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有很多記者得知這個消息,紛紛趕來。
這可是特大新聞,我岳父一看那些記者來,連忙叫來阿豪︰“阿豪,你讓那些記者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阿豪立馬帶著一群警探,去將那些記者轟走,我岳父也連忙扶著鄧少榮,一邊打著招呼,一邊在眾人的掩護之下撤離,另尋他處再做講數。
來到了港島的樂天茶樓,雙方坐下來講數,劉老駒從九龍那邊回來,連雷老虎和豬油仔都過來了。
“鐘馗啊,你做咩啊,你怎麼搞這麼大件事,你看把鄧生的臉給打的?”豬油仔一個頭兩個大。
鄧少榮的眼圈被我一拳打的烏黑,身邊的人連忙送來墨鏡遮羞。
我說先別說話,事出有因,他們那邊先踫我老婆,我怎麼能坐視不見?
豬油仔先拜過劉老駒,以師父相稱,可以說沒有劉老駒,就沒有豬油仔的今天。
豬油仔三兄弟最早是“和勝和”的成員,剛出道在廟街擺攤賣“油炸走地雞”謀生。
去到凍肉市場買來那些病死的雞,放入油鍋里炸的噴香,幾分錢一只雞,油鍋里過一遍,一只雞腿八毛,整只雞兩塊錢。
賺得第一桶金之後,三兄弟在廟街旁邊榕樹頭糾結一些工人,小巴司機聚賭抽頭,慢慢起家。
後來豬油仔認識了劉老駒,幫劉老駒管理幾個大賭檔,混的風生水起。
豬油仔三兄弟都是東莞人,和劉老駒是老鄉,隨後便是從勝和過檔到了東莞人聚集的幫會“東福和”
劉老駒見豬油仔頭腦靈活,做事靠譜,介紹他去到了當時的港島,做起了雷老虎的收租仔,從此一飛沖天。
三兄弟出錢成立了“東聯社”
可以說,劉老駒對豬油仔是有著很大的提攜之恩的,我這次把人家佷子給打成這樣,豬油仔是連頭都抬不起來。
沙膽雄見這情況,對手下的人說道︰“嗎的,這次事情我們佔理,要是對方發難,該動就動,管他什麼老駒,老馬的,我誰的面子都不給,大不了我來扛!”
劉老駒過來了解了一下情況,說實在的他還是講道理的,得知此事,先是斥責了一聲鄧少榮。
“阿榮,你怎麼看不好你的人呢?”劉老駒對鄧少榮說道。
鄧少榮只能低頭認錯,說道︰“阿叔,我承認我們有錯在先,但是他們下手也太重了!”
公樂那邊得知我們的身份,也是謹慎小心,十四號文字堆,剛擺平了爛命華,一群亡命之徒啊!
這場談判要是談不好,那事情可就大了。
最後劉老駒還是公平的解決了這件事情,做到讓眾人很是信服。
當時那個被打的電影監制,送去了醫院連夜搶救,被阿雄打了個重度顱內出血,現在還在重昏迷,顱內在不斷的出血,能不能活還是個問題。
劉老駒說了,這件事情是公樂人馬對藍小姐出言不敬在先,這個人不管能不能救過來,不用鐘馗仔負責。
我們的人,我們自己解決,但是我佷子這邊有一場大制作,剛和電影公司的老板們談好,就準備開拍。
現在這眼楮被鐘馗仔一拳打到烏黑,電影拍不了,只能修養,修養期間,檔期延後,這劇組每拖一天的錢,都不是小數目。
這筆錢,理應由鐘馗仔這邊承擔,不知我這番安排,兩位老總有無意見?
雷老虎說道︰“劉老駒,你說的很有道理啊,我覺得蠻不錯的,公平,公正,同時雙方也不要結下梁子,多好。”
我岳父也答應了,對我和阿月說道︰“你們兩個,還不起來跟鄧生道歉。”
阿月連忙一把拉著我起來,一起跟鄧少榮道了個歉,他也沒說什麼。
“鄧生,唔好意思了,我們就算不打不相識,你放心,你的誤工費,都由我來出。”我說道。
鄧少榮也很禮貌,表示鐘先生你把劇組那邊的費用給了就好,我自己個人的費用我分文不收。
自己只是一個演員,而劇組一大幫人在那耗著,誤工費是要給的。
“沒問題。”我說道,和鄧少榮握了握手,這件事情就算了結了。
事後我才知,鄧少榮那邊和一名名導演,剛談好了一部大制作電影,剛簽好合同,晚上眾人準備去慶祝,結果發生了這樣的事。
他是領餃主演,但是一只眼被打黑了無法上鏡,得停好久,全劇組都得陪著他停著,結果一次性下來,我這邊賠了五十多萬過去。
而且鄧少榮出身名門,家世優越,他的父親,是廣州正統洪門的香主,劉老駒是其父親手下得力助手,一直將其當成佷子,在香港成立了聯公樂,鄧少榮是龍頭和巨星雙重身份。
事情剛談結束,雙方握手言和已經了了,我岳父請吃飯,剛走出茶樓。
特麼的密密麻麻一條長街的人,全部都是靚仔,操著架撐,把整個酒樓都圍住了!
密密麻麻要有好幾百號人,一個個殺氣騰騰,腰上的架撐都抽了出來,眾人一陣心驚。
豬油仔一愣︰“不是,這,這什麼情況,哪方的人?”
那一群靚仔,囂張的叫囂︰“嗎的,我們是文字堆鐘家軍的人,誰為難我大佬大嫂,嗎的想干嘛?”
“想干嘛,踫一下,哪個是公樂人馬,踫一下啊!”一班靚仔,叫的一個比一個大聲!
“鐘家軍,你的人?”豬油仔驚愕地問道。
原來這一幫新收的靚仔,經過我手下門生得知我這邊在夜總會和公樂有事,一個個全都自己過來了。
我這個臉丟大了,剛和人談完,這幫靚仔就沖過來。
“把他們轟走!”我岳父氣的臉都綠了。
“叫他們散了!”我連忙對喪門權和沙膽雄說道。
“喂喂喂,沒事了沒事了,全都走,嗎的,誰讓你們來的,還帶著架撐,知道今日茶樓里講數的都是什麼人嗎,散了!”喪門權和沙膽雄將一幫小子全都給轟走。
若非此番談判了結,那麼勢必又是一場惡戰,我岳父是氣壞了,邀請眾人吃完飯之後,回家就訓了我一頓。
“老爸,你訓她呀,干嘛總盯著我訓?”我無語,指著阿月。
“阿文你這臭小子,事情剛談完,你又收那麼多靚仔,我今日要好生跟你理論一番。”我岳父氣到爆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