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巡使!我沒有要辭職的意思,是周先朝他逼我的!”
眼看周先朝被打飛,原本就因袁宗真的批準辭職之事而忐忑不安組員,更是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
有沉不住氣的立馬上前,作出解釋,聲稱自己是被逼無奈的。
有人打了個頭,更多組員上前解釋。
“對啊袁巡使,我們真是被逼的!”
“周先朝是大寨子的人,在南雲這地勢力很大,我們沒辦法啊,還請您明察!”
“袁巡使,我家里還有孩子等著資源修行呢,求求您看在孩子的份上吧!”
“我們並不想與袁巡使你為敵,只是都是玉水這地方的人,實在沒得法子。”
“袁巡使年紀輕輕就榮登大位,度量肯定沒的說,不會和咱們一般見識的,對吧。”
有人懇求放過,有人憤慨不已。
“都別求他了!”
“他算什麼巡查使,仗著自己拳頭硬,一言不合就毆打同僚,我們在組這麼多年,沒有功勞總有苦勞吧,周巡使都不知飛哪去了,太狠了!”
“都把腰板挺直了,咱們一家人還能讓一個外人給欺負了不成?玉水就那麼多組員,我們這里就佔了大半,我們真不干了,他一個光桿司令能干什麼?”
“沒錯,我們不怕他!”
吵鬧聲中,袁宗猛地抬腳踩地。
隆——
沉悶聲響傳遞四方,整個玉水分部都在這個跺腳中顫了顫,一股沉重壓力更是伴隨袁宗越發銳利的眼神,鋪展四方,讓現場之人心驚肉跳。
安靜,落針可聞的安靜。
此時,袁宗開口了,聲音很冷。
“說完了?”
“滾。”
“我不管你們是被迫還是自主,總而言之,你們打了辭職申請,我通過,就這麼簡單,懂?”
“三秒,三秒後你們要是還不走,那就別怪我袁宗心狠了。”
少數人听完這話,轉身就走。
威壓太盛了!
但依舊有許多人仗著人多,倔強的不肯離去,非要惡心袁宗。
“姓袁的,你倒是狠一個我看看?老子還真不信,光天化日,紅徽之下,你敢對我做什……”
砰!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就原地起飛,與周先朝那樣飛出分部高牆,不同的是,他在天空灑下了一片血霧,不知生死。
“還要試試?”
眾人看向滿臉冷冽的袁宗,咽了一口唾沫。
太強了!
他們根本沒看到袁宗怎麼出手的,甚至于在視線里,他一直就站在原地。
即刻,更多人選擇逃離。
“姓袁的,沒我們四處奔波,捉拿異武凶人,這玉水早亂套了!”
“我等著你來求我們回來!”
“求個雞毛!”
龐慈追上那個撂狠話的家伙,一記又快又重的拳頭結結實實的落在胸膛上,剎那間骨骼碎裂,口噴大血,貼著地面一路滑行,滾出了玉水分部。
“耳根子終于清靜了~”許少安伸了個懶腰,無比舒坦。
“一群傻帽,真以為自己是根蔥,威脅我們……這誰能忍,沒當場打死你們已經是看在這身制服的面上了。”龐慈如是說道。
五人對于數百位組員的辭職離去全然不在意,但身旁的王劍心卻不行。
他本以為袁宗出來會要維穩這些人,沒想到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就跟做夢一樣,到現在才如夢初醒。
一個箭步,跳到袁宗面前。
“不是,袁巡使,幾百號人啊,就這樣走了?”
袁宗︰“嗯,不然呢?這些人明顯是來惡心我的,難不成還要我忍氣吞聲?”
“對啊,真要這樣,我晚上都睡不著,念頭不能通達!”龐慈扭頭,毫無悔意。
王劍心那叫一個急︰“話是這樣說,可……可里頭也有許多是被人驅使的,把他們留下來也好啊,起碼有能辦事的,全走了,整個玉水不得鬧翻天啊!”
听到這話,袁宗搖頭︰“不必,那些人既然能被驅使一次,那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現在留下,要是哪天在關鍵時候給我使下絆子不是更麻煩?”
“說得對,說的可憐,什麼上有老下有少,跟我們有啥關系?”
龐慈的話很冰冷,不近人情,但也沒錯。
慈不掌兵。
組維護安定的行動部門,又不是善堂。
“袁巡使,你們的話都有道理,可現實就是沒了這批人,咱們玉水組差不多沒人了,這里本身就亂,這下那些妖魔還不連夜爬起來嗨啊!”
下一秒,王劍心又連忙說道︰“袁巡使,為今之計,您得迅速向上頭申請從其他地方抽調一些人手,有多少是多少,不然後果不敢想象!”
袁宗沒有回答,只是拍拍王劍心的肩膀,走入大樓。
“袁巡使,您怎麼個意思啊?”
關雲拉住王劍心︰“幾點了?”
“??”
“趕緊去讓食堂師傅少弄點飯菜,沒那麼多張嘴了。”
“??”你還有心情吃飯?
許少安摸著下巴,一邊走一邊對王劍心提議道︰“依我看,把那些人的成本都加我們頭上,上點高端食材什麼的,嘿嘿。”
“妥。”魏子常吐出一個字。
——
“佛爺,他真敢啊!”
透過視頻畫面,佛爺與鐵山可謂是身臨其境,親眼目睹袁宗不鳥數百人的威脅,宣布他們與組沒有關系了。
佛爺笑容燦爛︰“原本我還以為他是個人物,沒想到只是一個意氣用事的莽夫而已,這麼明顯的坑他都看不出來,呵呵。”
“佛爺,您的意思……”
“給元蓮教打個招呼,讓他們的人都出來活動活動筋骨,還有那些道上的凶徒,告訴他們,多弄出點動靜。”
“我倒要看看,上面那些人到底能寵他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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