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聾老太獨自一人緩緩地走到了一處幽靜的小院前。李翠蘭則是被聾老太讓她在遠處等待。
當聾老太終于站定在小院門口時,她不禁抬頭凝視著這座院落。只見那院牆高聳,莊嚴林立,里面居住的人肯定是非富即貴。
聾老太對這一切毫不在意,她毫不猶豫地抬起手,用力敲響了那扇厚重的院門。“咚……咚……咚……”清脆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小巷中回蕩開來。
片刻之後,院子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和應答聲︰“來了……來了……”
不一會兒,院門緩緩打開,一名四五十歲、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聾老太面前。他身穿一件中山裝,面容冷峻,眼神犀利。
當他看到門外站著的竟然是聾老太時,臉上瞬間閃過一絲不悅之色,皺起眉頭,壓低聲音,不滿地說道︰“我不是已經跟你說清楚了嗎?上次我幫了你之後,咱們之間就兩清了!你今天又來找我干什麼?”
聾老太瞪大雙眼,怒視著眼前的中年男人,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了起來。她氣呼呼地質問道︰“兩清?哼!我花了那麼多錢讓你幫忙,結果呢?”
“易中海被判了整整二十年!你這算哪門子幫忙啊?你是不是故意在耍我?”說著,聾老太雙手叉腰,身體微微前傾,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
听到這話之後,那位中年男人不禁渾身一顫,腦海之中如潮水般涌現出一段令人心悸的回憶。就在他插手易中海那件事情還未滿半個小時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突然打破了原有的寧靜。
當他拿起話筒的那一刻,對方僅僅只是報出了自己的來頭,便猶如一道驚雷在他耳邊炸響,差一點就讓他嚇得魂飛魄散!因為那個來電之人,在那高不可攀的殿堂之內都擁有一席之地的大人物啊!
緊接著,對方毫不留情地對他發出了嚴厲的警告與呵斥,責令他絕對不可以再插手易中海的任何事務,必須要嚴格按照規章制度來處理。
自從接到這個電話後的這幾日里,中年男人立刻下達命令給自己的那些手下們,要求他們馬上停止對這件事情的干預。
而他自己則無時無刻不處于一種高度緊張和小心翼翼的狀態之下,深怕稍有不慎就會引起對方的注意,從而展開對自己的深入調查。
畢竟他也清楚,救他做那些事根本經不起嚴查。一旦被查出哪怕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到時候順著這些線索追查下去,等待他的結局要麼是把牢底坐穿,要麼就是直接吃上一顆要命的花生米。
每當回想起這短短數日以來所遭受的種種驚嚇與折磨,中年男人心中的怒火便如同火山一般噴涌而出。此時此刻,他真是恨不得一把掐死眼前這個可惡的聾老太。
剎那間,一股冰冷刺骨的殺意從他身上席卷開來,直直朝著聾老太洶涌而去。
聾老太敏銳地察覺到了中年男人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濃烈殺意,她的心頭不由得微微一緊,暗自提高了警惕。
好在那中年男人最終還是強行壓制住了內心洶涌澎湃的殺意,他那張原本還算平靜的面龐此刻因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聾老太。
怒聲吼道︰“幫你?我如何能幫得了你?這件事背後有大人物在盯著!如今就連我自己都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若再出手幫你,都不用你出手,馬上會有人來找我。”
說到此處,中年男人稍稍頓了一頓,接著又繼續說道︰“還有,你之前給我的那些錢,我一分都沒有動用過。馬上給你,從今日起,咱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了!”
話已至此,中年男人顯然不願再多費口舌,只見他手臂一揮,毫不猶豫地將厚厚的一沓鈔票狠狠地砸在了聾老太的面前。
隨後,他轉身快步走向院門,作勢就要將門合上。
然而,當聾老太听聞中年人口中提及“大人物”三個字時,整個人瞬間呆立當場。她心中暗自思忖著,何大清不過就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罷了,又怎會結識到什麼所謂的大人物呢?
思及此處,聾老太認定這中年男人純粹就是不想施以援手而已。
就在院門即將徹底關閉的一剎那間,聾老太突然回過神來,只見她身形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雙手緊緊地抵在了院門上,臉上滿是不甘之色。
“你究竟幫還是不幫?倘若你執意不肯相助于我,那就休要怪我無情無義,把當年你給小鬼子通風報信的事情給抖摟出來!到那時……哼哼哼!”
聾老太一邊說著,一邊用一種近乎癲狂的眼神直直地瞪視著對面的中年男人,仿佛只要對方膽敢拒絕,她立刻就會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一般。
中年男人聞言,也暗自後悔,要不是當年自己一時鬼迷心竅給鬼子通風報信害死了我黨很多同志,事後被聾老太抓住把柄,自己當時也想殺了聾老太。
但是聾老太太精明了,時時刻刻都有人保護,建國後,雖然聾老太沒人保護了,但自己也不敢隨意殺人了,以至于自己這麼多年受制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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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這些年來聾老太一直拿著那件事來要挾自己,讓自己像個奴才一樣幫她做這做那,中年男人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起來,再也無法抑制住眼中噴涌而出的殺意。
他咬牙切齒地瞪著聾老太,惡狠狠地說道︰“葉赫那拉,別以為你所做的事情就比我干淨多少!當年,你表面上只是八大胡同里一個普通的老鴇子,但實際上卻暗地里替 76 號賣命,雙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無辜良民的鮮血!如果我倒台了,你以為你能獨善其身嗎?咱們誰都跑不掉,大不了魚死網破!”
聾老太听到這番話後,臉色驟然大變,心中震驚不已。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如此機密而隱晦的過往竟然會被中年男人查到。
只見她的眼角微微收縮,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和慌亂。原本囂張跋扈的氣焰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然而,看到聾老太這般驚慌失措的模樣,中年男人的心情卻一下子暢快了許多。原來,自從當年被聾老太抓住他的把柄之後,中年男人便從未甘心過這樣的屈辱與壓迫。
于是,他暗地里悄悄收集聾老太背後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好以此作為反擊的籌碼。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這麼多年堅持不懈的暗中調查,他終于還是找到了一些關于聾老太的蛛絲馬跡。
此時此刻,聾老太已然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同樣有著致命的把柄落在了對方手中。因此,她之前那種咄咄逼人的姿態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惶恐不安。
至于所謂的魚死網破,聾老太根本就沒想過,她做什麼事都是為了自己,至于救易中海只是覺得他還有些用處罷了,不過現在知道事不可為之後,聾老太也是熄了心思,隨手撿起地上的錢就要離開。
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聾老太,中年男人生怕她瘋狂的去撈人,到時候連累自己,忍不住提醒道︰“葉赫那拉,別再找人了,沒用的,這和找死沒區別,還有我們兩清了。”
听到這話,聾老太頓了頓,頭也不回的走了,在遇到一大媽時,聾老太也將結果告訴了她,知道救不了易中海後,一大媽那叫個傷心欲絕。
不過聾老太也沒有理會她的意思,此時聾老太還在思考是誰幫了何大清,不然就憑何大清的人脈不可能將這事壓這麼死。
一張張面孔從聾老太腦海中閃過,突然聾老太想到一個人時,嘴里喃喃自語︰“對,就是他,除了他沒別人。”說完這話聾老太氣勢沖沖的朝四合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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