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把張小乖逗得眼楮都紅了,恨不得一棍子打死黑瞎子。
欺負完小孩,齊知珩又對黑瞎子說道“瞎子,別遛狗似的逗張小乖,拿出真功夫,跟他過兩招。”
黑瞎子聞言挑眉,心中腹誹‘剛才也不知道是誰逗得那麼起勁?’
想是這樣想,他卻沒敢直接說出口,人還沒追到手,可不能提前把人得罪了。
只听黑瞎子嘴上說著“齊老板想看,那瞎子必須安排!”
說著話,腰間的短刀瞬間出鞘。
太陽下,雪白的刀光,好像一道閃電一樣。
張小乖見此,面上絲毫不慌,踩著廊柱翻身躍起,長棍直劈而下,帶著劇烈的破空聲。
“來得好!”黑瞎子終于正經起來,短刀上架,“當”的一聲脆響,震得兩人手臂發麻。
張小乖虎口雖疼,眼里的火卻更旺,攻勢愈發凌厲,長棍掃過花叢,帶起一串殘紅落英。
兩人在院子里你來我往,屋頂的瓦片被踩得“ 啪”亂響,
院子里的幾盆素雅的蘭花被波及,很快盆碎花亡。
齊知珩見了,也沒生氣,反倒搬了張八仙桌坐在院中央,
給自己續上熱茶,還不忘繼續當起了“場外指導”。
“張小乖,左後方!他要掏你後頸!”
黑瞎子被拆台,當即捂著心口作委屈狀︰“齊老板您好狠的心啊!胳膊肘往外拐啊~”
“齊老板不幫瞎子,瞎子要哭了啊~”
黑瞎子分神的剎那,肩頭已被長棍掃中,踉蹌著撞歪了茶桌,
杯盤碎了一地,有些滾燙的茶水濺在他手背上,他卻渾不在意。
張小乖收勢不住,眼看要撞進齊知珩懷里,被他伸手穩穩攔住。
黑瞎子從碎瓷片里爬起來,拍了拍灰就往齊知珩身邊湊,
半邊肩膀故意往他胳膊上靠,聲音黏得像蜜糖︰“齊老板,你看瞎子這肩膀,紅了吧?疼死人了~”
張小乖微微喘著氣,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攥著長棍的手青筋暴起,瞪著黑瞎子卻一個字說不出。
不是不能說,而是氣過頭了。
早就听說過這家伙的大名,沒想到竟然比傳言有過之而無不及。
族長這些年真是受苦了。
齊知珩慢條斯理地抽回手,撢了撢被黑瞎子蹭皺的衣袖。
“行了,再打下去,我這院子就得翻修了。”
他看向張小乖問道“氣順了沒有?”
“玩鬧也玩鬧過了,你留在這里也不是長久之計,你好好考慮一下,通知族人盡快來接你。”
張小乖听了,心里有些不得勁,把長棍往地上一扔,
轉身就沖進屋里,“砰”的一聲甩上門,震得窗欞都嗡嗡響。
黑瞎子摸著下巴直樂︰“喲~脾氣還不小 !”
齊知珩端起沒被打碎的茶杯抿了口,眼尾斜睨他︰“別裝了,老實交代,你特意跑過來逗他,安的什麼心?”
黑瞎子收起欠兮兮的笑容,說起了自己的來意。
“正經事!汪家那群瘋狗,正四處找這小啞巴呢。”
“啞巴張讓瞎子捎個口信,海外張家的人,不日就到,讓你暫且再收留他幾天。”
“啞巴張說了,不會讓你白幫忙的,有什麼條件盡管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