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陳大妞指著前方一個節點上的影像,大喊道︰“我靠,那是什麼玩意,怎麼這麼眼熟?”
    等靠近節點,他終于看清節點中閃過的畫面,竟然是一座大橋動工的景象。
    陳大妞欣喜若狂道︰
    “這是南山,這他媽是六十年代的南山!”
    “陸尋,諾諾,你們快看,這是揚子江大橋,我說怎麼這麼眼熟!”
    陳大妞懸浮在節點旁邊,手指著身前的圓形光幕,手舞足蹈的像個孩子。
    揚子江大橋是南山的標志性建築,是用來溝通新區和主城區的要道之一,全長近五千米,寬近二十米。
    這是揚子江上第一座由神州自行設計和建造的雙層式鐵路、公路兩用橋梁,在神州橋梁史和世界橋梁史上具有重大的意義。
    盡管大橋目前在影像中只有空架子還不曾具有明顯的雛形,但生活在南山將近三十年的陳大妞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哥,還真是揚子江大橋,好壯觀啊!”陳諾也是被節點上的畫面吸引住了。
    江水滾滾流淌宛如天塹一般橫亙在六朝古都的大地之上,想要跨過這道天塹,人類于千百年來想盡了辦法。
    從一開始小小的竹筏到後來上百米長的寶船,大大縮短了跨越天塹的通行時間,而當所有人都認為對天塹的征服到此為此時,這座揚子江大橋的誕生又一次證明人類的潛能是無限的。
    幾位南山而來的天守者紛紛停下腳步,一點點看著大橋從最初的動工景象延續到一座鋼鐵巨獸有了雛形,然後江兩岸的橋梁慢慢合攏。
    “好神奇啊!”陳諾正感嘆著人類的智慧,一道驚呼聲又從陳大妞口中發出。
    “這是誰,諾諾你看他是誰?”他顫抖的指著節點上的影像,一個男人出現在里面。
    陳諾捂住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而陸尋也被這一聲呼喊吸引了眼球,同樣大吃一驚。
    三人被影像中的男人震撼到了。
    那個男人約莫二十歲,烈日下身穿洗的發白的淡藍色工服,光著腳踩在還未修建完整的大橋之上,身後跟著一大群同等年歲的工人。
    男人昂首挺胸,雖然個子不是一群人中最高的,而且臉龐看起來有些青澀,但其眉宇間有著一股欲與天公試比高的豪邁,身後跟著他的所有工友都用一種極度狂熱的眼神看向他。
    “老爺子!”
    陸尋震驚的瞪大雙眼,那個男人的畫面只出現了短短幾秒,但憑借那股驚人的氣勢,他相信絕對沒有認錯。
    那個年輕男人正是如今稱霸南山將近一甲子的雄主陳舉虎。
    “是爺爺,我也認出來了!”陳諾激動不已,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爺爺陳舉虎年輕時的相貌,一臉氣吞山河的虎相,“爺爺年輕時原來眼楮這麼大啊!”
    現在的陳舉虎已經到了頤養天年的年紀,滿頭的花白須發,常年都是笑呵呵的待人,那雙炯炯有神的虎目也因眼皮耷拉而顯得慈眉善目,任誰看了陳舉虎一眼都只覺得這就是個和藹可親的老人,絲毫不會聯想到老人當年可是憑借一雙手鎮壓的整個南山黑道大氣不敢喘一聲的絕世狠人。
    “老爺子還真是狠人,這眼神就不是常人能擁有的!”老人年輕時目光如炬,陸尋就只看了一眼,寒氣從腳底冒出直沖天靈蓋,被老人盯上和被猛虎盯上無異。
    節點上的畫面繼續播放,揚子江大橋已經翻篇了,陳大妞依舊一臉自豪,道︰“牛逼啊,揚子江大橋竟然是我爺爺陳舉虎修建的,怪不得我每次開車上橋都有一股油然而生的親切感!”
    老刀剛才也瞥了一眼畫面中的男人,身為天守者,除了做任務外其余時間大多待在天守城,偶爾也會在人間拋頭露面,他听說過陳舉虎的大名,但還是第一次見到對方的樣貌,能在虎踞龍盤的南山闖出一片天下,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同凡響。
    他對陳大妞說道︰“南山地下霸主、和北陵任千秋齊名的陳舉虎是你爺爺?”
    “廢話,我叫陳達牛,他叫陳舉虎,不是我爺爺難道是你爺爺呀!”陳大妞忘乎所以的說道。
    老刀又細細回想了一下陳舉虎的樣貌,喃喃道︰“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啊!”
    “你說什麼?”陸尋問道。
    老刀重重眨了眨眼楮,道︰“沒什麼!”
    他再次望向前方那個跑遠了的黑點,收斂起心中疑惑,“別再分神了,這是我們離成功最近的一次,可不能讓他再逃了!”
    老刀心念一動,一道光華自身後而起,帶動身體以極迅猛的速度直奔前方。
    靈獸一直處在逃跑的狀態,根本沒有任何修復傷勢的機會,這種情況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後方幾人越來越近。
    突然,一道強勁的破風聲自身後傳來,靈獸背後的汗毛根根炸裂,多年戰斗的本能促使他一歪頭,一把陌刀貼著頭皮而去,還不等他喘口氣,他又一個側身,一把精致的飛刀貼著他的腰間而去。
    靈獸暗暗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現在受了重傷,速度大打折扣,遲早會被追上的。”
    話音剛落,前方爆發一陣強光,那柄飛過去的陌刀竟然在隧道中倒退而回,而且是以旋轉的方式,看起來就像是電風扇的扇葉在運轉。
    這樣一來,靈獸再前行的話就會遭受前後夾擊,老刀這是逼他就近選擇節點出去,不讓他繼續在時空隧道中逃亡。
    靈獸眯著眼楮,往前逃竄是死,離開隧道也是死,他的逃生希望已經被壓縮的所剩無幾。
    只是下一秒他停住身形,轉身面對幾道迅猛的流光,一個大膽的計劃從心底誕生。
    “嘿嘿,讓你們狗咬狗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