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倍爛吉這樣侮辱,蔣水輝和陳水表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就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烏雲密布的天空,但一想到對方背後那如龐然大物般的勢力,
    他們只能硬生生地將怒火壓下,不敢在臉上表露出生氣的絲毫跡象。
    蔣水輝強擠出一絲笑容,臉上的肌肉卻因憤怒而微微抽搐,
    他陪著笑道︰“安倍君,您先別生氣,我現在就回紅旗公社一趟,
    問問咱們安插的內線葉高城,看看到底是啥情況……”
    “去,你們不把這事給我弄清楚,我就讓山口組的人,把你們剁碎了扔進東海喂帶魚……”
    安倍爛吉惡狠狠地威脅道,那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帶著刺骨的寒意。
    蔣水輝和陳水表臉色微微一變,
    倆人對視一眼,在那一瞬間,眼底不約而同地閃過一絲殺意。
    他媽的,這安倍爛吉的嘴巴簡直和他老母親的臭嗨一樣臭。
    蔣水輝心底更是冷哼一聲,真當他們淡水人是吃素的?
    這和紅旗公社的合同能解決最好,實在解決不了的時候,大不了他這輩子不去小日子國了,
    也要先把安倍爛吉這貨給沉底了。
    讓他嘴賤!
    反正之前付給紅旗公社的錢,又不是他出的,
    對他蔣某人來說,也不過是失去一次騰飛的機會罷了,其他的也沒啥損失。
    看看他小日子山口組的人,到時候敢不敢來淡水撒野。
    從這個角度來說,蔣水輝也當得起梟雄兩個字。
    只是他不知道,未來他和小日子財團翻臉的時候,卻因為陳水表的出賣,結局很慘、很慘!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過薄紗般的晨霧,溫柔地灑在大地上的時候,
    整個世界仿佛被一層金色的光輝所籠罩,靜謐而美好。
    紅旗公社陳文武家里。
    鄭江南緩緩地睜開眼楮,只覺得腦袋仿佛被無數只小錘子同時敲打,
    疼得他忍不住輕哼一聲︰“草,不是說茅台喝多了也不頭疼的嗎,我頭咋這麼疼?”
    鄭江南並不是不知道,喝酒不頭疼除了酒的品質以外,數量也很重要的。
    看來昨晚,是真的喝了不少,不然頭不會這麼疼的。
    這時候,一張五十歲上下、滿是歲月痕跡的臉,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江南,你醒啦。”
    “我去……”
    鄭江南被嚇得一骨碌從床上彈起來,後腦勺“咚”地撞在土牆根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定楮一看,原來竟是陳文武的父親——陳永博。
    “陳、陳叔,你咋回來啦?我沒听文武說啊。”
    陳永博笑了笑,那笑容中滿是和藹與親切︰“我們前幾天剛回來的,听說你生了大胖小子,
    原本打算去看看的,可文武說現在別去打擾,等小薇出了月子,我們再去看。”
    “這樣啊,那是文武的不對,他要和我說你們回來了,
    我早就就來看望您和嬸子了……”鄭江南點點頭,略帶不滿的說道。
    其實這里鄭江南冤枉陳文武了。
    不是陳文武不和他說,而是很多事說來就是一句話,可做起來何其的難,
    這兩天,陳文武他們的心思全都在怎麼和蔣水輝等人斗智斗勇身上了,忘了這一茬。
    陳永博笑了笑“這有啥,叔和嬸你又不是沒看過。”
    “那不一樣,你們這次離開家這麼久了。”鄭江南搖了搖頭,
    隨即又揉了揉腦袋,問道︰“叔,文武和振邦他們呢?”
    陳永博問道︰“振邦就是昨天和你們一起喝酒那小伙子是不?”
    鄭江南點了點頭。
    陳永博笑道︰“你昨天喝醉了不知道,
    他和文武把你送到這里來交代給我們以後,倆人就說要送什麼領導回縣城,連夜就去啦。”
    鄭江南一愣,他的腦海中開始努力拼湊起昨晚模糊的記憶。
    昨天原本楊豐就說喝個意思,兩瓶酒喝完了就停。
    是他自己想著終于解決了心中的一大事——家鄉紅旗公社的環境,
    沒有被小日子的財團破壞,所以心情格外高興,像是壓抑已久的情緒找到了出口。
    他讓劉振邦把他帶在挎斗子上的一箱茅台剩下的四瓶都搬了進來,硬要大家繼續喝。
    人逢喜事精神爽,何況還有茅台這樣的美酒助興?
    王春發、葉高城等人得到楊豐的默許以後,幾人就大大方方地喝起來。
    六個人圍坐在一起,一箱53°的茅台酒在他們的推杯換盞中逐漸見底。
    當然說六個人喝也不全對,因為陳文武本就不是很喜歡喝酒,所以除了必要的敬酒以外,他沒怎麼貪杯。
    楊豐的秘書小周則時刻記著要服務好領導,也沒敢喝多少。
    劉振邦的職業特殊,更是只淺嘗了幾口便放下了酒杯。
    所以真正算起來,就是王春發、葉高城、鄭江南還有楊豐縣長,四個人在開懷暢飲。
    多了不說,人均一斤多一點是絕對有的。
    而昨晚,王春發和葉高城也看出來了,楊豐有意灌鄭江南酒,所以幾人自然而然地多敬了他幾杯。
    當然,這是善意的敬酒,並不是欺負人的那種。
    不然陳文武和劉振邦,肯定也不干。
    哪怕對方是縣長!
    鄭江南估摸著,自己可能喝了一斤三四兩都有可能。
    這,突破了他以往的酒量記錄。
    鄭江南揉了揉依舊發疼的腦袋,繼續問道︰“陳叔,他們怎麼就送領導去了,為啥不在紅旗公社住一晚?”
    陳永博呵呵笑道︰“這具體啥情況我還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們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正在這時,陳文武的母親馬芬芳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醒酒湯走進來,
    她朝著鄭江南嗔怪道︰“快來把這醒酒湯喝了,昨晚你是吐了一夜啊,
    你這孩子從小就軸,喝酒你就不能學學文武啊,那麼率直干嘛?”
    陳文武和鄭江南從小穿著一條褲子長大,在馬芬芳的眼里,鄭江南再不堪,也和自己的兒子一樣。
    何況這次探親回家,听到的都是鄭江南徹底改變的好消息,她看著鄭江南的眼神里滿是心疼與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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