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你在說什麼呢？”陳牧野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看到陳牧野的這副神情，林七夜更加篤定了心里的想法。
隊長陳牧野絕對有問題。
林七夜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那道傷疤，“這是宋終留下的，他在救我之前對我說，陳牧野，我們之間扯平了。”
轟！
這一句話一出，陳牧野的表情雖然沒什麼變化，可是心里卻宛如五雷轟頂。
靠北了，宋終這家伙怎麼把自己賣了？
果然和這種人合作風險太大了。
林七夜繼續說道︰“我曾經想過，也許宋終想挑撥離間，才故意和我說這些東西。”
“可是轉念一想，我當時已經快死了，他這麼做根本沒有意義。”
“所以，我想了想，他說的應該是事實。”
“那麼隊長，你和宋終之間到底有什麼秘密呢？”
陳牧野此時才發現，林七夜很早熟，而聰明的孩子最讓人頭大。
以前他一直都把林七夜當成一個小孩子來看待，可是現在來看，自己錯的很離譜。
“唉。”陳牧野嘆了口氣，“好吧，我承認，我和宋終之間確實做了一個交易！”
林七夜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听到了陳牧野親口承認之後，他的情緒還是被觸動了。
“為什麼？”
林七夜現在還能想起來，在136小隊參加特訓的日子里，陳牧野是如何向他講述，宋終這個家伙有多可惡，有多危險。
以至于那段時期，自己變強的目的就是為了抓住宋終。
結果現在你告訴我，你們兩個是一伙兒的？
林七夜很受傷，他感覺自己像是一只小貓兒，被人耍的團團轉。
面對林七夜的質問，陳牧野無奈地解釋道︰
“雖然理由很老套，可是我是為了你好。”
林七夜的眼楮已經發紅，但是他還是耐著性子繼續听陳牧野講下去。
“七夜，有些事情我不能和你說，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我一定是世界上最不想你死的那個人。”
陳牧野眼神中充滿復雜的感情。
林七夜愣住了，他想到了陳牧野的出發目的絕對不是害自己，可是沒想到隊長的感情這麼深沉。
“我和宋終之間的約定是，集訓營結束之前，一定要保護你的安全。”
林七夜感覺一股熱血涌向全身，他的眼楮有點熱。
“為什麼？隊長。”
林七夜不明白，即便自己是神明代理人，也沒必要讓陳牧野如此上心吧。
“我說了，有些事情，你以後會知道的。”
陳牧野緩緩開口，他不能告訴林七夜真相，不能告訴林七夜和滄南市的關系。
他現在還撐得住，還能鎮壓得住【濕婆怨】。
只要自己還在一天，這份沉重就不應該讓小孩子去承受。
可是他還是低估了林七夜的智商。
“隊長，是和十年前的那件事有關嗎？”
林七夜在上交禁物【鮮血沸騰】時，曾經從袁罡那里換來過關于陳牧野的情報。
也是那次，他知道了滄南市十年前爆發的神戰。
知道了陳牧野在一個非常微妙的時間點，來到了滄南。
如果說陳牧野的到來和那場戰斗沒有關系，林七夜是不相信的。
听到林七夜提到了十年前，陳牧野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想不到袁罡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陳牧野的反應也很快，立刻就知道了一定是袁罡告訴他的。
“有關系，但是抱歉，我不能說。”
“保護我的安全，也和十年前那件事有關？”林七夜繼續問道。
陳牧野沒有說話，相當于默認了。
林七夜心里明白，關于十年前那件事情的真相，陳牧野肯定是不會和自己說了。
“可是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麼說服那個人的？”
林七夜知道，宋終與陳牧野合作的時候，還沒有發生營救蛇女的事件。
听到林七夜的問題，陳牧野想了一下說道︰
“七夜，你要記住，有的時候，幫你的未必是朋友，而朋友，也未必會幫你。”
然後，陳牧野就把那天兩人戰斗及合作的過程講給了林七夜听。
听到那時候對方就已經突破了海境，林七夜心里十分驚訝。
“隊長，你砍下了他的腦袋，他反而突破了？這是什麼禁墟？哪怕是副隊長的【重生】也沒有這麼逆天吧？”
說到這個，陳牧野也很納悶兒。
“我查遍了現有的資料，沒有任何一種禁墟與這個能力相匹配。而且，他的身上不止一種能力，我懷疑……”
“他也是神明代理人？”林七夜一下子就猜出了陳牧野的想法。
“沒錯，除了神墟，我實在想不出來一個人的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復雜的能力。”陳牧野說道。
林七夜若有所思，陳牧野的猜測，他是深有體會。
神明在自己的權柄之內，有各種各樣神奇的能力。
抽取能力時，轉盤上密密麻麻的區域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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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是神明代理人，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或許古神教會已經成功拉攏了他，于是後面才出現了營救蛇女事件。”
“你的這個猜測不是沒有可能，”陳牧野說道，“那次之後我曾經問過他，可惜沒有得到答案，至于救完你之後，我已經和他徹底失去了聯系。”
兩個人又聊了了聊最近發生的神秘事件和那個神秘的報信者，直到深夜……
津南山的廢墟之中，蛇女找到並帶走了沈青竹。
對于沈青竹的情況，古神教會有詳細的資料，是個成長性極高的超高危禁墟擁有者。
她使用了囈語送給她的精神契約卷軸，將沈青竹“收入”麾下。
蛇女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但她並不知道，百里胖胖居然把回天玉這樣的寶貝留給了沈青竹。
宋終站在山頭的密林中，看著離開的兩人，嘴角輕輕上揚。
通過這幾次的獻祭任務，他已經發覺了，以前那些小打小鬧的神秘已經滿足不了系統的需求了。
它現在的胃口越來越大了。
而自從那神秘的信仰之力進入空間之後，宋終就一直在思索這東西的用法。
可惜現在自己收集的信仰之力太少了，連塞牙縫都不夠。
自己，需要更多的信仰之力。
他思考了一會兒，像這次挨個挨個收集的話，效率實在太低了，要想提高效率，得需要制造群體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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