句古話,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可不想做一個沒有禮貌的人啊!”
詭異的聲音好像一條毒蛇,鑽進了安德烈的耳朵。
那聲音安德烈很熟悉,他感覺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抖。
安德烈的聲音已經開始哆嗦起來,“你……你究竟……是誰?”
安卿魚站在安德烈的背後,推了推眼鏡,“怎麼?傻了?我叫安卿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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