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角 潮州商會樓
我和玫瑰去見了跛豪,他晚上約了我吃飯
這段時間,港島爛命華率領和字頭只手遮天,面粉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英國佬支持他,陳志超和我岳父也制約不了他,港島那邊的生意受到了波動。
跛豪對我說,鐘馗仔,條四已經風言風語漫天襲來,容不下你了,加入潮州幫吧,還等什麼。
之前你一直不肯答應我過檔,是因為你阿公在,現在歐文叔已經過身,你應該沒有雜念了吧?
“我知你咽不下這口氣,不過爛命華現在得勢,你有仇不得報,條四內部已經針對你,如果和爛命華勾結一起,內憂外患,你很難。”跛豪說道。
我沉默不語,玫瑰在一邊看著我。
“婚期將近,但是那班人不放過你,港島大亂,藍江的威嚴失勢,不斬草除根,阿月也會受到影響。”跛豪接著說道。
“你加入我潮州幫,我幫你對付爛命華,大家自己人,和對付老福一樣,打到他們七零八落!”跛豪發了一根雪茄給我。
我知道他的想法,他一直想要拉攏我,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他們的面粉生意在港島嚴重受損,爛命華斷了他們的貨,並且通過和字頭的勢力,去泰國,緬甸尋找新的貨源,打算自己做,水路也不給他們走!
動到了利益,跛豪是會殺人的,不管對方是誰。
但是目前,他打算借此機會拉攏我,依舊以我當馬前卒。
阿公走了,條四也不太容得下我,說實話,我是有想過轉檔。
以我現在手下的兄弟,人馬,想要對付三十六和,純屬痴心妄想,沒有勝算。
但是有跛豪,玫瑰的潮州幫相助,可以一戰,他們有糧草,有兵馬!
“鐘馗,你好好想想,加入潮州幫,你依舊是雙花紅棍。”玫瑰對我說道。
我問跛豪,我要是過檔,是我一個人來,還是我整條線的兄弟都來?
跛豪笑道,潮州幫只收潮州人,你之前的兵馬,你可以用他們,但是過檔,只能你一人。
他這麼一說我就懂了,他不讓我一條線的孝字兄弟都來,原因和條四如出一轍,怕我功高震主,不受控制。
我頓時間沒什麼興趣了,這等于是從條四這個坑,再跳進另一個坑。
另外,跛豪還提出了幾點要求,我個人感覺是有點苛刻,不太容易接受。
他說聯手搞定爛命華,讓我在港島負責組建潮州幫的分支,另外,海運碼頭那邊的泊位,要讓出來給潮州幫用來走粉。
並且和之前條四那邊的所有人馬,劃清界限。
最終大家還是沒談攏,我說我做不到,條四雖然很多人對我有意見,有仇人,但是也有兄弟。
都是過命的兄弟,我不可能和他們斷。
你要我過檔潮州幫,我身邊的兄弟沒有名分,只能做事,做完事,一腳踹開,我做不到。
很抱歉,豪哥。
“沒事,鐘馗仔,我只是為你著想而已,一切決策,還在于你自己。”跛豪笑道。
說完我起身告辭,玫瑰送我離開。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阿哥提的要求,那麼的苛刻...”
“要你放下兄弟,放下原則去走粉,我知你做不到...”玫瑰對我說道。
“沒事的,我現在人人喊打,豪哥能想到我,已經對我很不錯了,謝謝你,我會自己做打算。”我抱了一下玫瑰。
回頭,玫瑰回到了商會樓。
“阿哥,你提的要求太苛刻了,鐘馗不會答應的。”玫瑰對跛豪說道。
“而且,你說支持他去打爛命華,他依舊當馬前卒,三十六和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會有危險的。”
跛豪喝了一口茶,說道︰“阿妹,你有無知你自己已經越線了?”
玫瑰一陣愕然。
豪嫂走了出來,看著玫瑰笑道︰“玫瑰,你是真的愛上鐘馗了吧?”
玫瑰一陣沉默
“我們做這行,拜的是五瘟神,腦袋別在腰間,除了生意,誰都不能信,一切為了生意,不糾纏個人感情,所有的感情,也都只是為了生意。”
“你做的很好,做事干淨利落,但是在鐘馗這里,你斷了線。”豪嫂說道,玫瑰沉默不語。
“阿妹,你別忘了當初你回來香港的時候,我讓你接近鐘馗是為了什麼?”跛豪說道。
“我知...”玫瑰點頭。
“那件事我做的有點瑕疵,如果那件事情成了,現在和鐘馗拜堂的,不會是阿月,而是你!”
“但是現在晚了,他的心里只有阿月,所以,你沒必要再堅持下去了。”跛豪說道。
玫瑰坐在了桌邊,一陣心亂如麻。
“還有,如若鐘馗真的要和爛命華開打,你敬義人馬,不得出一兵一卒!”跛豪說道。
“啊,阿哥,這...為何呢?”玫瑰心中一驚,心里更加的亂了。
“他不加入我潮州幫,就不是自己人,讓他自己和爛命華開干,我們靜觀其變。”跛豪說道。
“可是,他的脾氣,可能真的會選擇連婚都不結,真的和爛命華打的,要是他出事...”玫瑰慌亂。
“玫瑰,你看你,這才剛跟你講過,此人已經是個棄子了,你還在擔心他的安危,你莫非是真的抽離不了了?”豪嫂說道。
“玫瑰,鐘馗只要和爛命華打起來,不管是輸是贏,我們都會得利!”
“他贏了,我們繼續貼上去,港島那邊我們繼續做,他如果輸給了爛命華,至少海運碼頭屬于他的那些泊位,我們也可以收回來。”豪嫂笑道。
玫瑰頓時間感覺頭一陣眩暈,手中的青花瓷茶杯,險些落在地上。
“阿妹,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吃江湖飯,就是拆掉別處的橋給自己鋪路。”
“你要是感覺心軟,好生想想自己一路走來受過的委屈和背刺,別太把男人當成是寶貝,你是我看好的契妹,不要犯傻女犯的錯,讓我失望。”跛豪說道。
“可是...可是鐘馗他...真的不一樣...”玫瑰委屈的說道。
“好啦,玫瑰,阿嫂知道你心意,他再怎麼不一樣,也是別人的丈夫啦。”豪嫂摟著玫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