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夸贊,被稱為老王的男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一臉奴才相的半跪在黃金的身邊,諂媚的說道︰“多謝黃老板給機會,多謝黃老板的給機會!”
男人天生刻薄臉,做起狗腿子來別有一番風味。
那天然的反差感給人極大的震撼,要是馮亮的在場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這不是剛剛賭局中的王老板嗎!
“你也別急著謝我。事兒是辦的不錯,可話咱倆也要說清楚!”黃金吐出一口煙霧。
白色煙霧直撲王老板,穿過他的臉,讓他看起來像是剛從陰氣森森的鬼門關走出來一樣。
黃金繼續道︰“你欠我的利息一筆勾銷,但是十萬塊的本金一分不能少。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問題吧!”
王老板今天是被特地喊來配合黃金演一出戲的,後者答應他事成之後不再利滾利。
現在事情是辦妥了,可就是這還款的時間不太寬裕,一個月的時間還清十萬,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王老板的諂媚僵在臉上,隨後為難的說道︰“黃老板,能不能再寬裕點......”
“不能!”黃金放下雙腿,一只手掐住王老板的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真以為我是做慈善的不成。一個月後要是還不了錢,我就隨便將你送到一個診所,然後把你腰子割了!”
“啊?”王老板大驚失色下,腹部隱隱作痛,頭頂的虛汗冒個不停,“黃老板您放心,我就算是砸鍋賣鐵也肯定把您的錢還上。我現在就回去想辦法!”
說罷,王老板也不敢過多停留,神色匆匆走向房門。
“等一下。”黃金輕喚一聲,從柔軟的座椅上起身,徑直走向王老板,貼心的為後者打開房門,最後才伏在後者耳邊說道︰“千萬別讓我動手,我找來的醫生都是圖個便宜。做手術不打麻藥不說,刀法也不好。萬一不留神兩個腰子一起割了,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王老板雙腿一軟,也不知是剛剛半跪久了導致腿部麻痹,還是被黃金的殘忍手段給嚇到了,竟癱坐在地上。
眼前這個一頭紅色長發的男人不是人,而是一位游蕩在人間的厲鬼。
黃金滿意的抽了口雪茄,噴出煙霧後,看向一旁的老刀,不滿的說道︰“怎麼回事老刀,王老板是我們這兒的貴客,你怎麼也不攙扶一下。服務性行業,就得讓顧客體會到賓至如歸才對!”
“起來!”老刀一直在門外守著,見到癱軟在地上的王老板,一只手就將後者提溜在半空。
“啊.....不要啊.....快放我下來.....”王老板在半空中掙扎,雙腿亂蹬。
“閉嘴,再吵的話我就把你扔出去!”老刀冷聲道。
“唉唉唉,你這說什麼話,剛剛把他扔出去是為了演戲,現在他是這場戲的最佳男主角,怎麼能用扔呢?”黃金站在套房門口,嘴里叼著的那根粗壯雪茄和他肥碩的身材很是匹配。
他看著老刀將王老板收拾的服服帖帖,歪嘴笑著,就憑老刀這身野蠻力氣,以後多市誰還敢欠他的賭債不還。
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啊!
黃金揮揮手,“你想辦法讓他走出去!”
說完後,黃金半掩上房門,又獨自享受去了!
老刀聞言,將手中小雞仔似的男人放在地上,讓他勉強可以雙腳站立。
“刀....刀哥....你行....行好.....讓我自己走吧!”王老板小聲央求道。
因為他雖然是在走著,可也只是雙腳點地,脖子上傳來的巨力讓他吊著一口氣,很難呼吸。
老刀半提著男人,嫌棄的說道︰“騙子也好,賭鬼也罷,說白了就是一堆爛到不能再爛的腐肉。既然是腐肉,我一松手,不就掉地上了嗎?”
王老板沒有來得及說話。
“你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腐肉掉在地上,豈不是髒了這里的地板,到時候我還得花時間打掃清理,你不嫌麻煩我嫌麻煩!”老刀沒有松手,繼續提著王老板走路。
“可我....我不能...呼吸了....”王老板用力點起腳尖,以求可以獲得一口新鮮空氣,“刀哥.....你是個好人....求求你了....”
老刀打斷道︰“你說錯了,我可不是什麼好人,甚至連一個人都算不上。在這里,我只不過是一只生長在腐肉里的蛆蟲罷了!”
王老板走的很艱辛,缺氧後的臉色像一只即將腐爛的臭豬肝一樣。
老刀的力氣是真的大,一直提著走下了樓梯,他和王老板也打了幾次交道,也大概了解後者的為人,忍不住又說道︰“怎麼樣,滋味不好受吧,像你這樣的人還敢來賭場玩,我真覺得你腦子里裝的是大便。等下把你帶出去,我還得多洗幾遍手,免得聞到你身上的惡臭,我晚上睡不著。”
話音剛落,一陣惡臭傳來,王老板因為呼吸困難,不知何時尿褲子了,而且尿了一地。
老刀趕緊將他放了下來,“他媽的我剛說完,你還真就尿褲子了!”
“呼呼...呼呼呼....”王老板落地後終于可以大口喘息了,竟一下子躺在自己的尿液里。
“混蛋,把地上弄得這麼髒,我真恨不得一拳錘死你!”老刀捂著鼻子,沒有再去提著王老板的脖子,而是踩著金黃的液體,將後者拖拽向大門。
啪啪啪啪......
軍旅鞋攜帶著惡臭的液體,在地板上留下一長串腳印,雖然整天與這些腐肉生活在一起,但老刀如今的面色極其痛苦,似乎沒想到這些腐肉還有更惡心的一面。
“趕緊想辦法還錢,快滾吧!”老刀站在別墅大門口,將王老板丟了出去。
關上門,他看著地上那些齷齪東西,從門邊的櫥櫃里拿出一個拖把,沿著走時的路彎著腰細心擦拭︰“惡心,真惡心,可再惡心也比不上人心.....”
老刀說的很小聲,可樓上查看隱形攝像頭的黃金卻听得一清二楚,即使這樣,可最後一句話卻是很模糊。
因為地下室的熱火朝天傳了上來,賭徒的喧鬧掩蓋了老刀的低語。
老刀自然也听到了喧鬧,他一把將拖把頂在地上,猛地敲了敲地板。
金黃的液體四濺而開,而這警示似乎對澆滅不了地下的狂熱。
老刀看了看褲管上的晶瑩,搖了搖頭。
“媽的,真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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