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這趟揚州之行可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滿心以為能憑著自己的手段擺平一切,卻不想落得個灰頭土臉的下場。
他不僅沒能討回賈敏的嫁妝,反而白白花了大把銀子打點揚州官員,上上下下足足花了有一千兩之多,最終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更糟糕的是,他派去的人也被林如海關進了大牢,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賈璉氣得在房里來回踱步,罵道︰
“這算什麼事?我的人沒了,連個交代都沒有!”
回到賈府,他還沒喘口氣,賈赦便听說了這樁糟心事,怒火中燒地吼道︰
“你這沒用的東西,連這點事都辦砸!”
賈赦不容分說,命人把他按住,當場打了一頓板子,疼得他直哼哼。
棍棒落下的聲音在院子里回蕩,王熙鳳聞聲趕來,見他趴在榻上,心疼得眼圈都紅了。
她輕聲埋怨道︰“二爺,你這是何苦來哉,跑這一趟把自己弄成這樣。”
賈璉喘著粗氣,拉著她的手說︰
“這是大老爺派的差事,我如何能推脫?
不過我這回是栽了,林姑父非要嫁妝單子才肯退還東西。”
他皺著眉接著道︰
“那單子在老太太手里,我得想辦法偷出來,不然沒法跟林姑父要姑媽的嫁妝。”
王熙鳳听罷,低頭想了想︰“二爺,要我說,老太太身邊的東西可不好拿。”
她頓了頓,壓低聲音道︰
“不過,若真要動手腳,也只有鴛鴦能近得了老太太的身。”
賈璉一听,眉頭稍展,喃喃道︰“對啊,鴛鴦那丫頭興許是個突破口。”
王熙鳳微微一笑,輕聲道︰“璉二爺,這事還得咱們慢慢籌劃才行。”
她知道鴛鴦是老太太身邊最貼心的丫鬟,對老太太的物件熟悉得不得了。
王熙鳳心中早已有了盤算,當即派人去尋鴛鴦,特意吩咐平兒準備些茶點果品,好生禮遇。
待鴛鴦到來,王熙鳳便滿面含笑地說道︰
“鴛鴦妹妹,我今日尋你來,卻是有一事相求。”
她一邊說,一邊語氣誠懇,難得露出些許柔弱之意,
“府里的情勢你也明白,如今竟到了難以為繼的地步。
老太太那里有幾口舊箱子,我想著或許能從中找到些值錢的物件,拿去當鋪換些銀兩,好渡過眼下的難關。”
鴛鴦聞言,蹙眉隱隱顯出遲疑,王熙鳳見狀忙補充道︰
“你也知道,我是府里的管家婆,實屬無奈之舉,還望妹妹看在老太太平日里待我的情分上,出手相助。”
她特意壓低了聲音,沒提賈敏嫁妝單子的事,只含糊道︰
“姐姐也知道,眼下這光景,不弄點銀子回來,日子怕是熬不下去了。”
鴛鴦听了這話,不由得蹙眉道︰
"這事使不得。老太太的東西,我怎敢擅自動手?
再說,府里也不至于到要典當老太太物件的地步吧?"
王熙鳳見她不願意,連忙拉住她的手。
“好妹子,你也知道,這些年來我是如何為府里的事操碎了心。
從打理內務到應付賓客,哪一樣不是費盡心思?
如今家里的狀況已經糟到無可推脫,前幾日老爺又在外面賭輸了大筆銀子,急得我連夜也睡不好,整日里愁眉不展。
你看在老太太平日里待我不薄的情分上,幫幫我吧!”
鴛鴦听著這番話,眉頭越皺越深,手指不自覺地絞著手帕。
她抬眼看了看王熙鳳,又低下頭去,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二奶奶,我實在不敢。這種事關系重大,我做不得主。老太太的東西,一針一線都記在我心里,我不能辜負她的信任。”
說完,她站起身來,福了一福,匆匆告辭而去。
王熙鳳看著鴛鴦的身影漸行漸遠,臉上那副柔和可親的笑容頃刻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陰沉。
她狠狠地咬了咬牙,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大步流星地轉身回到屋里。
只見她徑直走到賈璉面前,悶氣地說道︰“這事我是辦不了了,你自己去求那鴛鴦好了!”
賈璉听了這話,嘴角不屑地抽動了一下,冷哼一聲。
他慢悠悠地靠在椅背上,帶著一絲自負說道︰
“我如今傷了身體,這會兒去實在不方便。
不過你也不必著急,等我這傷好了,瞧我能不能設法叫鴛鴦幫我偷點老太太的東西出來。到時候你便看我的手段吧!”
他說這話時,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語氣雖然滿是自信與輕描淡寫,但隱隱透著幾分試探與籌劃的意味。
王熙鳳听了這話,不由冷笑一聲︰"你?就憑你,還想打鴛鴦的主意?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賈璉被她這一諷刺,臉上頓時掛不住,惱怒道︰
"你這是什麼話?我好歹也是賈府的爺們,難道還搞不定一個丫鬟?"
"呵,爺們?"王熙鳳嗤笑道,"你若真有本事,何至于讓府里落到如此地步??"
賈璉被戳中痛處,臉色頓時鐵青。
他猛地站起身來,卻牽動了傷處,疼得直抽冷氣。
"你!"賈璉指著王熙鳳,氣得渾身發抖,"好你個潑婦,竟敢這般數落我!"
王熙鳳絲毫不懼,反而上前一步,冷冷道︰"我說錯了嗎?你自己瞧瞧,如今這傷還沒好,就想著去勾搭鴛鴦。你當鴛鴦是那些青樓女子,三言兩語就能哄騙住的?"
"你..."賈璉語塞,一時竟找不出話來反駁。
就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就听見平兒的聲音︰"二奶奶,老太太那邊來人了,說是要找您商議事情。"
王熙鳳聞言,臉色微變。她看了賈璉一眼,低聲道︰"這事暫且放下。你好生養傷,別整天胡思亂想。"
說罷,她整了整衣裳,匆匆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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