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報完情況,那頭就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輕飄飄地說了句︰
“知道了,封鎖消息,將這事壓下來,不得走漏風聲。”
她更加不知道的是,幾個小時之後,市中心醫院的病房里,
剛剛經過急救醒過來的張 山,還沒來得及提起昨晚的遭遇,病房的大門,就被人一把推開了。
尹老板帶著幾個青衣人站在門口,身後的伙計推著病床。
她走進病房,看到清醒過來的張 山,心里松了一口氣。
她語氣恭敬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強硬︰“老不死的,解家的私人醫院更安全,我送你過去。”
張 山瞥見尹南風的身影時,血色瞬間涌上臉頰,溫度急劇飆升。
讓自小看著長大的小丫頭,撞見他這般狼狽模樣,當真是顏面盡失!
張 山下意識想抬手,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領。
可惜手腕上傳來的刺痛,阻止了他的動作。
指尖因窘迫而微微蜷縮,張 山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地閃躲著。
仿佛想將方才的失態,藏進身後的陰影里。
臉上的青紫和腫脹,很好地掩蓋了他發熱的臉頰。
不然讓尹南風發現了,肯定會逮著機會,開口好好嘲諷一番。
夜色中,祝淼淼回到家,和祝母吃了頓溫馨的晚飯。
入睡前,她還在期待著過兩日听到張 山和九門落網的消息,卻不知道自己這顆投入湖面的石子,
不僅沒在九門那潭死水里激起絲毫漣漪,反而讓九門和汪家都盯上了她。
就連遠在海外的張家,也收到了有關于她的消息。
一連過了兩天,祝淼淼沒听到張 山和九門出事的消息,就知道事情出了意外。
剛生出這樣的想法,祝淼淼便遭到了襲擊。
看來原先的算盤,是徹底沒法打響了。
到了這個時候,祝淼淼只能和祝母坦白一切。
接著,她連夜將祝母送走,安頓在南方一座不起眼的小鎮上。
用別人的身份買下一間帶庭院的房子,祝淼淼雇了一個可靠的保姆照顧祝母。
臨走前,她給祝母梳發,簪子插進鬢角時,祝母渾濁的眼楮突然抓住她的手。
“淼淼,媽媽只有你了,不管結果如何,你千萬要活著回來。”
祝淼淼低頭笑了笑,指尖蹭過祝母手背上的老年斑。
“媽,你放心,女兒不會有事的,你等著我給哥哥報仇。”
有些事,一旦開始,就沒有退縮的余地。
休學手續辦得很干脆,輔導員惋惜地說了許多“盡快處理好家事,學業為重”之類的話。
祝淼淼沒開口,只是沉默著接過檔案袋,和室友們依依惜別。
走出校門時正是午後,陽光把影子拉得老長,祝淼淼有些不舍的最後看了一眼校園。
九門和汪家的勢力盤根錯節,她像一只孤狼,闖進了獵人的圍場。
汪家潛伏在九門的人手,身份莫名其妙曝光了。
九門名下的幾家堂口,突然遭到亡命徒打劫。
剛剛發現的古墓,千辛萬苦摸到主墓室,結果啥都沒撈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