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金光的出現，一股恐怖的力量籠罩了整個古域，整個古域的時間仿佛都靜止了一般……
哪怕是以甦媚兒妖尊的境界，竟然都沒能阻擋這恐怖的力量……
而牧無塵，也在一個愣神兒的功夫，被一股特別的力量，卷入了一個奇異的金色空間。
牧無塵眉頭微微皺起，他也不知道在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此方世界的氣息，卻給他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奇怪感覺……
就在這時，金光淡去，露出了一個女子的天顏……
然而這個漂亮到極致的女子，在見到牧無塵之時，竟然已經淚流滿面。
牧無塵看向女子，竟然有些呆住了。
那女子太美了，美到令人窒息，美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一身華貴的九彩衣裙穿在她的身上，宛如真正的神女……
這女子，是九臨女帝本尊……
同時她也是第四代人皇！
人族歷史上唯一一位女人皇！
然而，當面對眼前的女子之時，牧無塵的眼神之中竟然露出了疑惑與愕然之色。
一個遙遠的名字在他的心頭浮現，一段記憶仿佛跨越了無盡的歲月，從太古穿越到了現在。
“你是……”
“伏離？”
然而听到這個名字，女子身軀卻是劇烈的顫抖起來，她的身體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
堂堂女帝，此時竟然有些搖搖晃晃。
她伸出縴縴玉手指向牧無塵，有些驚慌失措的開口。
“我不是伏離！”
“你別過來！”
“我是九臨女帝！”
然而她卻並沒有意識到，在她說話之時，牧無塵並沒有向她靠近……
“你也成了人皇？”
牧無塵再次開口。
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九臨女帝終于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抬眼繼續望向牧無塵。
“怎麼，還當我是在你面前嘰嘰喳喳叫你“哥哥”的小丫頭不成？”
听到她的話，牧無塵默然。
在太古人皇的記憶之中，一個他偶然救起的小姑娘給了他極深的印象。
那時的他已經成為人皇，是當之無愧的人族第一人！
所有人族哪怕同為大帝的強者見到他都顯得黯然失色，恭恭敬敬。
只有一個小丫頭，卻從不怕他，一直纏在他的身邊一遍遍的喊他“哥哥”……
她看他的眼神，滿眼都是星辰。
只是最後一戰之後，太古人皇隕落，他的記憶也停留在了那時……
牧無塵沉默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見他沉默，九臨女帝突然繼續開口。
“你既然沒死，那時你為何不回來！”
突然，她的神情又開始激動起來，淚水再次順著臉龐掉落。
“你可知道，當初我為了找您，尋了你多久？”
“我尋到天荒地老，太古湮滅，尋到登臨至尊，舉世無敵，尋到曾經你所在的位置，想要尋到你走過的路……”
“可笑的是，到了最後，我卻依然不知道你的名字！”
……
听著九臨女帝訴說的一句又一句，牧無塵卻是一個字也回答不上來。
隨著他的實力增強，他隱隱有一種感覺。
他似乎真的就是太古人皇，但太古人皇卻不是他，這是一種極其微妙的感覺。
他擁有著太古人皇的一切記憶，除了那最後一戰以及……
當初自己的名字。
他只知道太古人皇向天拔劍，含恨隕落，但那一戰的具體記憶，卻完全消失了……
而更詭異的是，搜遍記憶，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是被刻意抹去了，還是某種禁忌？
牧無塵看著九臨女帝，眼神之中也露出一絲茫然。
“你……”
“還活著？”
牧無塵望向對面的女子，再次開口詢問。
這是他自來到這里一直都有的疑問。
他想知道，現在的九臨女帝是否還活著。
然而听到這句話，九臨女帝突然笑了，笑得得意洋洋，甚至有些狡黠。
仿佛此時的她並非一個高高在上的女帝，而是一個調皮的小姑娘，終于做出了讓大人吃驚的事情……
“你可還記得你當初臨走之前和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你摸著我的腦袋和我說“小家伙兒，你我若是有緣，可能會在很久很久的以後再見”。”
“可你知道嗎，我等不及那麼久……”
“所以，我以身化萬古，將自己的道融入無盡時空，這樣，不論你在任何時空，我都有機會與你相見！”
听到她的話，牧無塵沉默了。
這是個瘋子。
以身化萬古，其實就是將自己的力量兵解，讓自己的力量影響未來……
或者說將自己的身體揉碎，以身為餌，去釣一條很可能並不存在的魚兒。
這種改變幾乎是不可逆的。
從過去影響未來是可能的，可從未來影響過去的力量，他連听都沒听說過……
牧無塵眉頭緊緊皺起，似乎是在思索。
然而就在他愣神的功夫，一道倩影竟然就那麼來到了他的身邊，緊緊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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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九臨女帝……
她似乎是很享受這種感覺一般，將頭深深埋在牧無塵的懷里。
許久，她才重新抬起了頭，看向牧無塵的臉。
然後……
狠狠吻住了牧無塵的唇……
許久，二人才分開。
九臨女帝狠狠用力，一把推開了牧無塵的身體！
而就在此時，她的身體竟然也開始緩緩變淡……
與此同時，九臨女帝的模樣也發生了改變，從一身九彩華裙的尊貴女子轉而變成了一個看模樣只有十多歲的小女兒……
小女孩兒朝著牧無塵擺了擺手，露出一個俏皮的微笑，清靈悅耳的聲音響起。
“上一次，是我跨越無盡歲月來尋找你的蹤跡，這一次，我要你來尋我。”
“哥哥……”
她的聲音越來越淡，越來越小，隨著她的一個轉身，和那一聲熟悉的“哥哥”最終消失不見……
見到她離去的身影，牧無塵舔了舔還有些濕潤的嘴角，感受了下唇間淡淡的芳香，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是讓人頭疼啊。”
這小丫頭將自身的道身化萬古，融入無盡時空之中，相當于將花瓶打碎成了無數碎片，放到了不同的籃子里。
可想要找尋到完整的她，那便是要從籃子中將花瓶碎片一片不落的找出，並且完完整整的復原！
這難度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這妮子還真是相信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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