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毒玫瑰聯手打老福,已經兵疲馬倦,千萬不能背後中刀。”
“阿月說的沒錯,你先搞定老福,拿下海運碼頭,建立自己基業,和潮州幫搞好利益聯盟,然後再想接下來的事情。”阿公說道。
我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道︰“阿公,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條四這麼大的社團,憑什麼非得要他們姓葛的來坐這個位置?”
“就算今時今日他可以做得,但是以後,我不信他們能一直做江山!”我憤憤的說道。
“鐘馗仔,你想作甚?”阿公問道。
“等我拿下海運碼頭,和潮州幫結盟,我想單獨拉一個字頭,日後機會成熟,太子雄!”我目露凶光,對阿公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想都別想了,鐘馗。”阿公說道。
“整個條四是葛將軍帶大家來香港,走出調景嶺的,葛家是條四的精神領袖,無可替代!”
“而你鐘馗仔,不過是一個為社團出過力的後生,你單獨拉字頭,是背信棄義,你殺龍頭,是欺師滅祖,萬劫不復。”
“這件事情你一旦做,所有兄弟都會反水,到時候二十個字堆來打你,你有幾條命來扛?”阿公說道。
“我知道你相信阿公我,才會跟我說這些,但是這些話,以後一定要爛在肚子里。”阿公說道。
阿公如此這般講,我也只能將火收回去,點頭答應。
“鐘馗仔,其實當話事人沒那麼重要,孝字帥印,也無足輕重,別總想著名動江湖,夠本就收手,到時候就退位讓賢,老了還會有人尊重你。”
“若是滿身殺氣,一心想著爬高,你爬的有多高,摔下來就爛的有多慘啦。”阿公叮囑了我一句。
並且阿公給我指明了接下來的路。
鐘馗仔,你現在還可以做幾年,拿下海運碼頭,這幾年好生賺錢,撈夠本就多去買樓,做點投資,和阿月成婚。
藍江1970年退休,還有幾年,和阿月一起陪他退休,和你父母家人頤養天年,忘掉香港,忘掉條四,就當做了一場長夢罷了。
說真的,社團當年幫你伸張正義出了頭,成班人保你,這些年,你做的那些事,也不欠社團的了。
你若是真的再做下去,以你的性格,很容易會出事。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了,最近腰腿是越來越不好啦。”阿公起身,由我和門生扶著他離開了易忠的拳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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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啤酒杯撞在了一起
我和阿豪,阿義,各飲一杯,各懷心事
“連阿公都在勸我及時收手,你們說,阿公是不是對我失望了,不想把孝字帥印給我?”我說道,點上了一根雲斯頓。
起初,我岳父藍江,阿月,都跟我講過,讓我撈夠就收手,退出江湖。
現在連阿公也都這麼講。
但是說實話,不想,不甘,不爽!
我二十幾歲的年紀,根本想不到那些,我已經淪陷在這黑暗世界的嗜血和刺激當中,而且,多年征戰養成的那不敢屈服的本性,根本無法按耐!
“大哥,阿公是為你好,藍老總是港島總華探長,但是坐到1970年,三十年任期滿,就要收手。”
“到時候你那麼多仇家,怕是沒人再保你和月姐啊。”阿義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出來拼,都是靠的我岳父,沒了他,我多留香港一天都會被人斬死?”我問道,深深吸了一口煙。
“大哥,我沒那個意思,只是沒了藍老總,真的很難做的,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月姐想一想啊!”阿義也說道。
阿義自從上次尖沙咀一戰之後,也變得穩重不少,多少次都在夢中驚醒。
他跟我講,大哥,打打殺殺,真的不是長久之計,誰能保證誰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一個人的運氣是有定量的,用完就沒了,大家都是肉體凡胎,又不是拍電影。
自己最近在和一班導演每日談事,看片場,學場務,想著拓展新的生意,搞電影其實也很賺錢,阿義正在想辦法。
最近觀塘那邊也開了小巴線,幾十輛小巴車的線路很賺錢,阿義最近也在和交通部門的人談,準備帶社團打進去,多搞錢,才是王道。
至于阿豪,做了探目之後,兼帶反黑,混的不能說在警界風生水起,至少也是雷老虎身邊的紅人,僅次于豬油仔,大家都覺得打殺終有頭,拿下海運碼頭,真的能收手了。
“以後得路,誰也說不準,我們三兄弟能走到今日不容易,我們繼續走下去!”我說道,拿起酒杯,三人一飲而盡。
這幾日,老福一直沒有動靜,自從那批貨被搞,他們仿佛偃旗息鼓。
那菲律賓來的金毛昌,我自始至終到現在還沒見過他一面,也沒見他有什麼太大作為。
我幾次托人去到老福那邊,找斗龍權,找馬義如,到底是繼續打過,還是他嗎的收手?
是乘勝追擊,還是見好就收?
老福那邊也沒給一個明確的答復。
但是海運碼頭這邊等不起,那邊的船舶碼頭工商總會幾次三番致電我和毒玫瑰。
你們開戰這麼久,誰輸誰贏,大家已經看在眼里了,但是碼頭已經搞好了,要正常運作,到底誰來做,要給句話。
第二天毒玫瑰跑來找到我,告訴我老福那邊在裝死,不知道在搞什麼。
且不管他們,海運碼頭我們要先拿下,過兩天就是碼頭落成大會了,我們先把船開進港口!
不能再拖了!
我說我手頭差點錢,那邊船舶商會要交一千萬,他嗎的我沒有那麼多。
毒玫瑰笑了,說道︰“當時我就說了,這錢我來替你出的,你那麼擔心干什麼,錢的事情對于我從來都不是事,我挺你!”
“一千萬,你挺我?”我一陣懵逼,當時在碼頭招標會的時候她就真的跟我講過,但是我只是當她信口一說,我沒想到她真的會撐我!
和老福打,花費太多太多的人力物力財力,從頭到尾都是我自己在撐,社團一分錢沒出。
別的不說,光是元朗阿東他們,從元朗過來的車馬費,成班兄弟住尖沙咀,一日三餐,每日都是好幾千。
死掉兄弟的安家費,著草兄弟的跑路費,我每日都在拿所有地盤的生意收益,每日支出來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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